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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言:「?????」操!

  那可是杯果汁啊!是一杯奢侈的果汁啊!

  陳展楓:「常溫的也算冰的?」

  睜眼說瞎話被拆穿蕭瀾反而不害臊,她眼神在一旁的楊慧臉色停頓幾秒,而後對著陳展楓皮笑肉不笑道:「雖然是休息時間,但也得敬業到極致吧,現在咱們可都是農民。」

  「誰說農民就不能喝果汁了?你這思想有問題。」陳展楓道。

  「農民當然可以喝果汁,但現在我們是在劉叔的家裡OK?不是你的五星級別墅,你用來榨果汁的水果都是劉叔自家買的,他們小兩口要不是為了招待我們會買這麼多水果……」

  這時劉媽端著湯走了過來,以為蕭瀾是在責備陳展楓用水果榨果汁了,便走過來「救場。」

  「沒事啊小瀾,這本來就是給你們吃的,別客氣。」

  蕭瀾立即換了一個語氣,有眼力見地扶劉媽坐過來:「哎呀阿姨您別管他,我就是說說他,這要是當成自己家一樣可使不得,本來這麼多人已經夠打擾你們的了,這樣隨便折騰像什麼話啊?」

  「……」鹿言的眉頭都要皺的與太陽肩並肩了。

  「沒什麼。」劉媽握住她的手,「我的兒子比你們大一些,你們住進來也熱鬧點,平常就我和老頭子住在這院子裡,冷清的很,我們還得謝謝你們呢……」

  不知為什麼,看著這些,一向活蹦亂跳的楊慧突然插不進去嘴。

  她喜歡的人和她最親近的好朋友都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在這些農鄉之旅的日子裡,她還要近距離地看著兩人為鹿言爭風吃醋。

  她無意中碰到陳展楓的手臂,能感覺到他的手臂氣得都在顫抖,陳展楓拳頭攥得死緊地,將內心所有憤怒的情緒都投射給了蕭瀾。

  一向紳士如斯,溫潤如水,卻只能因為鹿言才能露出不悅的顏色。

  關於鹿言,她當真是好羨慕。

  晚上楊慧在屋子裡鋪床,鹿言正好不在,她一向話特多,今天見她一直沉默寡言,蕭瀾就問她怎麼了。她剛剛洗完澡,劉叔家沒有吹風機,只能一遍遍拿干毛巾擦頭髮。

  「哎!」楊慧嘆了一口氣:「好難啊?」

  「怎麼難了?」

  楊慧往床上一躺,生無可戀道:「你們都喜歡鹿影后,是喜歡她什麼呢?僅僅因為她優秀,她發著光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只是覺得……陳展楓真的是好喜歡她啊?我確實不該自卑,可面對鹿影后這樣優秀的人,我怎麼能不自卑呢?」

  蕭瀾頓住擦頭髮的動作:「楊慧,你……」

  「我不想喜歡他了。」楊慧突然說,「喜歡他真的好累啊。」

  蕭瀾看見她眼中溢出了淚水,由於姿勢緣故,只在眼眶裡打著轉,硬是不讓它掉出來。

  「從今天起我每天要看著他對她怎樣怎樣,要看著她關心她,看著他因為她跟你鬥嘴吵架,我都……我都感覺心像被針扎一樣。」

  一向乖巧甜美的女孩傷起感來就像一直毛茸茸的,受盡委屈的小動物。

  「就這?」蕭瀾把她拉起來,認真道:「那你讓他知道你的心意了嗎?你都沒有告白的勇氣怎麼能放棄?不去試試又怎麼知道你配不上他?鹿言是很好,但也不是所有人喜歡的類型,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啊。再說了,陳展楓對我們家言言怎麼樣都是他一廂情願,言言是我的,他不清楚你還不明白嗎?他能拐跑我跟他姓。」

  「……」

  「楊慧,這些年你默默地這麼喜歡一個人連我都看累了,這次如果你想放棄我不攔你,但你起碼爭取一次好不好?」

  「……」爭取一次。

  楊慧覺得也對,喜歡了這麼多年也確實該為這段感情畫上個句點了,不能一直唯唯諾諾,總之不管最後結局多樣,喜歡了這麼多年也應該夠了,她突然就大夢初醒般,覺得就算不合適被拒絕被放棄也沒事。

  「那我去找他?」

  蕭瀾道:「我陪你一起去。」

  ——

  這地方樹多招風,夜晚倒是不怎麼熱,微風襲來,帶著絲絲涼意。樹上的知了叫著,清脆悅耳,連綿不斷的聲音反倒不那麼撓人。

  這會已經很晚了,由於是第一天並沒什麼要拍攝的東西,因此攝影師也不在。

  兩人在院子裡的洋槐樹下看見了陳展楓,楊慧正準備過去和他說話又看到了被粗大樹幹擋著的鹿言。

  腳步頓住了。她幾乎是鬼斧神差地,身體不聽使喚地走回了牆角下,想要將她們的談話聽下去。

  「怎麼不去了?」

  楊慧輕聲道:「鹿言也在那。」

  「嗯?」

  蕭瀾移到牆根旁,頓時也來了勁。

  「你就不能離蕭瀾遠點?」不悅的語氣順著流動的微風傳入兩人耳中。

  蕭瀾的臉色凝住了,她的神色冰冷下去,眼神犀利起來。她換下尋常笑嘻嘻的面容,拳頭被她死死攥著。

  「我為什麼逃離她遠點。」

  「你不知道嗎?」陳展楓警告她:「蕭瀾喜歡女的。」

  「喜歡女的怎麼了?喜歡女的我就要遠離她嗎?」鹿言抬頭看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她不敢相信「遠離」這兩個字是從陳展楓嘴裡說出來的。

  「你身為新晉華語影帝,拍過的戲各式各樣,難道你也歧視這些,難道你的思想也不接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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