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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夫人長相普通,但常年身居上位,頭髮妝容無可挑剔,不苟言笑,舉手投足間都是女強人的氣勢。

  「你想說什麼?」她翻看了笑遠山給她的資料,裡面事無巨細的記載了司徒震京的蠢事。

  笑遠山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咖啡,現煮的咖啡就是香。

  放下杯子,他說道:「淮南現在是我笑某的兒子,以後也不會變,還希望不要來打攪孩子的生活。」

  笑遠山當然不單指司徒震京,還包括司徒夫人,當年她能把淮南送走,不代表現在一點也不在意。

  司徒夫人垂下視線,從沙發上起身:「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孩子做什麼,況且他現在是笑總的兒子,跟我沒有一點兒關係。」

  把資料放入保險柜,司徒夫人關上了櫃門。

  笑遠山笑著點頭,喝光杯中的咖啡站了起來:「有您這句話,笑某就放心了,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先走了。」

  司徒夫人的動作非常快,沒出一個星期,就把司徒震京調到了東南亞的一個分廠去了。理由是,公司明年會在這裡建設新的項目,他被派去前期考察。

  司徒震京也以為他只是短暫的出差,對於初次擔當大任,他整個人還挺興奮。

  誰也沒有想到,他在東南亞那個貧窮的小國家,一呆就是四年,等他回去的時候,司徒震懾都去國外留學了。

  迎接他的不是讓他想到熱淚盈眶的富貴生活,而是一紙離婚協議書。

  司徒夫人把當初笑遠山給她的資料拍在了他的臉上,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

  兒子上了大學,有時間,有事業,要什麼又老又蠢的男人?

  司徒震京,哦,不,郭震京聲淚俱下的懺悔,可惜在東南亞度過的這幾年,他沒辦法好好保養,一哭滿臉褶子,再沒了往日風姿。

  顏控的司徒夫人早就看夠了他那張臉,用她多年來最純熟的一招把他送走了。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在O市出現了。

  笑希希沒想到她的叔叔嬸嬸動作這麼利索,她還在想,要是實在太麻煩的話,她就去把司徒震京殺了吧。

  不帶楚淮南,她一個人速戰速決,應該能避開所有的監控。

  也不知道司徒震京是幸運還是不幸運,他沒能躲過東南亞流放,但卻保住了一條命。

  楚淮南緊張了幾天,就從笑希希口中得知,那個男人去了東南亞的事情。

  笑希希當時吃著章魚小丸子,燙的直呼氣,也不把吃進嘴裡的吐出來,非常隨意的對他說:「他應該短期內回不來了,就算回來了也沒事,你有我們。」

  人活在這世上,哪有真正的自由自在,總會有點束縛,抑或有點枷鎖。

  有人是事業,有人是感情,無論是什麼,楚淮南的障礙都不應該是那個男人。

  「謝謝。」

  楚淮南眼睛彎彎的笑了,一層水霧在漆黑的瞳仁外蒸騰,他用力眨了兩下眼,將眼眶中的異樣壓了下去。

  「不用謝……嗯?這是,雪?」

  一點冰涼從天空中飄落,輕輕地點在了笑希希的鼻尖,雙眼向鼻尖看去,笑希希一下變成了鬥雞眼。

  她伸出手,想要接住一片冰涼看看,雪花慢悠悠的從天空中飄落,一片、一片,落在她手心裡只覺得一涼,就融化成了一點水滴。

  「下雪了!」放學的孩子們伸出雙手,抬頭看向天空歡呼道。

  有人掏出手機,拍下了小視頻,發到朋友圈,配文:冬天的第一場雪。

  楚淮南也抬頭向天空望去,往年他並不喜歡下雪。

  雪這種東西太冷了,尤其在深夜,要是正好遇上落雪,會讓他從心底開始泛冷,一個冬天也暖不回來。

  今年卻不一樣。

  他看向笑希希,經歷藍色星球第一場雪的笑希希饒有興致的伸出舌頭。

  楚淮南:「……希希,你在做什麼?」

  笑希希伸著舌頭,大大的眼睛看向他,就像一隻漂亮的博美犬。

  「吃雪,我想嘗嘗什麼味道。」

  楚淮南嘆了一口氣:「把舌頭收回來,雪跟刨冰味道差不多,我帶你去吃刨冰?草莓醬很好吃那家。」

  笑希希把舌頭收回來,點點頭:「好。」

  看來淮南不想讓她吃雪,她可以等雪下的多一點,去院子裡吃。

  兩人並肩向前走,路上的很多學生都在發朋友圈和微博,還有的給小視頻配上了符合冬日雪景的音樂。

  笑希希的紅色圍巾有點散了,楚淮南停下腳步,幫她整理了一下圍脖。

  笑希希聽著附近傳來的音樂,仰頭對楚淮南道:「我最近學習了一首關於冬天下雪的歌。」

  楚淮南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幫她系圍脖,笑著道:「唱來聽聽?」

  笑希希回想了下歌詞,用脆生生的聲音唱道:「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來的更晚一些……」

  笑希希在學校里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基本上沒有人不知道初二一班有她這號人。

  路過她身邊的同學們:「……」

  美女學霸聽歌的品味好獨特……同學忽然感覺後頸一涼,轉頭望去,就對上了楚淮南似笑非笑的視線。

  他雖然在笑著,卻讓人感受不到善意。

  同學縮了一下脖頸,快步走遠了。

  心裡還在念叨:是誰說美女學霸的表弟性格很好的?哪裡好?嚇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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