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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皇帝交代下來的事得辦,他只能從別的地方想法子找銀子,他費心思將銀子找來,有些事還不能戳破,哪怕國庫里稍餘留下點銀子,他也不能聲張,所以手裡握著大周國庫的王令秋,哭窮就成了他最常做的事。

  哪怕外界都道王令秋是貪官惡官,趙家人卻寧可將後方糧草的事交給他,也不要旁人插手,王令秋哭窮歸哭窮,不會在這些大事上兒戲,別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王令秋哪怕政事上再為難,他也不會拿這些來煩擾嬌芙,只是嬌芙自己能看出些罷了。

  她跟王令秋說了自己的打算,要拿府里花房用,王令秋對她與給於求,要花房拿去用就是,就連花匠都一併交給嬌芙,只要她過得開心摘星星摘月亮都行。

  花房被她撅了一大半留出來種菜,花匠嬌芙只要了兩個,剩下的找的是會種菜的菜農,她心裡謀劃如果能讓植物在冬日裡長得鬱鬱蔥蔥,甚至是開花,那是不是能用這些條件種出大棚蔬菜,甚至是裹腹的糧食,她以前聽趙郁提起過,像是這種冬日得死不少百姓,有的是凍死的,有的是活生生餓死的。

  但嬌芙沒那麼大能力,種菜這事還精通,主要種菜還是得靠別人,她只能提供腦子裡的想法,和前世看過的一些知識罷了,到底管不管用只能實踐。況且他們走出來的路,才走得踏實穩重,若她將自己會的一股腦全倒出來,給這個時代帶去它不應該承受的,雖然短時得利,但焉知會不會揠苗助長,反而帶去災難?

  嬌芙就是閒不下心來的人,弄完這些後,眼見著肚子一天天大,他得知王令秋準備的接生婆被接入相府,府里還請了兩大夫坐鎮,時刻關注她的身子,她竟然還能抽出空來訓練她院子裡的丫鬟做應急救援,預演各種她即將生產的突發狀況。

  這樣日子過起來也快,眼見年關將近,這個年相府因著有嬌芙在,倒是比以往熱鬧,至少看起來都是朝氣。

  嬌芙待下人寬和,她身邊的人不怎麼怕她,鍾嬤嬤原是板著副臉對人,如今偶爾也能跟著打趣嬌芙幾句,直言道:「今年算上小姐肚子裡的孩子,丞相府足足可有三位主子。」

  這話說得其實讓人覺得心酸,自她爹不顧王家阻攔執意入京,在朝為官後,王家那邊果真沒有再問探過她爹爹。哪怕她爹爹已經官至宰相,王家依舊沒有派人來過京城,她爹打發人回去那邊也是不冷不淡的,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這都快二十年了,逢年過節她爹都是自己一人,要不然他就死賴在皇宮裡,反正別人也知道他的天子寵臣,府里無人作陪,那就賴在皇帝身邊。

  只是今年他無需死皮賴臉賴在皇宮裡了,參加完宮宴便馬不停蹄的歸家,宣和帝恨不得踹他,簡直是用完就丟,越發膽大妄為,不過宣和帝就吃王令秋這套,身為帝王不是討好他就是忌憚他,他任用王令秋很大部分原因便是這人是孤臣,出身王家卻與王家關係僵硬,只能依仗他這個皇帝。

  王令秋還未到相府,宣和帝的賞賜便下來,猶如流水般流進丞相府,都是賞賜給嬌芙的,就連不曾參加宮宴的人都能得到這般賞賜,真真羨煞一旁人。

  朝臣攜家眷入宮參加宮宴,以嬌芙的身份她該在其列,眾人也都等著見這位相爺千金,畢竟自從相爺將人接回相府,這位千金還從未露於人前過,誰知道這場宮宴並未見到這位相爺千金。

  他們原以為王丞相連宮宴都不帶自己閨女,定厭棄這從外頭接回來的女兒。什麼懷孕身孕不方便見人,只不過是覺得人拿不出手所以不讓人出門。他們都準備看王孟兩家的笑話,誰知他們竟猜錯了。人家哪怕不帶女兒入宮,依舊惦記著讓女兒在皇上面前刷存在感。

  不管旁人如何猜測,都不管王令秋的事,他捨不得嬌芙勞累,壓根就沒想過帶她入宮赴宴,大冬天的入宮當真不是好事情。

  都說一年不如一年,確實如此。這種天氣除開上頭那幾位,外加位高權重的大臣,剩下的在宮宴上,入嘴的吃食大多都是半溫不涼,有些品級低的朝臣入口都能吃到冰渣子,可是能面聖就是恩典,管他是不是冰渣子,就是刀尖子那些人也得笑著咽下去。

  他心疼自家女兒身子重,原本懷孕就辛苦,何苦再讓她費心應酬,等生完孩子再談那些也不遲,又不會因為中途因為生下孩子便不是相府千金了。

  等到開春也到嬌芙的預產期了,她深居閨閣,也能聽到些外頭的消息,不過大多是京城趣事,嬌芙還偶然聽得了關於肅王府的趣事。

  先前裴家女落水傷了身子,不過因禍得福如願以償嫁的肅王為側妃,身為督察御史之女,從小也是嬌寵長大,她倒是能低服做小,恭恭敬敬的伺候肅王妃。

  張嬤嬤坐在腳踏上,替嬌芙揉著有些浮腫的腳,笑道:「姑娘您是不知,這肅王妃剛懷孕三月,後腳側妃竟然也被查出有孕,當時裴家人信誓旦旦說裴筠落水傷了身子,也不知成了側妃後用了何種法子,不能懷孕的人有了身孕。」

  肅王妃肯接納裴筠,那是因為知道她不能懷孕。反正肅王不可能不納側妃,納別人家的姑娘為側妃,她還要擔心側妃日後生下孩子會威脅自己地位,那還不如納生不出孩子的的裴筠。誰知道她竟然能生孩子,氣急肅王妃動了胎氣,本來肅王妃胎象就不穩,兩個月大的孩子直接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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