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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味道還有點甜。

  他這一口抿得很用力,紙都抿皺了。

  一抿完,旁邊幫忙收拾的alpha們全都趁少主在換禮服,好奇地湊過腦袋來看,紛紛議論,說這也沒什麼區別啊,紅得跟之前差不多嘛云云。

  「……」阮希握住鏡子一眼,發現確實沒什麼變化,開始懷疑人生。

  突然,人群中有戰士喊道:「少主換完衣服了!出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朝那邊望去,阮希也跟著,只看見博洋的背影擋在陸征河身後,而陸征河只露出一個後腦勺示眾。他還沒來得及伸長脖頸再,眼睛猛地被厲深用手捂住了:「欸,欸,欸!阮希你不能看!」

  陸征河似乎是聽到了,腳步一頓,回頭也要往這邊望。

  他腦袋才側過來,又被博洋擋住了。

  因為按禮規來說,還沒來接新郎之前是不能偷看的。

  「讓我……」阮希試圖撥開厲深的手。

  但厲深放下手時,陸征河已經出去了。

  雖然沒到,但陸征河整個人往那兒那麼一站,阮希瞬間就安了下來。

  他忽然就覺得,今天的婚禮能辦成麼樣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他們一起經歷過死來到了這裡,一起接受了雪山的祝福。

  「阮希好急啊,」有戰士探出頭,調笑著,灰白的雪地迷彩洗得都皺了,前襟系上的紅色絲帶十分惹眼,「少主穿麼都帥,不急不急嘛。」

  眾人一通笑,笑得阮希臉頰通紅,抿著嘴不吭聲,抬手就捶了厲深一拳頭。叫你不讓我!

  紅絲帶是文愷讓系的,說今天大家都沾沾喜氣,系個絲帶也能表現出是我們的人。厲深說迷彩服不夠嗎,愷眯著眼審視他一通,說你這雪地迷彩的顏色就不吉利。

  等待時期,戰士們開始閒聊今天的天氣。

  「這天太冷了,我今天一早和博洋他們先鋒隊清除路障,發現市中心大噴泉都凍上了,」戰士張開手臂比劃著名,語氣激動,「我猜得凍了有六七十米。」

  「這麼高?」阮希搭話。

  沒想到阮希會和自己說話,那位戰士有點緊張了,頓了頓,回答道:「是啊,每逢我們北方最重要的節日,那個大噴泉都會開啟,最高的時候能噴一百多米呢!要不是災難來了,今天肯定也會噴的……」

  阮希點點頭,輕聲道:「有點遺憾。」

  厲深把禮服檢查了一遍,為阮希頭頂蓋上了一層很薄的頭紗。

  頭紗沒有遮住他的眉眼,只是稍微有些擋視線,並且蓋住了通紅的耳朵,它也並沒有拖曳太長,只是如馬尾一樣落在脖頸後,更像是一種象徵純潔愛情的裝飾。

  阮希聽文愷解釋頭紗的「純潔」,唇角憋著笑,想這也不純潔啊,陸征河花樣多得很。

  他安靜地坐在營帳內的床上,悄悄晃動袖口,聽禮服上為掛飾的珍珠晃得叮噹響,玫瑰暗紋在白熾燈的映射下微微發光。

  「總感覺缺點什麼東西,」厲深摸摸下巴,「花呢?阮希是不是得捧一束花更好啊?」

  「對對對,花,」好不容易擠到前排的戰士一個響指,回頭扳過另外一位戰士的肩膀,說:「我們得去給阮希找一束花來捧著。」

  人群短暫地亂起來,似乎都在面面相覷,新郎怎麼能沒有花呢?!

  愷一臉無語地望著厲深,想把他腦袋敲個大包,無奈地阻止道:「花什麼花啊,花是少主要阮希的!懂不懂啊你們!」

  厲深發愣,隨後反應過來:「哦哦。」

  「還好留了頭髮,有點長度,不然這頭紗都不知道怎麼弄上去,」愷指尖卷過阮希柔順烏黑的碎發,用夾子固定頭紗,一邊整,一邊嘀咕道:「結沒結過婚啊你們……」

  「沒有!」小戰士喊道。

  「報告軍醫,我也沒有!」

  眾人一陣笑,開始幫腔,「等災難過去了,我們介紹介紹對象唄。」

  阮希一抿嘴,憋笑憋得肩膀發抖,頭紗都要掉了,「建議內部消化哦。」

  有人開始吹口哨。

  營帳門帘晃動了一下,陸征河清亮的聲音穿透進來:「你們怎麼還開始起鬨了?」

  「少主快進來接人,」厲深也吹口哨,「差不多快天亮了!」

  他話音剛落,門帘一抬,陸征河落了一腦袋雪花,被推著擠了進來。

  他剛進來,博洋也從身後擠入,一屋內呆若木雞的眾人,樂了:「說好的要攔他呢,不是要堵門嗎,怎麼沒人動?」他指了指陸征河。

  「堵不住啊。」一位戰士嘟囔。

  「好了好了,趕時間,環節省略,」厲深連忙招呼陸征河過來,「新鞋在這裡,少主來給阮希換上。」

  這鞋是一雙黑皮鞋,還是博洋帶著人去了好幾家鞋店後才找到的。大部分商家已經不營業了,剩下的一兩家也已經因為天氣賣起了超級厚又保暖的雪地用靴,博洋領著人在倉庫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這麼一雙合適的,於是用四袋壓縮餅乾換了它。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陸征河蹲下了身子,從床邊捉過阮希的腳踝。

  他握著阮希溫熱的腳脖,垂下眼,一句話沒多說,認認真真地把皮鞋穿好了。阮希動了動喉結,身體前傾,眼神焦距在陸征河的手上,顯得比他更緊張。

  穿好後,愷按照流程問了句:「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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