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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昨天因為坐飛機太累了,平時7點左右就起床的蘇黎今天過點了仍舊沒有起床。原本顧言海是想讓蘇澤翰留下來陪伴小孫女的,可蘇澤翰很擔心顧太太這次來勢洶洶的病情,就不得不暫時委屈一下女兒了。

  一路上,蘇黎哈欠連天,整個人完全提不起任何精神,小臉蛋上的神色厭厭的,看得蘇澤翰十分心疼。

  趴在蘇澤翰的肩膀邊睡了一會兒的蘇黎總算是打起了精神來,她拿出口袋裡的小紙條,想起了傅瑾行的囑咐,攤著小手向蘇澤翰討要大哥大。

  蘇澤翰從來都是一個女兒奴,女兒說要什麼他就給什麼,當時想都沒想就把大哥大給了蘇黎,以為蘇黎只是單純地對大哥大感興趣好奇。

  當他聽到女兒奶聲奶氣地打電話時叫一個男孩子瑾行哥哥時,心中的警鈴突然大作。

  「瑾行哥哥,對,我跟爸爸一起到了京城。」

  「現在嗎,還在車裡,和爸爸他們去醫院。」

  「哦,好的,拜拜。」

  掛完電話以後,蘇黎就把手裡的大哥大還給了蘇澤翰。

  蘇澤翰的滿腦子裡都是女兒嘴裡的「瑾行哥哥」,這很讓他吃醋。蘇澤翰在腦海里拼命地想女兒嘴裡的「瑾行哥哥」是誰,無奈的是他對這個人的印象實在是太少了,根本就想不起來瑾行哥哥是哪個小男孩。同時他又不好意思當著家裡所有人的面問女兒,畢竟女兒的年紀擺在這裡,會讓家人們覺得他這是在小題大做。

  幾秒後,心裡存有疑惑的蘇澤翰忍不住悄悄地問起了蘇黎:「阿黎,爸爸問你,瑾行哥哥是誰啊?」

  換做是平時,蘇黎肯定二話不說地告訴蘇澤翰「瑾行哥哥」是誰,但昨天看到秦琴以後,直到現在她都有些為媽媽生氣。

  蘇澤翰的表現雖然很合格,蘇黎一開始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滿意。可昨天晚上的她竟然夢到了上輩子的事情,那個一向把她捧在手裡心裡寵愛的蘇澤翰居然為了秦琴打了她一巴掌。雖然那件事情是她有錯在先,但沒有一個打著關愛她棋子的親人明里暗裡地說她殘廢了一條腿,成為了蘇澤翰的累贅。

  當時不過十幾歲的蘇黎哪能忍得下去這一口氣,就出手推了秦琴一把。哪知道秦琴一個不小心自己滾下了樓梯,當場摔斷了一條腿。

  自從失去一條腿以後的蘇黎性格變得十分糟糕,家裡的傭人們一看到摔下樓梯的秦琴以後,都認為是蘇黎推了她。

  這件事情很快驚動了蘇澤翰以及顧家其他人,尤其是蘇澤翰,他一點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會推秦琴。當他再三問蘇黎的時候是不是她做的事情,蘇黎在周圍人給的壓力之下衝動地承認了下來。

  她當時因為委屈,氣氛,不甘以及怨懟說了很多怨毒的話,直言這輩子絕對不會接受秦琴當自己的繼母,還罵秦琴是個賤女人等等等……

  氣得失去了理智的蘇澤翰當場打了蘇黎一巴掌。

  事後,十幾歲的蘇黎不止一次地想著,斷了一條腿的她真的成為了爸爸的累贅,她再也回不到從前健康開朗的模樣了。也許像她現在這麼心裡陰暗的孩子還是離開的比較好,那樣爸爸以後會生活地更加舒服一些。

  蘇黎把小腦袋瞥向了車窗外的風景,嘟了嘟小嘴巴小心眼的回答:「哼,就是不告訴你。」

  蘇澤翰不由得失落了起來,他一點都沒有想到5歲不到的女兒居然有了自己的秘密還不肯告訴他。

  汽車開到了京都省婦幼後,顧言海就推著顧太太去找了婦科方面蠻有名氣的傅硯清。在傅硯清的診室門口擠滿了前來就醫的病患,多數像是顧太太這個年級段的女病患,等著被叫到號後才被護士小姐領著進門。

  顧言海他們來的不是最早的一個,很多從別的城市過來看病的患者們凌晨4點不到就排隊等在了省婦幼的門口掛號。

  按照前面最先排到的幾個好,顧言海推著顧太太等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

  一個小時後,護士小姐叫到了顧太太的名字。蘇澤翰他們本想陪著一起進去,但護士小姐明確規定了能陪伴進去的家屬只有一個,所以顧言海推著顧太太去了診室。

  傅硯清是一個40幾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清瘦,戴著一副黑色框架眼鏡,看上去面相有些嚴肅,一點都不娘娘腔。他先是問了一下顧太太的基本情況,隨後又翻看起顧言海在蓉城醫院裡準備好的那些報告單,對顧太太的病情大概了解了七八分。

  為了更加確定顧太太的病情,他安排顧太太去做了一個有關TCT以及宮頸刮片的檢查。

  全部做完檢查後,顧言海發現已經臨近中午了。原本擠滿了病患的走廊頓時少了一半,顧言海記起了傅硯清的工作時間是從早上8點開始到11點半結束。眼下時鐘已經指向了11點辦,傅硯清還在看上午的最後幾個病人。

  顧言海推門進去的時候,就悄悄地把報告單放在了桌子上。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所有的病人都從傅硯清的診室內走掉了以後,他才拿起了桌子上的報告單,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位家屬,您太太的病情很不樂觀,需要立刻準備手術。不過眼下我手頭上有幾個比較重要的病人急需動手術,要不我介紹我們科室的其他醫生給您妻子動手術?並不是我不願意動手術,一來是因為我實在□□無術,二來是因為這種手術儘快開刀那麼成功率就會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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