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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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這,這就讓人……

  很迷。:)

  男人按了按眉心,倏地輕笑出聲。

  行吧。

  睡就睡,鎖就鎖。

  順其自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給自己灌了兩句雞湯,時綏折返回去,在床邊逗留了幾秒。

  一些不怎麼想當人的念頭閃過。

  最後,時綏還是關了燈,拿著床頭柜上的劇本,坐到了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按亮一盞小夜燈,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著。

  這部電影,時綏還在猶豫。

  劇本寫得極為精彩,最聖潔無瑕的教堂,卻盤踞著一朵的惡之花。最陰暗潮濕的精神病院,卻擁有著全劇唯一的亮色。

  劇情線是走的犯罪推理路線,環環相扣,每個配角智商都在線。

  感情線則是高智商牧師罪犯與精神科醫生小姐的對手戲,從戲謔追逐的貓鼠遊戲開始,到以遺憾悲劇收尾,充滿了戲劇性。

  平心而論,時綏是想接這個劇本。

  但是,他演不了感情戲。

  不是演技的問題。

  是心理上的問題。

  他抗拒和女性一切近距離的接觸,已經成了心理障礙。

  言導之前嘗試過好幾種辦法,但時綏一拍就吐,根本出不來效果,最後只能作罷。

  別的劇本倒還好,但這個劇本,如果刪掉醫生小姐這個人物,或者是醫生小姐的戲份,整部片子就會失去某種平衡性,也不符合導演想要的藝術表達。

  所以,要麼他得克服演對手戲的心理障礙,要麼就得放棄這個好劇本了。

  時綏正頭疼著,床上的小姑娘大概是嫌熱,一腳蹬開了被子。

  「……」還挺不老實。

  時綏搖搖頭,放下了劇本,起身去給她蓋被子。

  小姑娘醉醺醺地喚道:「小腦斧…統統……」

  她迷迷糊糊地四處找著貓,沒摸到小腦斧,卻摸到了……

  時綏的手。

  白軟纖細的手指,試探著蹭了幾下,似是察覺到不對,她睜開了眼睛。

  眼前天旋地轉,她努力地聚焦,好不容易才認出來面前的男人:

  「怎麼是你?」

  時綏挑眉,縱容著她的『吃豆腐』行為:「我是誰?」

  「崽啊。」

  「……什麼?」

  「崽崽啊。」相宜眼神迷離無辜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這是小腦斧睡的地方。」

  為了表示強調,她還用手拍了拍另一側的枕頭。

  時綏舔了下唇角,「那你說,我睡哪兒合適?」

  讓醉酒的人進行邏輯分析,實在是太為難人的一件事情。

  相宜只覺得頭更疼了,胡言亂語道:「你…睡貓窩。」

  時綏被她氣笑了:「有這麼大的貓窩?」

  小姑娘氣派地道:「我讓我三哥給你做一個!」

  時綏:「行,我等著,你接著睡。」

  他俯身去撿被子,姑娘卻趴到了床邊,臉頰半貼著黑色床單,愈發襯得膚白。

  喝醉的小姑娘說話慢吞吞的,比平時溫糯了很多,「你,你好看的……」

  「嗯?」時綏索性盤腿坐在地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那我和你哥,誰好看?」

  相宜皺著小臉,一臉又要被迫營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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