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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借的你桃姨的書，明天就去把書還給你桃姨，和你桃姨說明以後都不借了。」
玲玲不吭聲，她不想去，她想看書。
現在是寒假，上學的時候她可以不看課外書，可是寒假的時候又不用學習，她為什麼不能看。
呂春希一看她這模樣火又竄上來了：「怎麼？我這個媽的話不想聽了？」
「媽媽，現在是寒假，我想看書，看書也是學習，可以提高寫作能力，我們語文老師都提倡我們多看些課外書。我上學的時候保證不看，寒假的時候你就讓我看吧，媽媽，媽媽~求求你了。」
玲玲把調料袋放在桌子上，坐在呂春希身旁抱著她的胳膊詩經搖晃著，撒嬌著想讓呂春希同意。
呂春希還是比較疼女兒的，但是女兒的學習是逆鱗，她被晃得頭疼，把玲玲往外推了推，「行了，別求我了。你們語文老師真這麼說？」
玲玲點頭，她們語文老師確實說過這話。
呂春希還是持懷疑態度。
玲玲的初中是在部隊的中學上課，語文老師也是家屬院的家屬，和她是同事。
她便說：「等我回頭問問你們語文老師，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寒假就允許你看。如果你說謊了，以後你別想摸到課外書的皮。」
玲玲立馬喜笑顏開：「媽媽你最好了。」
「起開。」
呂春希撥開玲玲，雖然心裡享受女兒的親近，但面上還是冷著。
「去外面把你弟弟叫回來，該吃飯了。」
「好！」
玲玲站起來，歡快地往外跑。
家裡過年的東西準備得差不多，只差除夕那天把對聯貼上，忙活的事情就完了。
曲芷桃幹不了什麼重活，但是也幫著干點力所能及的，沒有閒著。
所以事情結束，她也鬆口氣。
隨著孩子月份越來越大，每天曲芷桃的運動就沒有停止過。現在也沒什麼專門教孕婦鍛鍊的機構，曲芷桃就每天吃過飯在家屬里散步。
要麼是劉媽陪著她，要麼是廖季臨陪著，多數時間是廖季臨陪著，兩人逛大半個小時回去，廖季臨會給她捏捏腿，捏捏腰，兩人再洗漱上床睡覺。
這天也是如此，曲芷桃和廖季臨一起出門。
飯後也有不少家屬在家屬院裡，要麼坐人家門口說話，要麼看著孩子玩。
兩人走著走著，碰上帶孩子出來的呂春希。
呂春希兒子和梁凝兒子年紀差不多，正是閒不住的時候，吃過飯就要往外跑。呂春希閒著沒事，也跟著出來。
「芷桃。」
「春希姐，你也出來玩啊。」
「吃過飯，出來走走。你肚子看起來好像又大了。」
曲芷桃點頭，臉上帶著苦惱：「我已經在控制食量了，可是還是一直在長，現在我覺得睡覺都難受。」
呂春希生過兩個孩子，對此深有體會，她和曲芷桃說：「月份越大孕婦受罪越多，等生下來就好了。」
「還得等幾個月呢。」
「很快的。」呂春希安慰她。
「芷桃，玲玲的書是你借給她的？」
曲芷桃點頭：「我看她和大妞喜歡看書，我書房裡書多，就借給她們了。她在家看多少了？」
「謝謝你啊。玲玲簡直就是個書呆子，除了吃飯，天天待在屋子裡看書。」
曲芷桃笑著說：「喜歡看書是好事，多看書才能長見識嘛。」
呂春希主要就是謝謝曲芷桃借書，其他也沒什麼事，和曲芷桃寒暄幾句兩人就分開了。
廖季臨扶著曲芷桃繼續在路上走。
「你冷不冷？」
曲芷桃問廖季臨。
出來的時候，曲芷桃讓廖季臨把圍巾圍住臉，他不願意，他不覺得冷。
以前他行動不便的時候，反抗不了，現在他不願意，曲芷桃也不想強迫他，兩人各退一步，圍巾還是戴著，但是怎麼戴他自己決定。
所以廖季臨就隨意圍了兩下，兩人出來了。
曲芷桃和他不一樣，她把自己裹得跟個熊一樣，除了眼睛，哪裡都沒露出來。
「我不冷。你冷？」
廖季臨看著她，如果她說冷，帶著立馬就帶她回家的意思。
「我不冷。我問問你。」
廖季臨點頭，打趣她說：「你把自己裹成這樣，要是還覺得冷，那這天氣估計趕上東北了。」
曲芷桃「哼」一聲，捶了一下他一下：「我怕冷不行嗎？」
「行，不管你裹成什麼樣，都是最好看的。」
曲芷桃白他一眼：「油嘴滑舌。」
但是嘴角的弧度怎麼都止不住上揚。
很快，到了除夕這一天，家裡沒有多餘的勞動力，貼對聯的事情就交給了廖季臨，曲芷桃在旁邊跟著他，給他遞對聯和漿糊，順帶看看貼的正不正。
「這個位置可以嗎？」
曲芷桃慢騰騰往外移了移，看向正門框上廖季臨比劃的位置，對他說：「再往左邊挪一點。」
「多了，再往右邊一點點。」
「好了，就是這個位置。」
廖季臨開始塗漿糊，把對聯貼上去。
正貼著對聯，曲芷桃聽見籬笆外有人喊她，曲芷桃轉過身，石大姐和梁凝站在外面，石大姐正高興地沖她揮著手。
「小桃，我們要去食堂幫著一起包餃子，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