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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
姜喜月看見他的舉動，開口詢問。
聽見聲音，司曜連忙回頭，動作立即停住。
「我想去找你。」
「我不就在門外？」
姜喜月皺眉，一邊走過來，道：「躺好，你的身體還沒痊癒。現在就想下床走動，你是不想活了？」
「沒有……我是擔心你走了。」
司曜聲音小了幾分。
一邊說，動作緩慢地重新躺回床上。
從早上醒來之後，他就一直在向護士詢問情況，但對方一直說姜喜月還沒醒，讓人擔心。
就算想去看看，身體也不允許。
司曜只能乖乖躺在病床上，剛才好不容易看見姜喜月出現，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就被喬納給關上。
他害怕姜喜月和喬納說完話就直接走了，自己之前對她隱瞞過一些情況，萬一她還在生氣怎麼辦？
等了一會兒，見她遲遲沒有進來，才會迫不及待下床，準備去找。
姜喜月走過來，在病床邊坐下，目光將他上下梭巡了一遍。
「你現在身體情況怎麼樣？呼吸順暢了嗎？」
司曜乖乖點頭匯報，道：「手術完成之後就好多了，只是傷口還有些疼。醫生說多虧了你及時幫我做緊急處理，不然的話，很可能挺不到醫院。」
說著，朝姜喜月笑了笑，毫不吝嗇對她的誇獎。
但姜喜月卻神色嚴肅，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
「這只是碰巧，太危險了。」
聞言，司曜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
「姜喜月，你的記憶是不是已經恢復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姜喜月已經為他做完了正確的緊急處理方法，而且手法十分熟練，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姜喜月肯定已經恢復了記憶，只有這樣，才能處理得這麼完美。
而她的昏迷，很可能是記憶大量傳入導致。
想到這裡，司曜頓時有些擔心，不但試探地查看姜喜月的表情。
不知道在她恢復記憶之後，對自己的看法是否會有改變，是好是壞，他無法預測。
司曜在系統中活了長達千年，早已練成了人精，看人一眼，就能猜測到對方心中的想法，八九不離十。
可唯獨面對姜喜月，卻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出來。
姜喜月的神色還是有些冷淡，看見司曜的目光，直接道：「你應該清楚，就算沒有你救我，我從屋頂上摔下來，也萬萬不會受傷。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的摔下來，死亡對於我們來說，也並不是生命的結束。你何必救我？」
她這些都是實話。
司曜垂下眼眸。
「我知道。」
他進入主神系統的時間比姜喜月長得多，當然了解這點。
可是當看到姜喜月從屋檐上摔下來，可能有危險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思索，身體就下意識沖了過去。
「可是……」
司曜又抬起頭，朝姜喜月笑了笑。「雖然對於我們來說，在這個世界並不會死亡，但是受傷真的很疼，我捨不得你來受這份苦。」
說著，抬手碰碰自己的胸口。
姜喜月卻還是有些無法理解，站起身，仔細打量著他的模樣，說出自己的分析思想。
「司曜，你有沒有想過，你會一直跟著我，只是因為我和其他人不同而已，這一切都只是你的好奇心，被你理解成了其他感情。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擔心，司曜為自己付出了太多，以後有一天，發現自己對姜喜月的感情並不是愛，而只是單純的好奇。
那時候，對他和對姜喜月，都會造成傷害。
司曜緊緊盯著姜喜月的眼睛，語氣卻十分篤定。
「我的判斷從來沒有出過錯，那你記憶恢復之後，是怎麼想的？」
姜喜月仔細思索了一會兒，認真分析著現在的情況。
現在她在每個世界的記憶都已經恢復，司曜在當時扮演的什麼角色也一清二楚。
他們的臉，似乎都成了司曜的模樣，沾上了他的影子。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也能看出一些相似的地方。
對於這些人，姜喜月心疼過，後悔過，也曾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們過。
當然，也曾心動過。
這些情緒都太過複雜，以至現在面對司曜，讓她的心情都起了波瀾。
「事實上……」姜喜月斟酌這開口：「我並沒有真的對你動怒。我換位思考過，如果我處於你的位置，或許也會隱瞞自己的身份。不過對於該如何看待你，我卻還有些猶豫。」
見她的態度鬆動，司曜頓時一喜，肉眼可見地高興。
「不著急，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探討這個問題。」
對於兩個人來說，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你還想繼續留在這個世界？」姜喜月詢問。
司曜：「你不是也決定留下來了嗎？」
聞言，姜喜月緩緩勾起唇角。
或許，這就是她對司曜不同的原因，和聰明人說話，永遠不會感覺到疲憊。
她站起身來，道：「這段時間，你好好在醫院養傷。」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見狀，司曜頓時一急，連忙抬高身體。
「那你呢？」
「醫生說我的身體沒有大礙，應該過幾天就會出院了，劇組那邊也不能耽誤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