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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雅雙腿猶如千斤重,看著嬌芙笑顏如花,三爺溫柔地縱容她的要求,與柳媽媽談嬌芙贖身之事,可明明不該是這樣的,享受這一切都人應該是她才對。

  醉玉樓的姑娘婆子盡數散去,這場戲被人津津樂道。好些人不知前因後果,頗有些稀里糊塗的感覺,不過三爺要納醉玉樓花魁為妾的消息,卻足夠轟動整個渝州城。

  哪怕趙郁不在嬌芙身邊,因著苟尋還在場,嬌芙不好與聞禮知有過多交集。為了聞禮知好,也為了自己好,嬌芙與上官晚點了點頭致謝,隨後便與倚綠弄琴她們回北子閣。

  苟尋一直跟在嬌芙身側,還不停地往後看。只見那位風流蘊藉之姿的聞公子站在榕樹下,久久不曾挪動腳步。

  他將視線收回,落在快他幾步的嬌芙身上。只見嬌芙自始至終都不曾往後回看一眼,苟尋暗自嘆了口氣,不由誹腹:主子真是多心,非得讓他跟著嬌芙姑娘。

  「你不是說三爺要替你贖身?怎麼現在變成嬌芙!」眼看嬌芙就要落敗,結果前有聞禮知阻止,後有三爺出面維護,看得清梔鬱結於心,回到房間質問竹雅。

  竹雅見清梔不停地來回踱步,心裡煩躁得很,現在還朝著她吼,本就一團亂麻的腦子越發不能思考,當即大聲反駁回去:「你問我,我哪知道!」

  她也感到委屈,明明那日三爺在她耳畔說了好多話,低聲哄著她開心,共赴烏雲。可今日三爺卻像是換了人似的,不僅從頭到尾都不看她,分給她眼神,還要替嬌芙出頭。

  「會不會是三爺誤會了?」也不是沒這種可能,或許三爺並不知道那晚的人是誰,聽到嬌芙因為失身而被罰,將那人誤會成嬌芙。

  「誤會?」竹雅跟著清梔道。

  清梔見她疑惑,反問她:「那你怎麼解釋三爺替嬌芙贖身,納她為妾的事?這是三爺答應過你的。」

  「對!對!對!」被清梔點破,竹雅慌亂地起身,「三爺肯定誤以為那晚的人是嬌芙,而嬌芙居然也不解釋。清梔,你幫幫我!」

  清梔看著情緒激動就要衝出房門的竹雅,坐在圓凳上不為所動,甚至閒情逸緻的吃了塊蜜棗糕,竹雅走到門邊發現清梔未追上來,頓時停下腳步,轉頭望著悠閒的清梔顯得尷尬。

  「清梔?」竹雅喊了聲。

  「嗯?」清梔抬頭,「怎麼了?」眼神迷茫地看著竹雅,似乎不知她是又想拿她當擋箭牌使。

  「你幫幫我吧,清梔。」

  「竹雅,我不了解事情經過,那晚到底如何只有你最清楚,我幫不了你。」哪怕之前犯蠢,但虧吃多了,清梔如今也開始學聰明。反正好處不會有她份,現在與找嬌芙麻煩,吃力不討好。

  竹雅沒想到清梔倒是進步神速,本來還想再利用利用她,結果使喚不動了,她索性撕破臉皮直接威脅:「別忘了,陷害嬌芙的事,有你的手筆。」

  清梔騰地站起來,緊緊盯著竹雅:「這事抖落出來你也逃脫不了干係,休想哪它威脅我。」

  她先前察覺到竹雅利用她,甚至想讓她背黑鍋,還願意幫她,是因為她說三爺要納她為妾,她不想得罪她。現在她能不能對付得了嬌芙還兩說,她何必怕她?

  沒有清梔幫襯,其他人靠不上,竹雅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另外想辦法。

  回到自己住處,竹雅剛好碰見白菊廊檐下修剪盆栽。

  白菊剪下根明顯突出的枝葉,見到竹雅陰氣沉沉的回來,幸災樂禍地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居然痴心妄想想搬倒嬌芙。」她雖是被禁足,沒能圍觀清晨發生的事,可在其他姑娘口中聽到了幾句,不用想,鐵定精彩。

  「我會淪落至此還不是因為你!」竹雅怒氣沖沖,跑進房間內,白菊房門被她關得作響。

  她設計讓白菊得罪嬌芙,如果能除掉嬌芙,她跟著白菊水漲船高。不能除掉嬌芙更好,只要白菊受到懲罰,最好是不能接客,那屆時白菊肯定會將她推出來留住以前恩客。

  這是竹雅能出頭的機會,只要她接了客,就能成為醉玉樓的姑娘,而不是伺候人的奴婢。她攛掇白菊對付嬌芙,果然白菊遭到處罰,半年時間不能接客,誰知白菊竟然被禁足,都不想讓她接客,替她留住客源。

  竹雅動作迅速,白菊沒反應過來,回過神趕緊跟了進去,就見她站在自己梳妝檯前,她一把推開竹雅:「就這麼跟姑娘說話的?」

  「不能接客,你現在也算姑娘?」竹雅譏諷出聲,刺到白菊痛處。

  「你放肆!」白菊指著竹雅,手臂不停地發抖,她餘光瞥見自己另一隻手裡還握著剪刀,拿起剪刀對著竹雅:「你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反正東西拿到手,竹雅正想離開,將東西放到衣袖裡,頭也不回地離開,任憑白菊一人靠著梳妝檯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剛出房門就碰見有丫鬟捧著托盤也從房間出來,笑著與對方作禮,「櫻子你們家姑娘真好,這是給嬌芙姑娘準備的吧?」

  櫻子為人靦腆,哪怕對方誇獎她家姑娘,她也不太好意思:「是,嬌芙姑娘要走了,這是作別禮。」其實大家知道三爺要納嬌芙為妾,不僅僅只是羨慕,更多的是怕嬌芙秋後算帳。畢竟姑娘間相處,又是競爭對手,難免磕磕碰碰,誰也不知道嬌芙會不會記在心上。

  「剛剛我跟白菊姑娘提了要送禮的事兒,她雖然將東西給了我,可也將我罵出來了。」竹雅拿出她順手從白菊梳妝檯上偷拿的玉佩,目露難色:「就這種成色的玉佩,誰能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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