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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白:??
好傢夥。
孩子大了,都學會從外面給她拐男人了?
看著徒弟那一臉求表揚的神情,沈秋白真的是一言難盡。
「秋白修者不必拘束,就當是交個朋友。」那位名叫鍾成渝的修士的確溫文爾雅,很會察言觀色,但又不世故失禮。他從沈秋白懵逼的表情中就看出她對此事並不知情,於是出言緩和局面。
他能這麼說,沈秋白自然鬆了口氣。
凌霄兒也從沈秋白那短暫的僵硬中看出了師尊毫無準備。
但她想得偏一點。
她想著自家師尊是淡漠高雅之人,在這大街上見面可能會有些尷尬與不適,應該換個舒適的環境的。
凌霄兒自認邏輯沒有問題,於是伸手挽著沈秋白胳膊:「師尊,我們在酒樓定好了雅間,我們先進去吧。」
司黎也趕緊幫腔,他們一行人外表都十分出眾,站在這酒樓前已經吸引了一片目光了,太過惹人注意對現在的凌霄兒來說不算好事。
「殿下,小女修她們已經進去了誒,額……殿下我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骷髏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它家殿下一旦碰到那個小女修,就變得這麼呆愣,讓它莫名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垣越死死地盯著酒樓門口,最終他收回目光,眸光低斂。
他還有事情要做,而留給他的時間太少了。將那些事情處理好,對誰都好。
似乎是終於說服了自己,披著黑色披風,渾身遮的嚴嚴實實的的男子,與一隻詭異的黑色骷髏齊齊消失在陰影處。
而在下一刻,男子又忽的出現了,在原地來回走了兩圈,最終臉色微青地朝著之前出來的酒樓走去。
他身邊外形可怖的黑色骷髏一臉懵,看著還多了點呆萌之感。
果然,殿下的心思好奇怪哦!
*
沈秋白幾人進到酒樓雅間中。
因為本就是來商談正事的,所以也沒有準備宴席。但沈秋白提前便點好了一些上等茶水,一群人便品著茶談事。
鍾成渝知道她們師徒之間一定有私事要談,於是找了個藉口起身離開,將空間留給沈秋白三人。
「霄兒,你此行回來可有什麼打算?」沈秋白心中自然知曉凌霄兒接下來要去神魔域,但就算是為了設定,她也得多問幾句。
果不其然,凌霄兒目光堅定道:「師尊,我自知能力尚且不足,所以還沒有做好回到門派的準備,我想要到神魔域去磨鍊一番心性,到時候再堂堂正正返回宗門證明我的清白。」
司黎也事先得知了凌霄兒的想法,他怕沈秋白顧慮凌霄兒的安危,不同意她去冒險,所以才幫著凌霄兒說好話:「師尊,霄兒體質尤其特殊,我們覺得險惡的環境,霄兒卻往往能獲得機遇。」
那當然,大女主向的遊戲裡女主能沒有點逆天好運麼?
沈秋白佯裝掙扎,最終才艱難地點頭:「那好,但是完事萬事都要以安全為重。」
凌霄兒見師尊終於同意,也露出笑意,隨後她就想起了還留在門外的鐘成渝,突然伸手在桌下扯了扯司黎的衣角:「師尊,我與師兄很久都沒有回到八方隴市了,想趁著這個機會再多看看。」
司黎也反應過來:「師尊,看時間成道友應該也要回來了,不如先讓他進來?」
「這是自然,總不能讓人家乾等著。」
坐在一起喝茶鬧嗑對沈秋白來說也不算個什麼事兒,再說這也是徒弟們帶來的人,總不能隨便拂了人家臉面。
凌霄兒司黎離開後,雅間中就只剩下了沈秋白和鍾成渝兩人。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氣氛雖不熱烈,但也算融洽。
既然也沒什麼需要十分投入的話題,沈秋白便又開始想著之前看到垣越的事。
她可以確定那是垣越沒有錯,但是為什麼垣越不和她見面,反而像是特意躲著她的樣子?
在此之前,知道垣越離開御劍宗時,沈秋白也只擔心他的安危。
現在知道他平安,但卻刻意不讓她認出來,沈秋白就覺得垣越有點不厚道了。
在她心裡,垣越與關鳴瑜都同屬於私交不錯的朋友,同樣是關係不錯,因為垣越在她身邊更久一些,所以沈秋白一直覺得和垣越關係還更好點。
但是關鳴瑜還天天給她遞請帖邀請她去靈透宮做客。而垣越呢,直接來了個失蹤,還不樂意讓她認出他來。
沈秋白知道自己有點鑽牛角尖了,但是就是覺得垣越這事做的不夠意思。
「秋白長老與我想像的很不一樣。」那位叫鍾成渝的修士仍是致力於跟沈秋白搭話,而且他為人親和友善,說話也有理有度,沈秋白也對他挑不出錯來,也就沒有拂他面子。
「傳聞與實際總是有些出入,不足為奇。我也聽說過外界都說我高冷避世,一心只愛修仙問道。但實際上我也如同尋常修者一般,閒來無事也喜歡在凡塵閒逛。」
沈秋白微微笑道,心中卻在吐槽道能不一樣嗎人都換了一個。
「果然如此。」鍾成渝笑了起來,神情頗為愉悅,「其實此前在下也有幸見過秋白長老一面。」
「嗯?」
沈秋白倒是有些吃驚了。
她的確對鍾成渝這張臉沒有印象,如果是和她打過交道的她應該不至於記不住。
「不知長老可是喜歡在御劍宗山腳下的隴市中遊玩,我有幸在其中一條街市中見過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