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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說完嬌芙察覺倒閉不對勁,方才的嗓音聽著低沉,不像是姑娘家的聲音,她連忙坐了起來,就見趙郁好笑地目光瞧著她。

  「給三爺請安」嬌芙連忙起身,連裙擺都來不及理,慌忙屈膝行禮。

  「如今不是府里不用講太多規矩,別動不動就行禮,隨意些爺也能自在。」趙郁抬手將嬌芙扶起,眸色深深地看著嬌芙,他難得在她臉上看到愜意神色,若是這般能讓她舒服些,趙郁自是不願意拿那些東西壓在她身上。

  哪怕趙郁這般說,他試圖儘量讓嬌芙寬心,可只要他在面前,依著嬌芙的性子,她肯定不會如方才那麼自在。

  她笑著道:「多謝三爺。」

  趙郁揉了揉她蔥白的指尖,心中頗感無奈。不知自己到底該如何做,才能讓她在他面前露出方才他所瞧見的,那種毫無芥蒂的神情。他想直接跟嬌芙挑明,可又怕自己說的話惹她生氣,只好把這些話壓在心裡。

  嬌芙肯定是不想跟趙郁提起,那些在他面前放鬆自在的話,她沒覺自己面對趙郁狀態不好,反而還真得需要緊張感才行。

  趙郁沒鬆開嬌芙,嬌芙亦不好把自己手拿出來,只能牽著他往明間而去,腳步輕快地邊走邊道:「我最近新烘了些茶,爺要不要嘗嘗?」

  「你準備的,爺都喜歡。」趙郁答道。

  嬌芙要下去茶水間沏茶,趙郁不想同她分開,故而走在她身後,還提起府宅匾額被換這事,「若不是此前來過這宅子多回,我差點誤以為自己來錯地方。」看起來像是趙郁有事同嬌芙講明,這才跟著她到茶水間。

  對於換匾額這事,最初嬌芙都有些稀里糊塗的。

  她們搬進來後風平浪靜,並沒人上來打攪找事,只是倚綠某日忽地提起宅院門口匾額,上面依舊是寫著『余府』二字,先前住在這裡的是一戶余姓人家,如今前任都已經搬離不知多少年,倚綠便問要不要重新掛過副。

  嬌芙想都沒想就道:「門口余府是別人家的名號,我們不好用。」

  結果倚綠開口問她,那該掛誰家?嬌芙忽然不知如何作答,這話是真難倒了她。

  掛趙府名頭自然不合適,趙郁想她低調行事不被人注意,她自是不可能在外借趙府名聲行事。

  可是她自小就沒名字,小時候跟著瞎眼老婆婆,老婆婆喊她丫兒,後來入了青樓她就被柳媽媽取名『嬌芙』,屬於她的名字卻是沒有的。

  後面還是倚綠見她著實犯愁,寬慰換匾額的事她們不著急,她有時間可以想想。可是換匾額乃是大事,自然越早解決越好。

  過了良久,嬌芙才想起她或許可以用自己前世的姓。

  說來有些可笑,著實太久無人喚過她前世的名字,嬌芙差點都忘記自己本名,可既然說了要換,她就特地請人做了匾額,『張府』二字的匾額就掛在大門上頭。

  既然趙郁都問了她,嬌芙肯定不能避而不答,不過有些話只能半真半假,比如倚綠問她要不要換匾額,她直言要換是真,至於她為何選擇換成張府,而不是換成李府、王府、許府,這些話她卻不能告知趙郁,只說張府聽起來平平無奇,不惹人注意,所以她才挑選了張府。

  假話容易拆穿,半真半假要辨別清楚才最難,更何況是嬌芙這輩子都得爛在肚子裡的話,只怕她不主動吐露真言,趙郁永遠都不知道真假。

  談話間嬌芙的茶已經沏好,她捧著茶盞遞給趙郁,笑道:「爺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她倒是還能與趙郁坦然相處,這般自然反倒是讓趙郁不自在,他捧著茶,狀似無意地問道:「先前聽聞你讓連翹給醉玉樓的姑娘瞧病,如今怎麼樣了?」

  「連翹的醫術爺您也曉得,有她在至少命能保住,哪怕她凡事不做,只要她人在就能安醉玉樓姑娘的心。」不是每個姑娘都患病,她們因為沒有固定的大夫憂思過慮,導致醉玉樓人心惶惶,連翹如今就是醉玉樓里姑娘心中的定神針。

  「你可讓她替你把了平安脈?」

  這是自嬌芙與趙郁因生孩子的事吵過架後,第一回 提起讓連翹替她把脈的事,期間趙郁從來沒有過問此事。

  話剛出口,迎來嬌芙沉默,良久她才回道:「爺無需擔心,我身子好得很,暫且用不上連翹。」嬌芙不抗拒連翹的接近,可是她抗拒連翹替她看病,從停了調理身子的藥後她就再沒讓連翹碰過她手腕。

  她曾特地偷偷請大夫瞧過她的身子,大夫直言若不好好調理,日後難以有孕,嬌芙覺得她就這般挺好。

  趙郁眸色漸深,重重地將茶盞放下,茶托與桌面相撞發出清脆聲音,嗓音里蘊著怒氣:「難道我希望你身子出狀況?」

  「三爺自是希望我身子良好。」嬌芙低頭沉悶地回答,一時間也不敢靠近趙郁,越相處她越覺得自己拿捏不准這男人的心,明明最開始的相處讓嬌芙感覺最舒暢,不知幾時趙郁突然就失了控。

  明明好不容易才見面,來前苟尋可是瞧得分明趙郁的面上喜色,再說下去兩人非得又吵架,他出聲打破僵局,道:「姨娘有所不知,三爺得知姨娘有意收養一群孩子,特地將後面的宅子也買了下來,三爺擔憂姨娘的身子實屬正常,畢竟教導孩子說費心勞神的事,您若是連自己都照料不好,三爺如何能放心您再照顧其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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