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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瑤還未開口,外面卻忽然又傳來急促腳步聲,進得門來,卻原來是太極殿的司禮女官。

  「何事?」太鳳君揚眉。

  那女官也算得上處變不驚,面對殿中如此景象,不卑不亢,聲音平穩,「回太鳳君,如今已過辰時,文武百官還在太極殿前等候,今日是否仍需上朝,還須太鳳君示下。」

  搶先響起的,卻是郁瑤的聲音。

  「朕答應百官,今日給出一個交代,不可失信於人。」她平靜地望著座上之人,「父君,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做一筆交易吧,你想要的,只是季涼消失,而並非一定得是他的性命。」

  「此話怎講?」

  「我答應在大殿之上將他廢黜,即刻遣送出宮。」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大戲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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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啦,這幾天被鎖章,非常影響大家的閱讀體驗,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本來寫了一大段話,最後還是刪了,還是開心點好啦~

  有小天使問我微博號,id:鯨嶼不是金金魚。

  不過我只是一個言之無物的沙雕哎,其實不用關注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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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當眾彈劾

  太極殿上, 站了近兩個時辰的群臣早已雙腿僵硬,眼前發花,卻不敢鬆懈, 個個心頭懸著一口氣。

  先前她們分明聽得,殿後是有人聲的,只是聽不清, 仿佛是陛下動了大怒,斥責了什麼人,隨後拂袖而去了, 宮女們紛紛追去,一片倉皇。

  可憐文武百官惴惴不安, 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 又不敢大肆議論, 只能與身旁同僚小聲交頭接耳,等了半天, 也不見司禮女官讓散朝回去,只能硬著頭皮在大殿上站樁。

  直站得渾渾噩噩了, 忽然聽前方女官高唱一聲:「太鳳君駕到——陛下駕到——」

  百官一個激靈,趕緊拖著僵硬的身軀下拜,就見女皇登上龍椅, 太鳳君走向簾幕後坐定,一切似乎如常,沒有半點異狀。只是有膽大的多看了一眼, 女皇的髮髻似乎稍有鬆散,珠釵不過勉強在發間定了一個型,像是匆促之間趕出來的手藝。

  實情也確實如此。

  被司禮女官催請後,命侍人匆匆整理了儀容便趕來朝堂的郁瑤, 此刻端坐龍椅,神情不見如何,只淡淡掃了下面一眼,問:「諸位愛卿可有事奏?」

  站在隊伍中的吏部尚書舒涵,眉心一動,就覺得不大妥當。

  昨日女皇親口答允,會在今天的朝堂上,就廢黜季涼一事,給文武百官一個交代。自從得了太鳳君的授意,她就知會了依附於她的一批大臣,群起進諫,依昨日的形勢,她的勝算分明極大。

  可是眼下,女皇仿佛對此事絕口不提,難道是天真地以為,如此便能拖延不成?

  她向隊伍外挪了一步,就要開口,不料身後卻有人先於她發出了聲音。

  「啟稟陛下,臣有事奏。」

  她忍不住回頭看去,卻見是一個陌生的臉孔,寡淡板正,看服色與站位,大約是御史台的人,心中不由就有些厭煩。這群迂腐不堪的老古板,成日裡像貓逮耗子一般,鬧得朝臣束手束腳,屬實人嫌狗厭。

  她聽著,龍座上的女皇也並不很有興趣,因為女皇問:「你是何人?」

  那站出來的人一板一眼答:「臣是御史台監察御史唐紜。」

  女皇點了點頭,「有何事要奏?」

  「臣要參吏部圖謀私利,賣官鬻爵。」

  此言一出,整個朝堂陡然靜得往地上扔一根針也能聽見,百餘人皆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只恨不能從這太極大殿上當即遁地而走。

  誰人不知,吏部尚書是太鳳君的親姐姐,太鳳君才是這大周實際上的掌權者,這年輕御史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與此同時,卻也有心思細膩些的,偷眼瞄女皇。人人皆知,女皇受制於太鳳君多年,內心必有奪權之意,父女之間極是微妙,只不知女皇面對這遞到面前的燙手山芋,敢不敢去接?

  舒涵更是暗自咬牙,心中冷笑。這小小御史未免不知天高地厚,連當今朝堂是何局勢都看不明白,她倒要看看,所謂女皇,她的親侄女,有沒有膽量動她?

  而郁瑤在四面八方複雜的目光中,卻顯得很平靜,不緊不慢,「哦?你說這話,可有憑據?」

  「有,臣日前在街市上偶遇惡霸橫行,欺壓商戶,一打聽竟還是個校尉。我泱泱大周,竟有官員膽敢在京師如此放肆,臣便打定主意,定要參她一本。」

  唐紜生得一副剛正不阿的言官面孔,郁瑤親眼所見的事,經她嘴裡一說,便顯得格外令人義憤填膺,一旁有幾名老臣,大約素來不與舒涵一黨同流,此刻口中嘶嘶作聲,訝異道:「竟有此事?」

  唐紜點了點頭,昂首挺胸,「不但如此,臣這隨意一查,竟還查出不少事來,請陛下容臣細稟。」

  她說著一抖衣袖,竟是早有準備,從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來,打開照念。

  「城南同安坊曾婷,年二十一,自幼欺行霸市,坊間盡知,未考武舉,去歲獲封從六品振威校尉,其惡行未減,一如從前,更有搶奪良家子為侍,逼死其老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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