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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綿在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這個時候,居然又要對他起色心。
她偏開臉:「沒有就是沒有,網上回應你,只是不想被人冤枉。」
「結婚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說了就說了,你要是不樂意,當時就不該回應。而且你不說,也沒人知道我說的老公是你。」
賀言聞言,當即氣笑了:「還是我的錯?」
「不然呢?」於綿現在是理不直氣也壯。
賀言咬牙:「既然不想被冤枉,以前為什麼不肯表態?當初和宋意的傳聞,為什麼不站出來說,我才是你的丈夫?」
男人神色晦暗,寸寸壓過去,讓無處可退的於綿,不得不躺平在床上。
於綿閉上眼,破罐子破摔:「失憶了,不知道,你好煩。」
一直沒等到回應,她以為賀言已經氣到不想表態了,於是偷偷睜開眼觀察,只見對方沖她一笑,完全看不出怒氣。
有什麼好笑的?於綿不爽,瞪過去。
賀言笑出聲,撐著手,從上方注視她鮮活的表情。
「你這樣就挺好。」
比起裝乖騙人,或者對他不理不睬,賀言更喜歡這樣有脾氣的於綿。
現在的姿勢,讓於綿完全沒辦法忽視他的臉。
淦!狗男人為什麼要生的這麼好看,每一寸五官都長在她的最高審美上。
臉上升溫,於綿抬手推他,凶道:「下去,別壓著我。」
某人不動,說:「承認對我有感覺,我就下去。」
聞言,於綿陷入漫長的沉默,幽幽看過去,問:「賀言,你幼不幼稚?」
這麼大的人了,孩子都快五歲了,居然跟她玩耍賴?說好的運籌帷幄,陰險笑面虎呢?根本就是個幼稚鬼。
某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意漸濃:「於綿,你開始喜歡我了,是不是?」
於綿冷笑:「少自戀。」
見狀,賀言壓低了身子,在她耳邊發出好聽的嗓音:「你喜歡我。」
這一次,是肯定的語氣。
心臟開始無章法的亂跳,於綿暗暗深呼吸,依舊嘴硬:「自戀是病,得治。」
「就算只有一點點,你也是喜歡我的。如果不喜歡,你不會那麼做。」
男人仿佛依舊看穿了某人的口是心非,發出愉悅輕笑。過於好聽的嗓音,撩撥得於綿心裡一陣亂麻。
賀言再次和她面對面,氣定神閒的模樣,看得於綿想過去狠狠咬他一口。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她猛地伸出手,勾住他的後頸,把人往下帶,對著他的肩就是狠狠的一嘴。
狗男人讓你得意,讓你狂,讓你胡說八道。
賀言全程沒吭聲,等到於綿鬆了嘴,才寵溺般地親親她的額頭。
「氣消了?」
於綿頓時生出一種無力感。狗男人今天肯定吃錯藥了!
賀言適可而止,起身坐在一旁。
他不說話,就這麼坐著,卻也擾得於綿心緒紊亂。
她算是看出來,只要她今天不給出個滿意的答案,狗男人就絕對不會放過她。
一個翻身坐起,於綿抓起旁邊的枕頭,就往賀言身上丟。
一點殺傷力都沒有,賀言溫柔看她,仿佛在告訴他,他可以縱容她的所有行為。
兩個人對視了好久,於綿不甘心的敗下陣來,豁出去了:「對,我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你。」
為了防止狗男人得意忘形,於綿急急補充:「我更多的是喜歡你的臉。」
本來想趁機放過她,卻見她這麼急切的撇清,賀言不由勾嘴角。
「為什麼偏偏喜歡我的臉?這個世界上,不缺長得好看的人,為什么正好就喜歡我的臉?」
還能不能好了!於綿一個脫口:「笑面狗男人,警告你別得寸進尺!」
看來是氣到了,把「愛稱」都給喊了出來。
於綿說完,也察覺了自己犯了個錯誤,臉上浮現尷尬,囂張氣焰頓時焉了吧唧。
經常穿到貓身上的賀言,沒少聽於綿私底下叫他狗男人,早就習慣了。不過,戲還是要做足的。
「笑面狗男人?」他心裡淡定,臉卻沉了下去。
於綿心虛,輕咳:「口誤,口誤。」
「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
男人幽幽的詢問,讓於綿想起了之前看的一部狗血電視劇,小白花女主對著渣男男主,聲淚俱下:「xxx,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樣的人!」
這個聯想,讓於綿一個激靈。
「嗯?怎麼不說話了?」
見她分心,賀言不滿,再次襲過去。
回過神來的於綿,近距離對上他黑沉沉的眸子,神色躲閃。
又覺得自己這樣顯得太弱,會被狗男人牽著鼻子走,於是直勾勾看過去,眼神極具挑釁。
見她這樣,賀言忍了忍,沒忍住,悶笑出聲:「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給不給機會?」
眼看就要弱了氣勢,於綿靈光一閃,想起了不久之前的對話。
「那次不是說了,你在試用期。」抓住了之前的事情,於綿瞬間有了底氣,「你再窮追不捨,我退貨!」
面對威脅的賀言並不慌,嘴角擒著漫不經心的笑,身上有種淡淡的懶散感,仿佛在回應於綿,你捨不得退貨。
被人拿捏住,於綿憋著悶氣,冷哼:「別以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