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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院長媽媽有個開道館的朋友，白子微下課或者周末就會泡在裡面，勤奮刻苦之下也算學有所成。
至少對付小混混是沒問題的。
黃毛痛得呲牙咧嘴，驚恐地想甩開白子微的手，語無倫次罵道：「你你你放手！嗷嗷疼死我了……」
白子微手足無措，小混混們連忙過來扶老大。
江遇挑眉看著白子微，他會打架？之前竟然都是裝的。
個頭這么小，骨架都還沒長開，拳頭倒是挺硬。
還挺會扮豬吃老虎的，江遇笑了。
「怎麼回事？！你們又在打架！」
級部主任氣沖沖的聲音乍地響起，學生們頓時激靈了一下。
男廁所充當大門的布簾被憤怒掀開，級部主任的臉氣得通紅，眾學生這才察覺到走廊寂靜無聲，原來已經打了考試的預鈴。
「許岸！你又在欺負同學！」他指著地上的黃毛破口大罵。
黃毛一臉錯愕，被冤枉地快哭了：「我沒有！是白子微打我！」
級部主任聞言看了眼白子微。
白子微白皙的嬰兒肥小臉上滿是緊張，寬大的校服顯得身板瘦弱矮小，仔細看眼眶都有點紅，跟個被嚇壞的兔子似的。
再看看地上的黃毛，穿了個騷包的黑色背心，腱子肉足有白子微三隻胳膊粗。
「放屁！別倒打一耙！」級部主任蓋棺定論。
黃毛傻了，不甘心地大叫：「老師你他媽看監控啊！」
「嘴給我放乾淨點！廁所哪有監控！」
「……老師真不是我！真是白子微打我！」
「你們這麼多人，都讓他打了？這麼菜還來混？」
「……」面對靈魂拷問，黃毛和小混混一陣恍惚。
「這下不狡辯了？跟我來辦公室！別考試了，立刻聯繫家長！」
黃毛呆了，簡直要痛哭出聲！
「冤枉啊――」
最終，白子微作為級部主任口中的「受害者」，和江遇一起被級部主任攆去考試了。
蕭野直到考試快開始才回來，惹得白子微多瞥了他一眼，有點好奇他去處。
幾個混混則被帶走教育，生物考試過了一半才姍姍來遲，蔫地跟霜打的茄子。
剛進教室，黃毛還惡狠狠地瞪向最角落的白子微，盤算著要找個機會好好揍回來。
卻跟白子微前桌正撐腮走神的江遇對上眼。
江遇懶散神情格外冷，本該風流的桃花眼中滿滿戾氣，似乎在威脅。
「滾。」江遇用口型無聲說。
「……」黃毛冷汗直冒，避開江遇視線，灰溜溜地回了考位。
奇了怪了，以前他們要揍白子微的時候，江遇還會特地幫忙創造機會，躲在角落樂呵呵地觀戰。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高一上學期的生物還算簡單，白子微雖然只認真複習了一星期，但掌握地很好，很快就寫完卷子。
抬頭看了眼表，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多小時，白子微認真地檢查了起來。
坐在講台前監考的黃老師皺眉，他是白子微的班主任。
在以前的考試中，白子微要麼鬼鬼祟祟地搞小動作，要麼就呼呼大睡。
但這次……竟然從頭到尾都在乖乖做題？
「你們班那個倒數第一，注意點，他有點不老實。」
黃老師想起上一場監考老師交代的事情，難免心生疑慮，悄悄起身走近。
角落的學生瞬間老實，唯獨認真檢查答案的白子微毫無察覺，仍舊坐得挺直。
筆沒停過，一直在有條不紊地快速推進，就連草稿紙都寫得規整漂亮。
掃視他寫下的答案――黃老師越看越是心驚，竟然都是正確的？
江遇好奇地回頭看熱鬧，被黃老師一巴掌拍在後腦勺：「做你自己的卷子！」
江遇：「……」
江大明星表示，有點丟臉。
黃老師看了會兒就走了，免得影響考生作答。
但心中還是疑惑滿滿，白子微比起入學變了不少，各科老師都反應他上課非常認真。
一中是全省最重點的高中，每年高考的本科率穩居全省第一，匯集全省成績最好的學生。
但學渣也不少，很多都是被家境優渥的家長塞錢送進來，學院也樂於接受這類學生賺取高額擇校費，白子微就是這麼轉學入校的。
被塞了不少富家學渣，黃老師的班級始終是全級部倒數第一，他見白子微剛轉來時連書都不帶，壓根就沒報什麼期望。
沒想到……他心中有些欣慰，白子微好像不太一樣。
***
下午，期中考試第一天在緊張中結束。
鈴聲響起的瞬間，老師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考場就開始沸騰。
高一學生的學習壓力還不大，渾身都是耗不完的精力，老早就坐不住了，放學鈴聲就像個炸彈扔進來。
白子微收起筆來，乖乖坐在凳子上收拾書包，安靜的模樣跟躁動的教室顯得格格不入。
九科考試，今天只結束了三科。
高一併沒強制住校，自然也沒強制安排晚自習，都是學生自己申請。
但白媽媽死活不同意，沒人在白子微的晚自習申請書上簽字，他至今還上不了心心念念的晚自習，最多只能每天在教室多留會兒。
在家想學習，還得躲著白媽媽，白子微實在耗不起這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