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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到了極致，他毫無尊嚴地低頭親了親陸宛的鞋面，抬起眼自下而上勾人地看向了陸宛，討好地道：「我屬於主人，我的一切包括莫氏集團都是主人的，如果主人需要，我現在就把集團轉手給您。」
察覺到莫如歸意志的徹底淪陷，陸宛終於收了手。
莫如歸狼狽地喘著氣，淚眼蒙蒙地仰視著陸宛，哪怕是此刻，高高在上的陸宛對他而言，反而比那個偽裝出來的天真無知的單純少女更加吸引他。
這一刻莫如歸突然意識到，十幾年前那個沉悶黏稠的夜晚，莫氏集團的力量將他從黑暗中救出。
可是十幾年後這個普通的白天，他沒有等到人來救下自己，他已經徹底湮沒在了黑夜之中。
「起來吧。」
莫如歸聽話地站了起來，他依舊有些虛弱蒼白，可是卻扶住了桌面，強忍著雙腿發軟的痛苦站著。
這一刻辦公桌中的他和少女，與十幾天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這一切卻又完全地變了。
陸宛也站了起來，正打算越過莫如歸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如今莫 * 如歸已經徹底服從，她也沒有必要做戲，一會還要讓莫如歸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可是莫如歸看見陸宛朝自己走了過來，他整個人瑟縮了一下，眼中透著驚懼，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恨不得立刻逃開，但是又畏懼於陸宛的責罰，小心翼翼地乖巧地站在原處，只是身體不經意地發著抖。
瞧見莫如歸的樣子，陸宛的腳步也頓了一下。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想用這麼暴烈的手段對付莫如歸，這麼簡單粗暴地將對方收在了手中。
畢竟算起來的話，莫如歸也不過是想要泡她，泡完然後渣了她，跟陸宛送給他的教訓不能成正比。
但是事已至此，再說些什麼憐憫不忍的話未免有些太過假惺惺了，陸宛也不是喜歡扮演白蓮花的人，所以不過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後，她就略帶了點冷酷地道：「一會，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吧。」
莫如歸乖巧地點了點頭。
他悄悄地瞥了陸宛一眼，見陸宛不再看向自己，而是徑直走了過去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莫如歸鬆了口氣，同時心底有些失落。
他和陸宛糾纏了這麼久，不管是之前陸宛對他假裝戀愛也好，還是後面陸宛用了暴力手段收了他也好，對方都沒有真正碰了他。
就連那次下藥都是把他送給了蔣晴玩弄。
難道真的像蔣晴說的那樣嗎，陸宛嫌棄他髒，所以連碰都不肯碰他？
此時此刻回憶自己的前半生，莫如歸真的有些動搖後悔了。
如果早知道如此，他當初能克制一下自己，結果會不會就不是現在的樣子了？
如果他能忍住不用其他的女孩彌補心底潛藏的遺憾，那他是不是有機會得到陸宛的垂憐？
此時此刻被徹底收服的莫如歸，不再像之前那樣有各種難言複雜的心情，反而徹底放棄了自己，滿心滿眼的都是陸宛，甚至毫無心理障礙地想著要如何得到陸宛的寵愛。
陸宛倒是不知道莫如歸心態的變化，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過是心底罵一句賤而已。
當她打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正如她所料的那般，幾個集團高層元老圍著莫如歸的父母走進了辦公室。
原本莫如歸的父母還有那幾個元老都是一臉冷肅怒容，然而當他們看到辦公室大門打開，莫如歸完好無缺地站在辦公室中，一臉莫名其妙地看過來的時候，不管是莫如歸的父母也好還是那幾個元老也好都直接卡殼了。
「莫……莫少？你怎麼在公司啊，什麼時候來的？」
「如歸？你沒事？」
莫如歸的母親最先走到兒子身邊，上下摸了摸兒子，沒有發現兒子身上有什麼異常後，她這才看向了這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緋聞另一個主角陸宛。
「這位就是陸宛小姐了吧。」
莫如歸的父親也看向了陸宛。
兩人雖然早已經不料理集團的事宜，可是總歸是老辣一些，身上的氣度也比莫如歸的更加壓人。
不過陸 * 宛見多了這類人，所以對這種場合也沒什麼感覺，只是客氣地同莫如歸的父母打了聲招呼。
「叔叔阿姨好，這段時間多虧了莫少偏愛，我才能坐在這間辦公室中代替莫少下達指令，但沒想到這種行為竟然會讓大家產生這麼大的誤解，甚至還驚動了叔叔阿姨，今天莫少回來了，那我也就理所應當地離開這間辦公室，不再給大家添麻煩了。」
陸宛本來就不大算和其他不相干的人糾纏太多，她的主要目的是拿下莫如歸，折了傅斯夜的幫手，此時目的已經達到，就打算找藉口離開了。
至於莫氏集團的元老還有莫如歸自己的父母，這些原本就是要交給莫如歸自己解決的。
沒有什麼比莫如歸本人的解釋更讓人信服了。
她卡准了點，在這些人逼問來臨之前徹底收服了莫如歸，如今也是檢驗成績的時候了。
因為心中擔心，匆匆追來躲在後方的蔣晴瞧見陸宛自若的神態，也跟著平靜了下來，接著蔣晴看向了陸宛身邊的莫如歸。
畢竟是跟在了莫如歸身邊三年的情人，自然清楚地察覺到了莫如歸的變化。
蔣晴多少有些驚訝，甚至可以說心底驚駭了。
莫如歸竟然能變得這麼乖巧聽話，陸宛的手段當真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