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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雪似乎停了,天色微微亮了,有月光順著馬車的窗縫灑了進來,照出眼前女子皎白的面龐,柔嫩的紅唇翹起,眼眸中又令人想要探究的笑意。

  只見那人微微湊了上來,紅唇就在他耳邊,輕聲道:「殿下,妾沒鬧,妾腳有點涼。」

  謝稹腦中「轟」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衝垮了。

  他喉頭動了動,聲音啞的厲害。

  「腳怎麼了,給孤看看。」

  說著他一隻手順著那窈窕的曲線滑了下去,寒亭腿上被他碰過的地方有些痒痒,略微屈了屈腿,那穿著淺藕色繡鞋的纖足就落在謝稹的手心裡。

  她的腳很小,淺藕色的繡鞋上繡著兩朵葉蓮,碧綠的蓮葉上開著招搖的嫩粉色荷花,只是那荷花眼色有些黯淡了。

  謝稹微顫的手指撫了上去,指尖沁涼。

  他啞著嗓子道:「原是繡鞋沁了雪,孤幫你脫下來便是。」

  寒亭也沒反駁,那隻秀氣的小腳就這樣乖順的躺在他的手心裡。

  謝稹心跳如擂鼓,強自鎮定的一手攬住懷裡柔弱無骨的美人兒,另一手單手將那繡鞋脫了下來,扔在了一旁。

  繡鞋除了,還有素白的羅襪,上面依舊是肉眼可見的一團洇濕的痕跡,謝稹的手卻是停在上面,半晌沒有動。

  「殿下,怎麼了,妾的羅襪又濕又冷呢。」

  寒亭卻是窩在他耳邊,膩聲道,那紅唇似有似無的在碰觸他的耳廓。

  謝稹手捏在她的羅襪之上,將那濕冷的一塊兒捂在手心裡。

  他緩了緩氣息,微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開始打量起寒亭來,若有所思的道:「你今日有些不對勁。」

  手上微微使力,將那隻纖足握在 * 掌心裡揉搓著,隔著薄薄的絲綢羅襪,那肌膚確實有些涼。

  寒亭順勢將兩隻手搭在了謝稹的頸上,又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

  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輕聲問道:「殿下,妾是您的側妃,是您的女人,您不喜歡妾這樣嗎?」

  說著那隻被握在謝稹掌中的玉足還動了動,足尖輕點在謝稹的手臂上。

  卻在下一刻被謝稹反手抓住,牢牢扣在掌心。

  謝稹眸色沉沉的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美人,眼波中透著一種熟悉的戲謔的光。

  他神色有些僵硬的問:「大長公主和你說什麼了?」

  此言一出,兩人之間那種微妙至極的張力悄然消失。

  寒亭坐在他懷裡就笑出了聲來,笑聲越來越大,笑的謝稹臉色愈加難看。

  馬車外,王安聽見側妃這歡快的笑聲,心想,側妃娘娘這般開心,估計殿下的心情應該也好了。

  他心下一喜,想著自己今日終於不用再面對自家太子的冰塊臉了。

  馬車裡,謝稹冷冷看著笑的開懷的寒亭,神色難看,可手上卻牢牢的將人抱住,生怕她笑的太過囂張,不小心栽下去。

  寒亭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伸出手指在謝稹的胸膛上點了點,神色輕鬆的問道:「殿下不妨猜猜,大長公主這般尊貴的身份,能和妾一個側妃說些什麼?」

  謝稹又閉了嘴,卻是不想理她。

  寒亭心中那個想法越發篤定了起來,她的手指順著謝稹的衣襟向上攀去,直到觸到男子溫熱的肌膚。

  纖細的指尖在男子的頸項間滑動,嫩粉色的指甲在划過男子喉結是略用了力。

  謝稹這下再忍不住,避之不及的往後退了退。

  「不論大長公主說了些什麼,側妃都當謹言慎行才是。」

  寒亭卻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故作冰冷的神情,突然道:「大長公主給我講了段往事,說的是皇家秘聞,一個皇子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謝稹登時變了臉色,眼神不再看向她,避了開去。

  寒亭步步緊逼的道:「這般秘聞,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有聽說過?」

  謝稹似乎有些受不了她的逼問,雙手將她抱起,放到了一邊,冷聲斥道:「荒謬至極!」

  寒亭神情疑惑的望著他,卻見那人耳根微紅。

  她不解又將腦袋湊了過去,問道:「殿下當真不知嗎,殿下?」

  謝稹臉色愈加不好看,狠狠道:「簡直一派胡言。」

  寒亭見已撩撥的這人有些毛了,也見好就收。

  她老老實實的坐回去,將自己的另一隻濕了的繡鞋也脫了下來,扔到一邊,兩隻腳縮起來,整個人窩進了謝稹厚實暖和的斗篷里。

  「唉,殿下不知道便算了,妾身只是今日聽聞大長公主說的,今上和已逝的顧國公夫人榮寧公主只見的舊事,有些感觸,想和殿下探討一二而已。」

  她一臉無辜的看著謝稹,仿佛剛剛真的只是想和他說這個來著。

  謝稹神色僵住,接著覺得自己面上有些發燙 * ,他連忙轉過頭去。

  嘴上仍是厲聲斥道:「大長公主怎能和你說這些,妄議聖人可是大罪。」

  寒亭瞧不見他神情,嘴角抿了抿憋不住的笑。

  「哦,妾知道了,妾往後不說了就是。」

  謝稹心頭火氣蹭蹭的冒,卻又有僥倖逃脫的劫後餘生感。

  正當車廂內氣氛有些尷尬之時,馬車停了下來,王安尖細的聲音響起。

  「殿下,到了。」

  謝稹發誓,他這輩子第一次覺得王安這傢伙的聲音也有這麼好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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