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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前,這個女子還靈動鮮妍,意氣風發的與她談論貪戀閨中時光,可僅 * 僅不過幾個時辰,就已經是滿腹絕望怨毒。

  即便聽了謝稹的說辭,寒亭對她提不起一絲同情,可卻終究有些感慨。

  蔣明華走了,寒亭和姜函秀也回了承安候府。

  只是這一路上,姜函秀不停的著搓著手,蹂躪著手中的絲帕,就算寒亭什麼都不清楚,光瞧她這副模樣,都能腦補出一整出陰謀詭計來了。

  她實在看不下去,覺得頭疼的很,也不怎的,今天見過謝稹之後就一直疼。

  這人覺對是和她犯沖,這麼做莫不是也是在故意陷她,陷整個承安候府於危機之中?。

  這下好了,看今天蔣明華臨走時看自己那個眼神,估摸著是以為自己聯合姜函秀母女,特意給她做了局,自己可真是險些被害不說,還被迫背了好大的一口黑鍋在身上。

  想到這她就來氣,再看對面姜函秀那副蠢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母女倆的腦子得是有多蠢,才能幹出這樣的事來,莫不是真在後宅里呆傻了?

  自己好歹也是宮中下旨冊封的太子側妃,皇家的人了,想要為了那筆嫁妝買兇殺人都比這事靠譜啊。

  更可笑的是,路氏居然還是讓自己的侄子路子昌來幹這個事,一旦事發,沾染太子的側妃,這還能有活路?路氏這是生怕是牽連不上娘家,覺得日子過得太安生了吧。

  終於到了承安候府,姜函秀第一個忍不住,連忙飛快的跳下了車,連一貫的禮儀也顧不上了,飛奔著往路氏的院子裡跑。

  小梨扶著寒亭下了車,才將憋了一路的話吐了出來。

  「二姑娘今天瞧著怎麼這麼奇怪,之前從沒見她這樣過。」

  寒亭淡淡笑了一聲,道:「做了虧心事,自然坐不住凳子,走吧,我們也快點,今兒這事還真是不小。」

  說完,寒亭衝著門房的老僕問了一句:「侯爺回來了麼?」

  那老僕連忙躬身答道:「回來了,未時就下職回府了。」

  寒亭點點頭,估計著這會兒姜旻除了在書房,也不能去別的地方,就帶著小梨直奔書房去了。

  姜函秀一路跑著回到了正院,路氏見她忽然闖進來,驚了一下,連忙問道:「怎麼樣,事情成了麼?」

  姜函秀一張臉跑的漲紅,額上全是汗水,一見了自己母親,心中事發以來所有的擔憂,驚慌,恐懼,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她一下子撲進路氏懷裡,抱住她就失聲哭了起來。

  路氏被她這般模樣嚇得不輕,先是揮退了身邊的下人,才連忙詢問:「你這孩子,先說出了什麼事,你這光哭有什麼用啊!」

  姜函亭卻趴在路氏懷裡不出來,一邊哭一邊道:「娘,出事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表哥跑到蔣家姑娘的屋子裡了,所有人都瞧見了,這會兒表哥已經被抓起來關著了!」

  路氏一聽,腦子裡頓時「嗡」的一聲響,只覺天旋地轉,再也撐不住姜函秀的重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姜函秀 * 也跟著摔在了地上,哭的抽噎著,卻是停不下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都安排好了麼,這蔣家姑娘怎麼——」

  路氏呢喃著,想不通這蔣家姑娘怎麼會蠢到這種程度,挖坑害人不成,反而把自己賠了進去。

  她連忙對姜函秀道:「你先別哭了,你快與我仔細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表哥為什麼會在蔣姑娘的房裡,你表哥是被誰抓起來的,關在哪了?」

  可還沒等她問明白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面響起了婢女的聲音。

  「給侯爺請安。」

  接著還沒等路氏起身,門就被狠狠推開了。

  姜旻陰沉著一張臉,怒氣沖沖的大步走了進來看,身後還跟著一臉淡漠的寒亭。

  「把門帶上,讓下人都走遠點。」

  姜旻冷冷的交代了一句,寒亭便出去囑咐了兩句,這才將門從內關好。

  路氏見姜旻過來,還想站起身來迎接,卻沒想到,當面而來的,卻是姜旻的寬大的手掌,一個耳光過去,路氏只覺的耳中嗡嗡作響,嘴裡泛著腥氣。

  「蠢婦!」

  姜旻恨聲叱罵著,「你這個蠢貨,和你那個娘家一樣上不得台面,竟然為了一點嫁妝私產,做出這種寡廉鮮恥的事情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會娶了你!」

  路氏完全被打的蒙了,她嫁與姜旻近二十年,姜旻從未與她紅過臉,更不用說動手打她!

  姜函秀看到父親打了母親,連忙撲了上來,她哭的臉色漲紅,一臉的鼻涕眼淚,就這樣攔在路氏身前。

  「爹,您做什麼要打娘!」

  又是「啪」的一聲,姜函秀也被一個掌打的側過臉去。

  「你還有臉說,你還真是你娘的女兒,一樣的愚蠢,蠢到家了!」

  路氏這會兒已經反映了過來,她看見寒亭在那就知道,她一定是猜到什麼,這才跑到姜旻那去告狀,這時候自己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認今天這事情是自己做的。

  她捂著被打的那半邊臉,哀哀戚戚的跪行到姜旻腳下,拽著他的袍角,抽泣著:「侯爺這事在說什麼,我,我真的聽不懂,剛剛秀秀回來告訴我,說今日詩會上出事了,不知怎的子昌竟然和蔣姑娘私會被人撞見,把這孩子嚇得不行,我也是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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