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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武帝不是東西,膽小怕事的玩意兒,偏又疑心病重,一心玩弄權勢,結果皇位都給自己玩脫了。到死之前還死不悔改,給他挖了坑,讓他背著背主之名轉世投胎。至於林淵……

  那是他死後的第一年,是年少 * 的林淵偷偷給他立了碑,在墓前細數林武帝的罪,代父懺悔。

  景白止臉色微變,眼裡的冰冷退散了幾分,再次開口確認:「林淵?」

  仇席皺眉,直覺現在的景白止不正常。只是他此刻像個破布袋似的,被景白止提在手中,靈氣又被壓制,完全掙脫不開,更談不上催陣弄死對方。

  此刻低頭,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仇席心思一轉,恬不知恥的點頭。

  「是我。」

  景白止的手鬆了松,眼見仇席的腳尖就要觸及地面,仇席垂著頭冷笑,借著散亂的髮絲掩蓋了表情。卻沒想,下一秒腳才落地,臉上又挨了一拳,這次卻是連牙都打掉了半顆。

  「騙勞資?」

  景白止冷笑。

  仇席:「……」

  仇席無語了,這是什麼狗屁黑化,這是故意裝瘋打我麼?

  他吐出一口血,卻見景白止還在裝瘋。

  「林淵好意思在我面前承認身份?也就你林武帝臉皮厚,蓋了疤,就當我不認得你了?」

  仇席:「……」還演……

  仇席閉眼,乾脆眼不見為淨。陣法已成,雖然他現在無法催陣,但這不代表景白止兩人能逃過一死。

  他冷冷的想,卻不知這表情落在景白止眼裡卻徹底激怒了他。

  在此刻的景白止眼裡,有林武帝的地方,總是伴隨著陷害盒陰謀。雖然此刻的他沉浸在前世的恩怨里,卻並不妨礙他還帶著一半的腦子。

  景白止環視一圈,在看見水鏡中的夏天心時愣了愣。

  他一腳踢向仇席,強迫對方睜開眼。

  「這就是你這次耍的把戲?」

  景白止聲音平和,沒有絲毫對水鏡中人的擔心之意。仇席冷哼一聲,眼裡全是被景白止這一番折騰後,愈發明顯的恨意。

  他冷冷抬眸,只以為景白止現在是在佯裝鎮定。此刻,那個與景白止命運相連的祀神者,只怕早已被靈氣撐破了肚皮吧。

  只是這想法才起,仇席當即瞋目裂眥。

  景白止看了仇席一眼:「你這是請我看小女孩玩家家?」

  只見水鏡之中,夏天心趴在桌子上,正一個一個擺弄著桌上的小「人」,指揮他們排排坐好。

  「怎,怎麼回事?」他不過是一會沒有催陣而已。

  「沒用的玩意兒。」景白止一腳將仇席蹬開,待再看水鏡時,眼裡有一瞬迷茫又很快消散。

  對頭的對頭是朋友,景白止深知這個道理。林武帝看這小女孩時一臉恨意,多半就是他的朋友了。

  想明白這個道理,景白止在看清夏天心身上還在緩慢冒出的靈力時,隨手一揮,便將那繞在不停外冒的靈氣掐滅。

  看著挺乖的一個孩子,被靈氣撐爆了可不行。

  辛苦布好的陣法就這樣被景白止一手掐滅,仇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裡。他掙扎著想起身,嘴裡更是支支吾吾的說著什麼,只可惜他掉的是顆大門牙,盛怒下說什麼都漏風。

  「好了,該處理你了。」

  景白止轉身,眼裡顯出殺意。而本黑雲壓頂的天 * 空,竟突然有了消散之勢。景白止抬手,仇席隨之看去。

  突然放晴的天空,並未帶走景白止的力量。相反,透過景白止周身縈繞的黑氣,仇席竟從其中看到了點點金光。

  屬於神明的金光……

  意識消散前,仇席突然明白,為何景白止能破他的陣。原來……殺他,竟能讓墮神重回上三品麼?

  「這,便是,神,的特權麼?」

  「你說什麼?」

  景白止頓了頓,難得好脾氣的問了句。

  仇席沒理,只是似笑似諷:「天,道……不公。」

  景白止點頭,這下是真聽清了。

  「是挺不公的。」要是聽到公允,他哪兒等得到死後才殺他。

  一掌拍下,仇席肉身盡毀,只餘下神魂。景白止卻不急著滅對方神魂,反倒是自虛空劃破一道小口,那小口內黑氣縈繞,依稀可聽見痛哭哀嚎聲。

  饒是景白止記憶里自己已經死去幾十年,再次聽到這聲音還是覺得不適。

  「林武帝,你造的孽,就自己去平吧。」

  那小口中關的不是別的,是當年戰後京都子民的哭嚎聲和國破家亡的記憶。

  做完這些,景白止並未離去。將衣衫一撩,單腳踩在一塊石頭上杵手沉思。

  「林武帝解決了,那些可惡的外邦人該去哪兒找?」

  「對了,上次看到的冊子上,那些外邦人好像轉世去什麼永?墉?墉州?」

  「行,就去墉州!」

  第66章 賣身契

  言卿君一路尋到金陵山, 卻並未看見景白止。四周枯木倒了一地,上面還殘留著水氣和兩道熟悉的氣息。

  言卿君皺眉,目光落在雜草叢中的血跡上。

  那血色黯淡, 上面還殘留點點金光。

  「上三品, 景白止殺了仇席。」

  言卿君眼神一變,已然勾勒出整件事情的經過。多半是仇席今日想尋景白止的麻煩, 他卻不知, 他不找景白止還好, 若是讓景白止對他動了殺意,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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