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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珠珠:……?

  羅章超:唔,要不要出聲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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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三,二十歲的孔桃桃,已經是在孔氏有著正式職位的「孔總」了。

  不想要孔敏珠失望,急於做出一番成績證明自己的孔桃桃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但也沒有忘記夏佑的生日。

  馬上,夏佑就要十八歲了。

  吳珠珠進了張芬的項目組,忙得昏天暗地,今年寒假是回不來的,而羅章超同樣軍校有任務,年都沒過完就回學校去了。

  夏佑的十八歲,只有孔桃桃陪他過了。

  因此,孔桃桃也格外的放在心上。

  畢竟一整個寒假,她在孔氏上班,夏佑也沒閒著,給她送飯,陪她加班,雨天送傘,從不停歇。

  已經一米八二大高個的夏佑,仍就是個寡言不喜歡熱鬧的大男孩,十八歲的成人禮,他不需要喧囂的慶祝,一如既往的,就想邀著孔桃桃和夏澤、夏城泉夫婦一起吃頓飯。

  晚餐過後,夏佑邀請孔桃桃去了他的臥室,從書架上最上面那層,拿下來了一本16開大小的畫冊,遞給孔桃桃。

  孔桃桃接過,挑眉問道:「這是?」

  「畫冊。」夏佑眼神有些飄忽躲閃,「送你的。」

  孔桃桃笑,「今天不是你生日麼,怎麼還給我送禮物?」

  夏佑依舊沒有正視孔桃桃,道:「你打開看看,如果喜歡……我想再問你要一個生日禮物作為交換。」

  孔桃桃頷首後打開了手裡的畫冊,第一張畫,就讓她愣住了。

  熟悉的飄窗陽台,小男孩趟在小女孩的腿上,小女孩俯身彎腰,用力的抱住小男孩的頭,小男孩用力抱住了小女孩的腰。

  簡單的利落的筆觸,勾勒出互相依靠的力度感。

  這是五歲半的她和三歲半的他。

  孔桃桃認出來了,詫異的仰頭看他,「這本畫冊是你畫的?」

  數學系的夏佑,原來是會畫畫的嗎?

  從來沒見過他動筆啊。

  夏佑輕應了一聲,「嗯。」

  許是遺傳到母親林漫語對繪畫的天賦,夏佑沒有系統的學過繪畫,但畫出來的畫,很有自己的風格。

  得到肯定的答案,孔桃桃很是欣喜,繼續翻閱著畫冊。

  一整本畫冊,每一張都關於她。

  像是一本成長記錄冊,許多回憶翩躚而至。

  每一張畫裡的她,自帶柔光,描繪的角度,是孔桃桃自己都未察覺到的。

  那些笑著的,紅著眼的,全部都是他眼裡的她。

  孔桃桃的心口溫熱,「謝謝,禮物我很喜歡,所以你還想要我用什麼禮物來跟你交換?」

  夏佑終於直視孔桃桃的眼,少年耳廓泛紅,喉結上下滾動,啞聲道:「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心口的溫熱湧上頭,孔桃桃臉紅到了脖子根。

  親、親她?

  少年垂眸,褐色的眼眸里亮得像是天上的星辰,「不可以嗎?」

  又來了。

  這樣可憐巴巴的委屈口吻,只是這一次,孔桃桃跟被人捂住了口鼻般的呼吸不暢,沒有一如往常的敗給他的委屈,點頭說可以。

  親她誒?!

  四捨五入不就是接吻嗎?!

  她和夏佑接吻?!

  這個念頭光是浮上腦海,孔桃桃都覺得頭皮發麻!

  談不上牴觸,但心理上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怪異了!

  夏佑深呼吸,壯著膽子上前,俯身在孔桃桃的額頭落下清淺的一吻,如蜻蜓點水般,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迅速離開。

  這一下,夏佑不僅是耳廓,連脖子也紅了。

  夏佑下意識的抿了下唇,像是在回味剛剛那淺淡的一吻,不躲不閃的看著她,認真且嚴肅的開口:「我不是弟弟,我十八歲了,我成年了。」

  「……」

  「可以請你和我戀愛嗎?」

  一同經歷過的點點滴滴在腦海里回放,心裡的小鹿像是要衝破身體的束縛,強烈而快速的撞擊著她的心臟。

  孔桃桃沒有回答,她只是心跳如雷的仰頭看著夏佑。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看他,也需要仰頭了?

  額頭上溫軟濕潤的觸覺還在,孔桃桃身子晃了晃,發麻的不僅是大腦,全身都跟通了個電似的。

  半響後,孔桃桃抱緊畫冊,後退一步,率先結束了這場曖昧的對視,慌且慫的回道:「我……我腦子很亂,你讓我緩緩……」

  到底是說不出直接拒絕他的話,怕看到他失落傷心的眉眼,可點頭接受的話她同樣說不出口。

  一直以來她都把夏佑當成小朋友,一時之間適應不了這個轉變。

  夏佑沒有逼她,而是伸手,像是以前她每次安慰他一般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又溫柔的出聲,「好。」

  他不急。

  他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向她表達自己的心意,向她證明,自己也是個可以照顧她的大人。

  ----

  吳珠珠X羅章超日常片段。

  01.

  羅章超念的軍校是封閉式的管理,平日裡需要上繳手機,每周只有半天放風和自由活動的時間。

  這半天,羅章超三分之二的時間在一條又一條的給吳珠珠發著消息,絮叨著他這一個星期的日常生活,要是吳珠珠回了消息,他就立刻回個電話過去。

  不管吳珠珠是否熱情的回應,羅章超都雷打不動的持續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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