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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下道家興盛,別說朝中達官顯貴,就是天子也有在宮中修建道觀。當朝宰輔大臣研究道學的也不在少數,還各有學派聞名於世的。儒道相近,學習一下修身養性也是挺好的。

  趙父又是知道自家女兒聰慧靈秀非同常人,琴棋書畫詩詞文章,樣樣信手拈來,連道學也不在話下。

  前些年他在京中任職戰戰兢兢,女兒還手抄了幾本道經寄給他。趙父雖非沉迷此道,但偶爾看一看也能平心靜氣下來。即便沒有站隊身後無所依靠,也沒有亂了陣腳,一心一意盡職,反倒成為那屆進士中被提拔的人。

  趙瑾反正是看不懂這些道經,雲裡霧裡的虛無縹緲,還不如讓他去研究研究水泥玻璃,□□□□這些來的實際。但小妹說不想去見什麼外家,他也順著她的心意去回絕了。

  趙琅和趙琦尚對年幼時期的娘親有幾分印象,出來見了見外家舅母。

  但是大哥和小妹不去雲家,那他們也不去了。

  趙琅和趙琦年紀雖小,但也不傻,哪怕雲家和他們是血脈至親,但也不代表就一定是什麼好人,以前連舅母都還會磋磨他們呢。這世上唯有父親兄長,還有小妹才是他們真正可以信賴的親人。

  父親沒有說什麼,大哥和小妹不願意去趙家,那肯定就不是什麼好事。

  雲家大夫人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卻不敢擺什么舅母面子。聽兒子說趙瑾現在可風光得意了麼,不止肅國公家的張崇,好些勛貴子孫都跟在趙瑾屁股後面轉。

  別以為張崇那些人名聲不好聽,可能在天子腳下當紈絝還沒事的,能是一般人麼,連她家大老爺見了也不敢隨便得罪。

  等回了雲府,雲大夫人便忍不住一通抱怨,三娘子生的孩子個個都這麼冷情寡心麼。不與外家來往,不敬長輩這難道是什麼好名聲麼。

  雲家來人也就是一件小事,連趙父都沒放在心上。

  ——

  張崇已經好幾日沒有見著牧之兄了,往日他在國子監雖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也沒有連他都尋不著人啊。牧之兄不會還在家裡陪著弟妹吧。

  從國子監下課後張崇便直奔趙府去了。

  趙瑾這幾日的確都待在家裡,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阿洛試了一下他的身手,親自用劍試的。阿洛下手有分寸,能傷到趙瑾的都只是劍背劍柄之處,不過一頓下來,趙瑾渾身上下腰酸背痛是肯定的了。

  為此阿洛還搖了搖頭道,「大哥,才大半年不見,你連三郎都快不如了。」

  當年好歹都是一同在甘先生那裡學武的,不提阿洛這個開了掛的,他們也都學到了真功夫。結果才一段時日不見,趙瑾這就有些體虛中氣不足了。

  阿洛打量了一下累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的趙瑾,摸著下巴微點了點頭,

  「看來兄長在京城流連風月之地與人飲酒作樂的傳聞,未必是空穴來風啊。」

  趙瑾扶著腰,呲牙咧嘴但聞言立刻辯駁道,「誰胡說的。」

  他那是為了享受嗎?當然不是,那不是為了打入那幫勛貴子弟內部,收服他們好打探京城各方面消息以便行事。還有他有時候搞事情難免要趁著夜黑風高人靜時,不就熬夜傷身了些麼。

  這種風流名聲在外面傳傳也就罷了,可這下被小妹知道,豈不是破壞了他這位兄長的高大偉岸形象。

  趙瑾暗戳戳的想道,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在他單純可愛的小妹面前說這些,他定讓人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下一刻,阿洛微笑著回道,「爹說的。」

  趙瑾:「……」有這麼坑兒子的爹麼。

  阿洛笑容淺淺道,「爹說你常常夜不歸宿,還一身酒氣,讓我好好勸你一下。」

  「但大哥你是知道我的,向來不喜歡講什麼大道理。不如我為你開幾個方子,吃上半月保證身強體健。」

  趙瑾差點忘了他家小妹不僅修道還兼修了醫術。作為醫者一本正經的談起他身體來,那是有理有據,讓趙瑾無法辯駁。要麼在家勤練武一段時日,要麼就是吃十天半月的苦藥。

  面對小妹的溫柔笑容,他又無法拒絕。

  張崇這時登門拜訪正好解救了趙瑾,連忙讓人進來。張崇一進來見到好友這樣子嚇了一大跳,「牧之兄這是怎麼了?」

  趙瑾擺了擺手,「沒什麼,只不過陪我妹妹練了一會劍而已。」

  被人看到這副樣子,趙瑾也不覺得丟臉。

  阿洛也沒有迴避,淡青色的髮帶將秀髮束起,一身素淨毫無裝飾,不施粉黛,卻如清水芙蓉般,靈秀明淨至極,配著手上的秋水薄刃長劍,真應了那一句美人如玉劍如虹。

  「想不到趙家妹妹還會劍術,雖未能一見,但想來必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張崇忍不住誇讚道,還借用了古人的詩詞。

  趙瑾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前不久還在跟他哭訴家中給他定下親事的將門虎女何等兇悍的人是誰。趙瑾打斷了他的彩虹屁,直接道,「你來尋我有什麼事。」

  張崇眼神發亮,興致勃勃道,「我觀趙家妹妹剛來京城,許多名勝風景肯定還沒見過,不如我做東道主,好遊覽一番。」

  趙瑾聽這話卻是別有想法,帶小妹出門走一走去看看京城的風景,熱鬧非凡的蹴鞠大賽,還有他新建的工坊等等,也好扭轉他在小妹心目中的印象,絕不是什麼貪花好色流連風月,也是有做不少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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