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渣作者這次真的做個人了,一定不會收刀片的我有自信!

  接檔文是古穿言情《長公主駙馬是個算命噠》,文案放在作品詳情頁啦,求預收謝謝大家鴨~

  第2章 做朕的鳳君吧

  「為什麼?」

  郁瑤簡直莫名其妙。要是這人不行,戶部初選的時候就該篩掉,怎麼還登記入名冊,讓他上殿參選呢?

  玉若的神情似有難言之隱,聲音壓得極低:「他是季涼,前任懷化大將軍季安的獨子。」

  郁瑤點點頭,「所以呢?」

  這家世怎麼聽也不差啊。

  玉若的目光閃了一閃,「這些容奴婢回去細細說與陛下聽,但此人確實不妥,奴婢不會騙您。」

  聽她這麼一說,郁瑤的好奇心反而愈加強烈,倔脾氣也被勾上來了。她好不容易見著一個合眼緣的,怎麼一句「不妥」就把她打發了呢?

  「不行,你得跟朕說清楚,這個季涼,他到底有什麼問題?」

  玉若略顯為難,但拗不過她,只能貼在她耳邊輕聲解釋:「這裡面的緣故,一句兩句說不清,奴婢只能先簡要地同您說。一來,他的母親是罪臣,雖然當年不曾禍及全族,但畢竟不光彩。二來,他承了母親的甲冑,在軍中多年,拋頭露面,與軍中女子同寢同食,怎能入宮呢?」

  郁瑤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倒不是出於嫌棄。雖然她知道,在這裡的價值觀下,這樣的男子無疑是備受輕視的,但在她看來,這就像花木蘭替父從軍一樣,反而令她高看一眼。

  她只是想不明白,既然玉若將這人說得如此不堪,那戶部又是如何將他列入名冊,送上兩儀殿面聖的呢?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讓他入選?」她問。

  「陛下有所不知,」玉若答道,「我朝規矩,但凡是官家子,在十六至二十五歲之間,身無殘疾,面貌端正的,都必須參加選秀。這季涼如今是雲麾將軍,所以……確實是官家子。」

  郁瑤「哦」了一聲,忽然明白了過來,心下有點好笑。

  所謂官家子,一般情況下,應該是指母親或姐妹在朝為官的男子,可誰也難料,這季涼自己就是一員武將,那也只能勉強他來參加選秀了。

  辛辛苦苦替女皇征戰多年,有朝一日頂頭上司選男人,還不得不來參選,這好像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郁瑤是個講道理的人,猜測季涼這樣的人,對事業的追求應該遠勝於對入宮伴君的興趣,正打算善解人意地放他走,然而目光重新落回他身上時,卻愣住了。

  季涼昂首直視著她,面色冰冷,目中隱約透出幾分輕蔑之色。

  她什麼時候惹到他了?

  郁瑤有一點點委屈,但隨即想起來,玉若說他的母親獲罪,他又在軍中苦寒多年,恐怕他的過往經歷並不愉快,被迫前來選秀已經很勉強了,剛才她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雖然音量不至於讓他聽見,但他想必也能猜到她們在議論些什麼,因此不悅,情有可原。

  這麼想著,她不由就把語氣放得柔和了一些,道:「季將軍免禮。」

  季涼似乎微怔,眼中的敵意減退了些許,但他就那樣站著,既不婉轉謝恩,也不虛意逢迎,下巴揚得高高的,像一隻驕傲的鹿。

  而就是這個時候,郁瑤看見了他頸間的一處痕跡。

  不同於多數參選的公子,別具心機地將衣領拉低一寸,在不至於有失端莊的前提下,又著意露出一段白皙頎長的脖頸,顧盼回首間格外柔美,季涼的衣領交得高高的,恨不得連喉結都掩住,但還是有一縷痕跡自頸側斜生出來,像是傷痕的模樣。

  郁瑤微微眯了眯眼。

  她原本想問,這是怎麼弄的,但還不待她開口,季涼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將下巴微微垂下,將那抹痕跡遮在暗影里,剛剛緩和的神情又重新漫上冰霜。

  郁瑤看了看他,忽然站起身,走下龍座。

  「陛下。」玉若低低喚道。

  郁瑤不為所動,在參選公子們克制著的吸氣聲中,走到季涼的面前。

  季涼連看都沒有看她,唇角緊抿著,目光注視著地下,渾身寫滿肉眼可見的警惕和抗拒。而郁瑤的注意力全被她剛才看見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那的確是一道傷疤,長而猙獰,斜貫在季涼的頸間,將他瓷白細膩的皮膚割裂,即便早已癒合,也不難想像當初會有多可怖。

  郁瑤忍不住皺了一下眉,脫口而出:「疼嗎?」

  季涼的身體陡然顫了一下,他沒有答話,於是郁瑤抬頭看他。

  他直直地盯著郁瑤,雖然面色仍然緊繃著,但眼中不再有輕蔑譏謔,取而代之的是錯愕,似乎難以置信她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一樣。

  「一定很疼吧。」郁瑤自顧自道,「是怎麼傷的?」

  季涼沉默了片刻,這次回答她了:「三年前,剛上西北戰場的時候,被人砍的。」

  他答得輕描淡寫,就好像在說昨天做菜切傷了手指一樣。

  那時候,他未滿二十歲,因為母親的事受盡了冷眼,憋著一口氣去了西北軍,與素有虎狼之名的赫赫國軍隊對陣,第一次上戰場,什麼都沒來得及看清,就被敵軍一刀劈在頸間,他用手捂著汩汩冒血的傷口,眼前陣陣發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死了。

  後來,他被清掃戰場的士兵從屍堆里拖出來,被軍醫救醒,才知道那一刀距離大血管只在分毫之間。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