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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賀言的司博南,輕咳提醒:「明月,還不叫嫂子。」說完,自己先叫了一聲嫂子。
下一秒,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媳婦兒伸手,狠狠的擰了他一下,似乎不爽他這麼快就倒戈了陣營。
任明月若無其事地收起手,隨意問:「於小姐最近不拍戲嗎?」
於綿不咸不淡回答:「剛殺青沒多久,給自己放個假,回歸家庭。」
在場的有些人,只知道賀言結婚的事情,卻不知道他老婆是混娛樂圈的,表情頓時有些微妙。
在這些人看來,娛樂圈看似光鮮亮麗,其實根本上不了台面,只是他們取樂的一個圈子。混娛樂圈的人,想必也沒幾個是乾淨的。
更不明白賀言為什麼好好的白富美青梅不要,找了個混娛樂圈的女人。
暗中觀望的沈棠,見狀,暗暗挑唇。
在場的人誰不是家世優越?於綿這樣沒有背景的人,如果不是賀言,她連這種聚會的門檻都碰不上。
因為有賀言在場,任明月不好發揮,給司博南遞眼色。
見狀,司博南心中叫苦,硬著頭皮對賀言說:「趙鶴臣他們幾個在裡面,我們過去聊聊,也讓嫂子和明月她們熟悉熟悉。」
賀言會看不出這些人想做什麼?
他直接無視司博南。
見於綿從服務生那隨手拿了一杯酒,又伸手,把酒拿到自己手裡。
「不許喝。」要喝,只能回家喝。
於綿莫名猜到他的隱喻,昨晚的事情又出來刷存在感,臉熱著,下意識瞪他一眼,嘴上說:「你也不准喝。」
上次就是他喝酒,表現得和平日不一樣,才害她色迷心竅,一發不可收拾。
被人命令不准做什麼,賀言不僅沒生氣,還寵溺:「好,不喝。」
這讓了解他的司博南,看傻了眼。
一堆人打量,於綿不自在地撇開視線,正巧瞥見沈棠暗暗掐手心的小動作,想必心裡已經氣得發瘋。
她把視線收了回去,給賀言整了整領子,體貼的說:「老公,你去找趙鶴臣他們吧,我這邊可以的。」
賀言眯眼:「你確定?」
他想護著她,她還不樂意了?
於綿繞有深意:「嗯,我相信我會和任小姐她們,會相處的很愉快的。」
女人的事情,臭男人就別來瞎摻和了,不然讓她很沒有成就感。
「有事叫我。」賀言輕笑,又親了親於綿的額頭。
臨走前,他朝沈棠那看了一眼。
這個目光看似隨意一掃,沈棠卻知道這是再明顯不過的警告。她瞬間妒火中燒,險些把偽裝許久的面具撕扯下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賀言竟然這麼護著於綿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的目光看到不可置信。
不是說關係不好嗎?不是說是於綿之所以能嫁給賀言,是因為老爺子欠她家恩情,賀言壓根不喜歡她嗎?
這兩人不是公認的豪門塑料夫妻,相看兩厭嗎?
怎麼現場親眼一瞧,和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就這互動,明顯如膠似漆啊!
本來就有幾個人覺得,幫著沈棠去排擠於綿,其實挺沒有道德。
現在一看,更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為了私交,盲目的站沈棠這邊。
司博南就是其中一個。
在他看來,不管賀言和於綿關係如何,也不是沈棠在他媳婦兒面前下眼藥,讓任明月當「幫凶」原因。
任明月被家裡人保護的太好,沒什麼心眼,又太過信任這個閨蜜,這讓司博南很是疼痛的,搞的他兩邊難做。
此時,任明月見沈棠露出黯然傷神的模樣,加上賀言也不在場,立即不客氣地發起進攻。
「之前就聽說於小姐敬業,演技很好,今天總算瞧見了,果然好演技。不過我們這幾個人不懂欣賞,你就沒必如此敬業演這齣了。」
任明月對於綿不了解,之前也沒見過本人,都是聽沈棠的話一點點構建對她的形象。
在她看來,好姐妹喜歡賀言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於綿半路殺出來,沈棠早就把賀言給捂熱了。
敵意滿滿的話,讓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作為被嘲諷的那方,於綿不僅沒有生氣,還笑著答:「任小姐過獎了,我這點演技還不夠看,還沒好到讓人願意替我出頭。」
陰陽怪氣,誰不會似的。
她也不遮掩,直接看了一眼任明月身邊的沈棠。
於綿話語暗示,目光卻是明示,任明月臉色一凜。
「於綿,你什麼意思?別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喜歡耍手段。你以為你嫁給賀言,你就有底氣在這裡耀武揚威嗎!」
「明月。」沈棠終於開口,扯扯任明月的手,「今天是你訂婚宴,別為了……」
「不然呢?」
她還沒開始施展手段,於綿懶洋洋打斷她的話。
於綿似笑非笑地打量因為話沒說完,臉色一變的沈棠。
既然沈棠喜歡玩陰的,她就來個明的。反正不占理的那個人又不是她。
任明月皺眉:「什麼不然?有話你直說,別在這陰陽怪氣的。」
於綿慢悠悠:「不然呢?我和賀言的關係,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我自然有這個底氣。總比有人處心積慮,想要搞破壞來得有底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