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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來,你個書呆子沒人護著,路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風瑤伸手,在他喉結上畫圈圈,「再來,我有個仇人在京城,而且地位很高,是掌控文臣的當朝太傅。」

  毒死原身的就是司徒奉白月光,她是太傅之女,地位堪比公主,雖然說那是前世害死的,今生還沒有發生,可是嘛,她依舊很不爽。

  而且…原身養父還是死在這老頭子手中,風瑤進來時正好是隨從帶著逃命建起了黑雲寨,之後才知道養父被當眾斬首,頭顱掛在城牆上幾天,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出幕後兇手就是那老頭子。

  風瑤有想過去刺殺,可讓這老頭子死得太便宜,不解氣,要用最折磨人的方式報復才爽快。

  「當朝太傅姚古?」柳溫良有些詫異,他家娘子是江湖中人又怎麼和太傅有仇。

  不過娘子的仇人,以後也是他的仇人,看來進京的話要好好琢磨怎麼走了。

  從前後兩次快速決定可以看出,柳溫良雖然是個書生,可心性卻極為冷靜,他可以為女土匪謀劃一切,不惜搭上自己。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風瑤抬頭,在他唇上輕啄,「所以,你要努力考取功名,將他拉下來,我就能隨意踐踏了。」

  柳溫良眉梢含笑,「娘子,為夫必當竭盡全力。」

  他不問仇怎麼來的,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聽話啊……」風瑤現在可是越發喜歡這個書呆子了,「想不想要獎勵。」

  「想。」柳溫良很誠懇點頭。

  「想就抱我回房。」

  柳溫良滾了滾喉結,聲音欲了幾分,「娘子,先吃晚膳如何。」

  「我吃你,你吃我就好了,不會餓。」風瑤的手,已經悄悄鑽入他的衣襟里摸著鎖骨,「還是說,你體力不行了?」

  聞言,柳溫良眼神一暗,二話不說,將人抱起來回屋。

  他雖是個書生,可和「不行」永遠掛不上鉤。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比心

  ☆、醋味

  當司徒奉醒來時,已經是在馬車裡了,他聽見外面傳來說話聲,正是疑惑著。

  司徒奉捂著疼痛胸口起身,沒成想扯到了傷口,他疼得皺眉,沒忍住悶哼一聲。

  他是皇子,更是從沙場上血戰歸來的將軍,並不在意身上有多少傷口,可這次差點刺中心臟身亡,所以疼痛也是加倍。

  司徒奉往外挪到身體,撩開帘子,發現馬車停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兩匹棕色高馬在低頭吃草。

  他抬眸看去,只見樹下有一男一女,男的書生氣質,身姿如青竹,手中拿著長嘯在吹,曲調悠揚,女的一身紅衣似火,手中紅鞭似長劍,隨著音律在舞劍。

  兩人時不時對視一眼,在外人眼中也能看得出那溫馨氣息縈繞在他們周圍。

  目光落在女子那明艷朝氣的笑顏上,司徒奉眼底划過驚艷,愣愣的看著。

  而馬匹吃完草走動幾步,他一時不察,往前摔出去。

  如果是往常,司徒奉肯定不會讓自己如此狼狽,可他現在全身是傷,無法自保。

  眼看就要墜落在地,突然間鞭子如蛇般靈活,飛竄過來將他給圈住,而女子稍微用力,就將他給拉過去,用手臂扣在了懷裡,避免跌倒。

  兩人靠得近了些,司徒奉能聞見女子清香,抬眸時對視上,墜入了對方那明亮如日輝的潺潺眸子,他心跳頓時漏了幾拍,耳朵很不爭氣的燙了。

  他如今還未娶妻,府中連妾室同房都沒有,所以不可避免的胡思亂想。

  簫聲戛然而止,即便知道風瑤只是用手扶住了司徒奉的後背,可柳溫良看著很扎眼,嘴角緊緊抿住,握著長嘯的指尖都在發白。

  那一眨不眨的濕漉漉眼神盯著風瑤,就好像是被主人丟下的小奶狗,格外可憐。

  「小心些,我可不想再次在你身上浪費藥。」風瑤單手扶著他站好,這才走向柳溫良,看見他眼底明晃晃的醋味,就是淺笑,「我又沒有抱,不用再盯著了。」

  初見時看不出來啊,這書呆子的護食勁強烈得很,一點風吹草動都給他炸毛。

  「娘子,為夫是擔心你。」柳溫良故意說得大聲些,這才看向司徒奉,臉上溫和表情恢復了有禮疏遠,「這位公子,你可算醒來了,從這裡去鎮中找大夫還有一段距離,你要是再不醒,在下和娘子,也束手無措。」

  似乎還在介懷風瑤剛剛碰了司徒奉和司徒奉那失神的表情,柳溫良話里話外都將他們是夫妻關係給點出來。

  聽到柳溫良喊著那名姑娘叫娘子,司徒奉眼底閃過失落,好像有些東西已經離自己而去了。

  他飛快看了風瑤一眼,隨後拱手感謝,「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奉感激不盡。」

  柳溫良露出淺笑,「我們夫妻二人也只是路過此地,看見你倒在血泊中,舉手之勞罷了。」

  風瑤沒有出聲,她何嘗看不出來自家書呆子的小心思,這個面子還是會給的。

  司徒奉垂眸,掩蓋住那抹殺氣。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親信居然是皇貴妃的人,如果這次真被暗殺,可就隨了他們的願。

  「我們此行是要去京城,奉公子要去往何處?」柳溫良雖知道對方是皇室中人,但照過面就好,接下來不同路也不打緊。

  司徒奉斂去眼底殺氣,面上感激,「我也是去京城,本來是想要去投奔親戚,沒想到半路遇到山賊,如果不是二位相救,奉某早已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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