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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破解預言,」阮希張嘴,感覺雨在往喉嚨里飄,「們就要搏一搏,是嗎。」

  「嗯,如果剩下路我們自己走,就有希望。」

  陸征河點頭,雨水從下頜線滴落,像運動後流出的汗。

  見他這種想要拼一次的態度,阮希又想起陸征河說那句——

  你危險是我不能冒風險。

  雨還在下,遠處直升機依舊不敢向前。

  阮希不想再諸多猜測了,直接將疑問拋了出來:「事到如今,你能不能告訴,那個預言到底是什麼?」

  事態已經展到需要當事人再次抉擇的地步,陸征河一向性子爽快,不再磨嘰。

  他直截了當道:「預言說……你會死在我前面。」

  說完,一向以冷靜自持陸少主忍不住長嘆一口氣,像說話給自己聽:「世事多變,不得不相信它。」

  談及死亡,相愛中人總是忌諱。

  這一路上面臨了太多次與生死的擦肩,阮希每每想起那些危險,心中都是一陣鈍痛。

  他知道那種心懸掛在懸崖之上痛苦,他不願意再讓陸征河體驗。

  他沉默一瞬。

  隨後,阮希捏了捏陸征河的掌心,想要傳遞一種安心量:「覺得們可以破解它。」

  「真?」陸征河很少這麼反問。

  「真,」阮希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許是牽手給予了更多信心,「活下來固然重要,但是對來說,這一路上去經歷麼更重要。所以,覺得只要有一線希望,就去試一試。總比之後再後悔更強。」

  而且,最不想讓你擔心。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阮希明白,如果這一程不靠自己走了,直接坐直升機去雪山,在今後的年月里,一年兩年三年,甚至歲歲年年,陸征河都可能會活在一種擔憂、小心翼翼,甚至對死亡感到惶恐狀態之中。

  既然陸征河都願意為了自己去拼一把,他願意走這麼一趟。

  他們都想把對方從懸崖邊拉上來。

  阮希同他對視一眼,堅定態度不言而喻。

  「讓直升機走吧,」陸征河回頭,對博洋吩咐,「們按原計劃進行。」

  「嗯。」

  博洋點頭,伏在車後彎了彎腰,轉身瞬間消失於暗色里。

  過了半小時不到,雨逐漸變小了。

  二五人隊伍這邊,已經逐個安排好了事宜,要前進,要隨時準備突如其來的戰.斗。

  水珠是擦不完。

  此時此刻,陸征河的護目鏡上又積攢起了雨水,一縷一縷,像迎風吹拂長發,往鬢角和臉頰上流。儘管感覺到了癢和不適感,陸征河也沒有空出時間去擦。

  他現在懷裡握著新換的槍,正在認真地給槍裝上瞄準鏡。

  雨一邊小,那些屬於北部聯盟武.裝直升機結束懸停,朝著vacant城的山頂機場行進,準備接回他們的戰.士。

  阮希對這一切都是新奇。

  他好奇地問道:「雨小了才能飛?」

  「嗯,」陸征河裝好了瞄準鏡,把新換的狙.擊.步.槍端起來調試一二,才一本正經地說:「小雨和中雨都可以飛。但是,它會漏雨。」

  「……」

  阮希被笑到了,「怎麼還會漏雨?」

  「因為座艙有漏風的地方。」陸征河沖他眨眼。

  做完決定之後,陸征河輕鬆多了,原本擰起眉心舒展開。

  他想了幾秒,靠近阮希耳朵,低聲道:「不過武.裝直升機都是雙座,以後你就坐後邊兒當領航員,一下雨,你就給打傘好了。」

  阮希一愣,戳他臉蛋:「才不跟你飛。」

  「痛……」陸征河躲閃不及,臉被摁了個紅印。

  厲深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連拍巴巴掌:終於有人收拾少主了!!!

  他正在傻樂,突然迎上文愷的眼神——有麼好看?

  厲深喉嚨更了一下,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就是好看啊,少主吃癟,多有意思?

  文愷握了握拳頭,揮起來:再看讓你吃癟。還看熱鬧呢?還不快點戰.備!!!

  「少主!上車!」

  雖然厲深知道在這時候打擾兩人確實不太地道,但是現在抓緊時間要緊!

  War·102 漫步戰火中(二)

  第百零二章

  他招呼完, 掛著裝甲車駕駛艙的框,也不開,直接從打開的窗戶中跳進了車裡。

  這時候, 陸征河也已經把裝備弄得差不多了, 胸前斜著掛了串子彈, 腰間武.裝帶上也裝了近身肉搏使用的匕.首,眼下看,就是瞄準鏡飄雨有點難辦。

  但看這天氣,雨應該很快就會停了。

  文愷說, 陸征河之前受了傷,在逞著強, 但活動劇烈了,全身上下都扯著疼,便建議陸征河不要衝前線,最好帶著阮希在後面狙.擊。

  阮希雖然槍使用不熟練,但也可以替代位戰.士擔起保護主的任務。

  在這種時候,自然是以團隊利益為上,陸征河也不多做反駁,想著自己在, 阮希的人身安全也有保障, 就採納了文愷的建議。

  所以他的卡.賓.槍換成了狙.擊.步.槍, 阮希仍然使用微沖,比他先前步,兩個人形成互相協的.戰模式。

  「衛弘到哪了?」陸征河問文愷。

  文愷接著耳麥聽了陣, 答道:「們暫時失去了信號。猜,可能在前方什地方埋伏,也有可能準備與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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