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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能者那邊?」先前不耐煩的情緒收斂得一乾二淨,那位識時務的工作人員硬著頭皮問。

  他自己也是異能者,自請來負責入城人員的登記工作不過是為了多分點物資。哪裡知道會有人這麼大膽敢在他身上施展異能,最主要的是,他沒有任何察覺就中了招,簡直防不勝防。

  踢到了這塊鐵板,他以後是再不敢瞧不上那些老弱病殘了。指不准人家身體硬體不行,卻是個深藏不露的掃地僧。

  揚了下眉,對那個問題算是默認。沈殷打算走的,那人又問了:「請問這是什麼異能呢?」

  對上男人平靜無波的一雙眼,那位異能者心中警鈴大作,求生欲強的趕緊補充道:「是上邊要求登記的內容,方便對異能者進行管理的。不信你看。」

  說著便將那本登記簿翻開,抖著手湊到沈殷跟前讓他看。

  「精神系異能。」輕飄飄丟下幾個字,沒管聽到的人如何驚訝,他已經走遠了。

  「都是覺醒精神系異能的人了不得,輕易不要招惹,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以前我一直不相信,直到剛才親身感受了一遭。」拿著登記簿,那人望著沈殷三人遠去的背影嘟囔。

  「親身感受如何?」他身旁的人好奇地問:「痛苦嗎?」

  「痛苦。不過不是因為你感受到了而痛苦,恰恰相反,是由於你什麼都感受不到才痛苦。」

  「什麼玩意兒?聽不懂。」他的同伴聳了聳肩,一臉的迷惑。

  *

  平安進了城,黎冉便與阮軟告了別,隻身去了異能組成員招募的地方,打算成為這若干戰隊中的一員。而阮軟則不著急,帶著沈殷悠悠走在長街上,循著記憶找回自己的家。

  她的父母在融城有六七套房,不干別的,光是躺著收租每月都有一筆可觀的收入。這樣的日子本該越過越好的,可惜末世降臨了。賺再多的錢都買不到一條命,金錢成了一串抽象的數字,起不到任何作用,還不如一個麵包來得實在。

  不曉得她父母怎麼樣了,現在是否安好。臨到家門口,阮軟有些近鄉情怯,生怕聽聞不好的消息。不過這種情緒沒維持多久,屋子裡阮爸那洪亮的大嗓門穿透大門撲面而來,刺得她虎軀一震。

  深呼吸一口,手指彎曲在門上敲了敲:「爸媽,我回來了。」

  鑰匙阮軟倒是帶了,就怕她毫無徵兆地突然開門,把二老嚇著。畢竟手機已經不管用了,她無法提前告知家人自己找了回來。思來想去,敲門還是最合適的。

  篤篤的敲門聲響了兩下,屋子裡一下安靜了。阮爸的大嗓門消了音,可等了等,還是沒人來開門。

  就在她摸出自己包里的鑰匙,打算插進鑰匙孔時,大門砰的從裡邊打開了,兩道風風火火的身影沖了出來。

  燙著羊毛卷的阮媽一屁股把伸長了脖子的阮爸頂開,將閨女撈進懷裡使勁兒摟著。一邊乾嚎,一邊手勁兒大地拍在少女的背上:「媽媽的好大兒,你終於回來了。」

  「?」艱難地扭動了下脖子,阮軟扯了扯嘴角,氣虛道:「媽,戲過了。你女兒都快被勒死了。」

  嗷嗷地抹了兩滴並不存在的眼淚,阮媽鬆開了自己的雙臂,半眯著眼睛往她身後一瞥。阮軟還以為她會問沈殷的事情,然而並沒有。她彎下腰,一把將正在舔毛的糰子抱了起來,驚喜溢於言表:「這是個啥?長毛的豬嗎?哈哈哈哈哈。」

  猛地被人拎著兩隻前爪抱起來,糰子整隻貓都是懵的。又聽到阮媽肆意的嘲笑聲,當場就炸了毛,委委屈屈地縮成一團自閉了。

  戳了戳毛茸茸的大腦袋,阮媽還在疑惑地問:「這豬咋不動了?難道是剛才被我抓疼了?」

  「它是感受到伯母的熱切,害羞的。」沈殷彎唇笑了笑,適時出聲解答了阮媽的疑惑。

  偷偷瞄了一眼挺直腰杆的男人,阮軟暗自咋舌。這才是睜眼說瞎話的高手啊,黑的都能給說成白的。她又看了下委屈的糰子,尾巴夾得緊緊的,想反駁又不敢的可憐樣。

  「這位是?」阮媽總算看到了閨女身後坐在輪椅上的那個青年。膚白唇紅的,五官柔美中不失凌厲。哪怕坐在輪椅上也是落落大方,一點不畏懼別人打量的眼神,是個有氣質的貌美男人。

  而這個男人現在跟著自己閨女回家了,作為過來人的阮媽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著二人的目光曖昧不已,一副「我懂得」的模樣。

  「快進來,在門口做什麼呢?」阮媽把糰子抱了進去,臉上笑成了一朵花。支使杵在一邊發愣的阮爸去倒杯水,而她自己則坐在客廳問長問短的,整個一行走的八卦機器。

  問沈殷多少歲,家裡有什麼人,跟她閨女是怎麼認識的,兩人路上發生的一些事情也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嘴。真是拿出了相看女婿的勢頭,巴不得一下子了解得透透的。

  「媽,你問這麼詳細幹什麼呀?」阮軟臊得慌,臉上蒙了一層熱氣,扯了扯阮媽的袖子,想讓她別問了。

  興頭上的阮媽並未領會女兒的意思,又問了好些問題。見跟前的青年不卑不亢地回答,落在閨女身上的視線包含柔情,她捂著嘴笑了,對沈殷非常滿意。

  大寫加粗的長得帥,從小細節中可以看出對女兒的在意與包容。雖然雙腿可惜了點,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主要是女兒喜歡,含羞帶怯的還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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