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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鴻暉看著蹲在自己家門口的少年，在他轉身看向自己，並露出驚異的表情時，情緒並沒多少起伏。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模樣有多麼不人不鬼，甚至不少人在看見他時，大部分人表情都沒這少年鎮定。
「抱歉，不是我想嚇你。」程鴻暉笑了笑說，「只是這是我家門口。」
「哦。」蘇鴻寶立刻沖對方微微欠身，「對不起，我是看見那竹子好奇了一下。」
頓了頓後又說，「我現在就離開。」
程鴻暉點點頭，一直到蘇鴻寶走遠，這才輕咳了兩聲後開門進去。
卻不知在他進門後，原本已經離開的蘇鴻寶又從拐角轉了出來。看著寫了「程宅」的牌子，靜靜站立了一會兒後這才轉身離開。
那個人受的傷……和他當初一模一樣。
蘇鴻寶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若有所思。
——
第二天一早，白語蓉便跟在許秦雅兩人，一起前往鍾家。
「對了語蓉，你會打遊戲嗎？」一直拿著化妝鏡，不住的打量自己的許秦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扭頭看向白語蓉問。
「啊？」白語蓉一愣後搖頭，「不會呀。」
「哎，那糟糕了。」許秦雅一副失算的樣子，頓了頓又跟白語蓉解釋，「聽說鍾家那個小少爺，最近喜歡打遊戲，經常念叨著一個什麼姐姐、姐姐的。」
「哎呀沒事的。」坐在副駕駛的白文連聽了開口，「你說的只是一半，那個小少爺除了喜歡打遊戲外，好像對玄學也挺感興趣的。所以不用擔心，等會兒語蓉只要說她是玄學院的，肯定沒問題。」
「對對對。」許秦雅連連應聲，笑咪咪的拉過白語蓉的手，一邊親昵的拍，一邊欣慰開口，「還好我有語蓉這個好女兒，不然……」
「哼，要是靠她。估計連鍾家的門都進不了吧？」
白語蓉聽了不好意思的笑，嘴上還不忘替蘇再再說話，「其實小再也有優點的，也許……只是我們暫時還沒發現而已。」
「哈。」許秦雅假笑，搖搖頭後說，「算了，不說她了。」頓了頓看向前方頗為激動的說，「鍾家到了。」
白文連三人是由鍾家下人領著進門的，禮貌的邀請他們坐下並送上茶點後沖三人微微欠身致歉，「抱歉，今天有重要的客人來家裡，所以只能委屈三位在偏廳稍坐了。」
「沒關係沒關係。」白文連三人笑著應聲，「是我們來訪冒昧。」
下人笑了笑，又沖三人頷首後開口，「那請三位稍坐，我去請管家。」
說完便退了出去。
等人走後許秦雅湊近丈夫壓低聲音小話，「我們今天運氣還不錯，除了能見鍾管家外，說不定還能見見鍾家請的客人。」
連鍾家都這麼謹慎對待的對象，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說不定……是四大家？！
想到這兒許秦雅就覺得今天運氣好，笑吟吟的看向白語蓉，叮囑她說，「語蓉，等會兒你可得加加油啊。」
「嗯。我明白的媽媽。」白語蓉點頭。
不過是個小鬼而已，隨便說說好話不就輕易拿下了嗎？能有多難？
正當三人說到這兒時，鍾管家笑著從大門走了進來，一面說著「抱歉」，一面主動沖白文連伸手。
白文連三人早就起身，和鍾管家握手，互相說了一番客套話後，這才重新落座。
「真是不好意思。家裡有小少爺非常重視的客人要來，怠慢了。」鍾管家笑著說，頓了頓又開口，「白先生，您那位企劃書我已經轉給老爺了，不過……可能還沒那麼快能給答覆。實在不好意思。」
白文連聽了心裡微沉，但又立刻笑著回答，「沒關係，這麼大的生意鍾先生要好好考慮也是應該的。」
鍾管家看了白文連一眼，笑著點頭什麼都沒說。
其實在他口中的大生意，實際上他家小少爺也能拿主意。
只是……要是這樣如實說，估計會傷白家面子，鍾管家便但笑不語。
就在這時，鍾子昂從門外經過，許秦雅眼睛一亮連忙開口，「這位便是鍾小少爺吧？」
鍾子昂聽了，扭頭看向偏廳，比起許秦雅等人的殷勤，他倒是站在那兒，只衝三人隨意的點點頭，丟下一句「你們好」便打算離開。
好在還沒走，鍾管家便開口，「小少爺。」
鍾子昂聽了又停下腳步看向老管家，見對方沖自己招招手後，這才不甘願的走進偏廳，興致不高的坐到一邊沙發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管家看向白文連三人說，「我們小少爺年紀小，還不太懂事。」
「沒事沒事，小孩子嘛，都這樣的。」白文連笑著說，頓了頓看向白語蓉又開口，「就像我們家語蓉，別看現在這麼乖。其實小時候也挺調皮的，怎麼也坐不住。」
「是呀，但再長大些就好了。」許秦雅立刻接口，欣慰的看向白語蓉說，「現在考上了帝大的玄學院，讓我們覺得省心多了。」
「哦？」鍾管家詫異，第一次正眼看向白語蓉，「沒想到白小姐這麼厲害。」
頓了頓後看向鍾子昂說，「小少爺，白小姐是玄學院的學生呢。」
懶洋洋坐在那兒的鐘子昂聽了，瞥了笑得矜持的白語蓉一眼後，在許秦雅和白文連的期待中，「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