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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勇候府眾人都聚在前廳,跪在地上聽御前太監總管宣讀聖旨。

  沈靜瑤內心無悲無喜地跪在地上,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何處,耳朵里最後也只聽到了一句話,「……賜予四皇子為正妃,擇日完婚!」

  聖旨宣讀完畢,旁邊的沈秀英推了發愣的沈靜瑤一下,示意她上前去接旨。

  沈靜瑤似乎是腿跪麻了,起身接旨的時候腿軟了一下,差一點兒又跪回去,還好旁邊的沈秀英一把扶住了她。

  緩緩上前,沈靜瑤從御前太監總管手裡接過賜婚的聖旨,行禮謝恩。

  「恭喜恭喜。」御前太監總管滿臉堆笑說著好聽的話,眼前的人是未來的四皇子妃,討好一點兒總沒錯。

  「多謝公公。」沈靜瑤從翠兒手裡接過一個大紅包塞到他的手上,他假意推辭了幾下就收了起來。

  韓岳上前與御前太監總管寒暄了幾句,他正準備帶著前來宣旨的一干人等準備離開。

  這時劉管家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欣喜若狂地大喊,「侯爺,侯爺,大公子回來了,大公子回來了。」

  眾人聞言,臉上俱露出震驚之色,齊齊朝大門口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一片金燦燦的陽光照耀下,一個身穿深藍色錦袍,腰間繫著玉佩,頭上戴著玉冠,劍眉星目、器宇軒昂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中。

  剎那之間,仿佛一切都停止了,天地之間,唯有那個邁步向眾人走來的男子。

  他那麼鮮活,那麼真實,儘管風塵僕僕,依舊英姿煥發,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匯聚成一片金輝,璀璨奪目。

  迎著眾人注視的目光,韓煜目視前方,一步步走近,每都一步都仿佛踏在場中眾人的心上,隨著他的步伐,噗通噗通地跳動著。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韓煜終於走上前來,噗通一聲跪倒在韓岳面前,「父親,孩兒不孝,回來晚了。」

  「煜兒!」韓岳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韓煜,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半響才叫出他的名字。

  「父親,我回來了。」韓煜仰頭看著他道。

  「哥哥!」沈靜瑤也終於回過神來,朝著他跑過去幾步,眼睛牢牢地盯在他的臉上,仔細地辨認他的樣子,內心有個聲音在說,他是韓煜,他還和以前一樣,他是她的哥哥。

  「哥哥!」沈靜瑤抖著唇又叫了一聲,眼淚刷地一下就滾落出來,她等了好多年,她就知道他沒有死,他一定會回來,他終於回來了。

  「嗯。」韓煜朝她一笑,道:「瑤瑤不哭,哥哥回來了。」

  沈靜瑤聽了他的話,眼淚止不住流得更凶,哽咽著道:「哥哥,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啊,怎麼連個消息都沒有?」

  沈靜瑤問的這個問題,也是在場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明明一個失蹤了七年的人,無數的人到出事地點去找過,都沒有找到,一直杳無音訊,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絕對不可能再活著出現了,卻突然又在這一日,毫髮無損的出現在眾人面前,要說不奇怪,不震驚,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人人都很想知道,韓煜這些年到底都去了哪裡,有怎樣的經歷。所有人都目視著韓煜,等待著他的回答。

  「這些年,發生了許多事。」韓煜回憶起這些年來經歷的事情也是感慨萬分。

  七年那麼長的時間,肯定經歷了很多不平凡的事情,韓岳看他的樣子,三言兩語肯定也說不完,上前一步把他扶起來,道:「我們進屋裡去坐下慢慢說。」

  這正合了所有人的意思,便一起往屋裡去,就連準備要走的御前太監總管都不走了,也跟著往屋裡去。

  韓煜這人,他是聽說過他的事跡的,十四歲入軍營,大勝北陸韃子,坑殺幾萬俘虜,成就「一代殺神」的名聲,威武霸氣,勇猛非常,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莫名地失蹤了七年,在大家都以為他死了,絕無可能再活著了,他又再次出現,對他充滿了好奇,也想聽聽他這些年的經歷。

  韓煜起身,跟著韓岳他們一起往屋裡去,沈靜瑤就走在他旁邊,不時扭頭去看他。

  等到沈靜瑤再次扭頭過來看他的時候,韓煜勾唇沖她一笑,「看什麼,好看嗎?」

  沈靜瑤臉一紅,回嘴道:「看你,好看。」

  韓煜看到她粉紅的小臉,輕笑一聲,聲音溫和,有著濃濃的寵溺,道:「還跟小時候一樣。」

  一行人進到大廳里坐下,所有人都看著韓煜,等著他講述這些年他都經歷了什麼。

  很多人都想開口問,但是韓煜那冷淡的性格,可不是你問他就要回答的。何況這麼多年過去,誰知道他的性格變成什麼樣了,莽莽撞撞地闖上去可不好。

  最後還是韓岳先開了口,「煜兒,這些年你都在哪裡?我們派了許多人去找你都沒找到,你也一直杳無音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韓煜環視了周圍的所有人一圈,端起丫鬟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才慢慢開口說他這些年的經歷。

  韓煜環視了周圍的所有人一圈,端起丫鬟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才慢慢開口說他這些年的經歷。

  「我在跟叛軍決戰的時候,不慎中箭掉入懸崖,懸崖下面是湍急的河流,我被河水衝到了幾十里外,當時我身受重傷,動彈不得,以為要死了,卻意外碰到一個世外高人救了我,他把我帶到他住的山上,那裡常年雲霧繚繞,高聳入雲,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上山的路,也就與外人沒有任何接觸。當時我的腰部受了傷,癱瘓在床,根本動彈不得,全靠高人給我醫治,足足醫治了五年我才能下床,又進行了一年多的康復訓練,才能行動自如的走路。等到我傷好之後,我就想回來,高人卻不願意放人,我與他纏鬥許久,終於一次僥倖贏了他,他才肯放我回來。我下山之後,就一路急著往回趕,足足趕了七八日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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