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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章之無奈聳肩,「沒法子,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太子深邃的眼眸掠過沉思,不知是聽進心裡,還是敷衍了事。反正這一篇章終於可以翻過去了,他問起了劉丞相的事,賀章之也一一解答。

  多虧之前在軍營里抓住的秦海,讓賀章之得到了很多證據,也讓賀章之了解到,劉丞相到底在軍中做了多少手腳。大將軍的軍營里能安插一個秦海,自然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還查出了十年前的那場戰役,也有劉丞相的身影存在。

  太子仿佛並不驚訝,冷嗤一聲,道:「就猜到是他從中作祟,要不然那十年前本該完勝的,卻陰差陽錯打了個慘勝。」

  賀章之頷首,又道:「秦海嘴裡已經挖不出什麼消息了,我便了結了他。我們的人還在假裝著秦海與劉丞相的人聯繫,一時半會兒劉丞相是絕對不會發覺此事的。」

  太子促狹道:「我就說秦海到了你手裡會乖的像頭溫順的羔羊。」

  賀章之蹙眉苦笑:「你就別揶揄我了,我那幾日回府就算換了衣裳也是一股血腥味,害得我解決了宋衍庭後,就立刻換了衣裳,生怕被我夫人給發現。」

  太子打趣他,斜著眼笑說道:「誰讓你能者多勞呢。」

  「劉丞相不會一直在府上裝病的,等他病好了上朝,就有好戲看了。」

  賀章之和太子一直拿劉丞相沒有辦法,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劉丞相是個老狐狸,分明做了很多事情,但就是查不到跟他有關的線索,可見他有多麼謹慎。

  「所以,先架空他,分散他黨羽的凝聚力,到時,一個只留下一副軀殼的丞相,還有何威嚴可談?」

  太子與賀章之對視一眼,滿是信心,二人一拍手,充滿了幹勁兒。

  他們所在的書房,自然不會有人敢來打擾,所以賀章之當然也不曉得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

  要不怎麼說是他們兩個是有緣無份呢,陳長舟和金嘉夕在解除親事後,今兒竟然在賀府相遇了。

  金嘉夕是賀府里的常客了,不等僕人開口,便帶著丫鬟往府里走去,她又是個金枝玉葉,也沒人敢攔著她。

  等金嘉夕嬌嬌俏俏的喚著陸紜紜時,反倒有個人比陸紜紜出現的還要快。

  陸紜紜一聽見她的聲音,頓時站了起來,對盼姿道:「快快去護著嘉夕,你動作快,我和巧玉隨後便來。」

  陳長舟在偏院的正屋閒坐著,他和蘇鈺又沒什麼可說的,便低著頭悶聲不吭。

  蘇鈺自在多了,找丫鬟要了副棋盤,自己坐在一邊一手黑子一手白子的下著棋。

  卻突然,一個女聲引得陳長舟的注意力,待他跑出去後,蘇鈺抬起眸子,道:「武功不強,腿上功夫倒不錯。」

  所以,陳長舟掀開帘子就看見了金嘉夕,他下意識地叫了聲她的名字。

  金嘉夕回頭一盼,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淡,她捏了捏手,對陳長舟道:「陳大人。」

  以往她只會喊陳長舟的名字,這般生疏的態度,讓陳長舟心慌意亂。

  「金姑娘...」

  他訕訕的語氣低聲下氣,惹得金嘉夕抿了抿唇角,道:「我不知陳大人在此,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沒有。」

  很快,盼姿趕來,她站在金嘉夕面前,擋住了陳長舟的視線,金嘉夕注意到了這點,對盼姿笑了笑。

  金嘉夕一向活潑開朗,現在變得知禮懂事的模樣,她臉上的笑容都看起來不太自然。

  「陳大人,姑娘家金貴,留不得在院裡被寒風吹,奴婢就先帶著表姑娘去屋子裡,所以,您也請回吧。」

  陳長舟臉色難看,想要說些什麼話,卻難以啟齒。

  金嘉夕拉了拉她的袖子,問道:「嫂嫂呢?」

  「正出來迎表姑娘呢,不過少夫人懷著身子,所以就走的慢些,少夫人放心不下,就讓奴婢先來迎你了。」

  至於是什麼不放心,這不必盼姿明說,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得很。

  其實金嘉夕並不怎麼怨陳長舟,現在想想,陳家也是身不由己,何況自己的姐姐又與陳長舟的姐姐是妯娌,他們兩個人鬧得太僵,也是會影響到姐姐們的。

  金嘉夕就笑著解釋道:「沒事兒,都過去了,哪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呀。陳大人,你說對不對?」

  陳長舟呆愣原地,他已經想好怎麼和金嘉夕道歉的話了,不曾想金嘉夕現在風輕雲淡的說「事兒都過去了」,陳長舟的心漸漸下沉,他的喉間乾乾的,讓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陸紜紜顯然是聽見了金嘉夕的話,站在拱門下對她招招手,金嘉夕小跑過去,她今兒穿的是藕粉色的襖裙,不由自主露出的笑臉,一瞬間好似春日花中的一隻粉蝶,俏色動人。

  「嫂嫂。」

  陸紜紜牽著她熱乎乎的小手,目光投向陳長舟,陸紜紜笑道:「陳大人,外面天寒風涼,還是快回正屋裡吧,我們這些女眷就不繼續打擾你們了。」

  還真是默契的一主一仆,說的話都是差不多的。

  按官員品級,賀章之比他們官職高,所以身為他的夫人,自是不用來親自招待他們,只需露個面便是,更何況這陳長舟與蘇鈺,都是陸紜紜不願見的人,就別怪她拿捏起態度了。

  金嘉夕擠開巧玉,托著陸紜紜的另一隻手臂,笑吟吟地與她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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