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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快步走到門口,鍾子昂已扭頭瞪向新來的鋼琴老師,沖她吼,「滾!不彈了!」

  老師被嚇了一跳,有些無措的站起身來,滿臉通紅看向門口的老管家,似在求助。

  但鍾子昂根本不在乎誰來了,他是鍾家唯一的獨苗苗,從小嬌慣霸道慣了,發個脾氣算什麼?

  他見家庭教師看向門口,扭頭也看見老管家後立刻指著年輕的鋼琴老師說,「管家,給她錢讓她滾!」

  說完根本不等老管家回答,「呼!」的一聲站起身,抓了手機便跑出琴房,往樓上跑去。

  等鍾子昂走後鋼琴老師才看向老管家,委屈的小聲喊了句「管家先生,這……」

  老管家看向鋼琴老師,沖對方微微欠身後禮貌開口,「真是抱歉郭老師,我會按一個月的工資結給你的,你慢走。」

  鋼琴老師聽了也沒說什麼,立刻點點頭往外走。

  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難伺候,這也太熊孩子了。

  算了,反正她只教了三天,卻拿了一個月的薪水,也挺划算。

  年輕的老師忍不住在心裡偷偷嘀咕。

  等人走後,老管家才收回視線。讓下人準備了一些吃的往樓上走,到了鍾子昂臥室門口後輕輕敲了敲,隔著門問,「小少爺,我給您送了些你愛吃的。」

  頓了頓不見裡面回答,又敲了敲,「小少爺?」

  話音未落,什麼東西「嘭!」的一聲砸到門上,「別煩我!」

  老管家聽了,沖身邊的下人無聲的招招手,便一起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鍾子昂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明明很困卻又不敢睡。

  他已經十幾天都沒好好睡過了,偏偏身邊沒人相信他說的話,讓鍾子昂更是又委屈又生氣。

  原本就驕縱的性格,這段時間更是變本加厲。

  可惜他的暴躁,在大人眼裡卻只是青春期孩子的叛逆罷了。

  一想到這兒鍾子昂便又氣得捶了幾下枕頭。

  就在這時,他一直捏在手上的手機傳來震動。鍾子昂以為是無關緊要的訊息,但才瞄了一眼便一下子坐了起來。急忙回復。

  【在在在!大佬姐姐您終於回復我了!】鍾子昂雙手捧著手機,心跳得厲害。

  他這半月都被不知名的恐懼給嚇得睡不著覺,昨天無意中看見「紙紙子」的留言時也並未當真,直到晚上怕得厲害,死馬當活馬醫,竟真的安心過了一夜,這才知道是遇見能人了。

  鍾子昂捧著手機等得心焦,過了一會兒才看見對方又發過來消息,【不客氣老闆。來,說說您的情況。紙紙子為您服務。】

  蘇再再拿著手機,自稱「紙紙子」的時候特認真,臉上完全沒有昨天見小紙人取這名時的無情吐槽。

  沒辦法。賺錢不易,再再嘆氣。

  同一時間。

  帝都。吳家書房。

  放在一旁茶几上的薰香爐隱有暗香飄散,很是沁人心脾。

  這時要是有懂香的行家聞到,一定會立刻分辨出這是上好的沉香。

  提腦安神,很是珍貴。

  書房很靜,靜到只有緩緩研磨的聲音。

  吳沈文站在書桌後,他的面前擺放著細心裁好的黃符紙。

  朱墨研好後,吳沈文手持毛筆懸於黃符紙上,凝神靜氣,心無雜念後方才落筆。

  勾捺從容,轉折間自含門道。

  雖看似輕鬆,但當吳沈文畫到最後時,持筆的手卻開始不穩,鬢角也隱有細汗浸出。

  勉強畫完最後一筆收勢後,吳沈文手微抖的放下毛筆。顧不上氣未喘勻,便小心翼翼的拿起自己才畫的符籙細細觀視。

  一抹暗光在朱色筆墨間一閃而過後,吳沈文才滿意的點點頭。將其小心翼翼的收到一木盒,再放入暗櫃。

  暗櫃裡從上到下一共七層,每一層都放了不少木盒,從第二層到最下面一層的木盒,樣式、材質均無區別。只有最上層的盒子,是用玉雕成的。

  溫潤晶瑩,是被人養得上好的玉。

  但吳沈文卻清楚,這玉盒被養得那麼好和人一點關係都沒,而是因為被放在裡面的符籙。經年累月,便養出了這樣的好玉。

  吳沈文將木盒放好,抬眼看了看那玉盒,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查看靜靜躺在裡面的符籙。

  那張符紙要是仔細看,便會發現上面有不少撫不平的褶皺,好似曾經被人粗魯的團成一團一樣。

  即便之後又被小心展開,細細撫平,上面依舊有去不掉的痕跡。

  這張符籙是十年前,吳家好不容易才從山中道長手裡買到的。就這麼一張便花了十萬塊。這個價格對普通人來說,也許就是用十萬塊買了一張破紙。

  但只有玄學中人才清楚,這張符籙有多麼珍貴。

  別說十萬了,即便山中道長開價一百萬,相信都有無數人爭搶著要買。

  甚至還會覺得這個價格太便宜,主動欠下山中道長一個人情。

  只可惜這位山中道長實在性情,十年過去了,前後也只賣出過幾張符籙而已。而且還不是價高者得,竟是隨心情轉發抽獎!

  對,沒錯。得抽中了才有資格付錢。

  所以別看吳沈文今年都快五十了,卻有超十年的網齡。經常去山中道長的微博下打卡、簽到。就希望能混個臉熟,這樣說不定下次有符籙時,能稍微偏一點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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