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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炎帝臉色陰沉,嘴角耷拉,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開口:「太子和皇后先是收監,此事交予大理寺徹查。來人,帶下去。」

  門外鴉雀無聲,本該回應之後走進來帶人的禁軍卻毫無動靜。

  蘇鈺淵嘴角淡淡一勾:「陛下,兩日前臣就給您透露了消息,想必這些天您也查得差不多了,又何必如此麻煩讓大理寺查一遍。蘇仲璟德不配位,不堪重任,直接廢了就是。」

  「放肆。」興炎帝看向蘇鈺淵斥道,眼中隱忍著憤怒和悲傷。

  兩日前,蘇鈺淵把皇后和太子的所作所為跟興炎帝說了,當時他是不信的。畢竟那是和他風雨里走過的皇后,那是一向對他恭敬又孝順的親兒子。可一番查證下來,他不得不向現實屈服,原來皇后和太子竟是這樣心思歹毒之人。

  可興炎帝沒有輕舉妄動,畢竟毒還沒下不是嘛,他想等著看今日宴會上他們到底會怎麼做。他心存僥倖,隱隱期盼著他們會改了主意。他老了,沒有時間再去重新培養一個儲君。

  可蘇鈺淵和林溪一來就把局面攪亂,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蘇鈺淵更是似乎一刻都不想等,甚至一道菜都還沒上,他就直奔主題了。

  而且,看著架勢,貌似皇宮已經被蘇鈺淵給拿下了。

  這不受控制的局面,讓興炎帝心中緊張又不快。他才是這皇宮的主人,大興的天子。

  蘇鈺淵面若冰霜看著興炎帝,興炎帝怒目回視,二人無聲較量。

  林溪起身走到蘇鈺淵身旁,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提醒:「哥哥,他好歹是皇上。」這大殿還這麼多人呢,怎麼的也得給皇上留點兒面子。這廢不廢太子的,就這麼明目張胆地逼迫皇上,好像不太好吧。

  蘇鈺淵微微側首看著林溪,低聲說道:「他很快就不是了。」蘇鈺淵已經看透了,哪怕到了這份上,興炎帝還是捨不得殺太子。既如此,他徹底死心了,也就再也無所顧忌。

  嗯?什麼意思?誰很快就不是什麼?

  林溪蒙了。她第一反應就是蘇鈺淵說的是蘇仲璟很快就不是太子了,可和她前面的話一聯繫,好像他又不是這個意思。怎麼感覺他說的是皇上呢。

  還不等林溪想明白,蘇鈺淵再次開口,聲音冰冷:「沙容,動手。」

  沙容聞聲一個閃身到了太子和皇后身旁,他的動作快得林溪都沒看清,就見他又一閃身回了蘇鈺淵身旁。

  下一刻,皇后和太子撲通撲通雙雙倒地,二人捂著不住淌血的脖子,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蘇鈺淵,喉嚨里發出嚯嚯的抽氣聲,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殿內的眾人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和驚呼聲,有那膽小的,已經連滾帶爬往外跑了。可還沒等跑到門口就被呂遷帶來的人給攔了回來,只好躲在桌子下瑟瑟發抖,生怕自己成了下一個目標。

  林溪驚呆了,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她知道今晚上肯定不太平,肯定要搞事情,她以為要有一番唇槍舌戰,可這怎麼如此簡單粗暴,直接殺人了?

  蘇鈺淵廢話也不說,直接上前一步,對著同樣鐵青著臉滿眼震驚的興炎帝說道:「陛下,不必那麼費事,既然他們二人弒君篡位的證據確鑿,直接殺了更省事。」

  興炎帝氣得渾身發抖,眼睛通紅,撈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在了蘇鈺淵身上,聲音發顫:「放肆,混帳東西!你竟敢當著朕的面殺了皇后和太子,你如此膽大妄為!來人,把逍遙王給朕拿下!」

  興炎帝的話音落地,蹭蹭蹭躥出來二十幾名天子親衛,幾人把興炎帝圍在中間護住,剩下的人則提著劍朝著蘇鈺淵奔去。

  蘇鈺淵淡淡笑了一聲,攥著林溪的手退後一步。

  沙容帶著黑衣人,呂遷帶著王府護衛直接迎了上去,坐在一旁的林老爹也不知什麼時候撕了身上的女裝,露出一身黑色勁裝也沖了上去。

  呯呯嗙嗙,前面打成一團,大殿內再次響起尖叫聲,驚呼聲,後面亂成了一團,全都鑽到了桌子底下。

  有沙容和呂遷在,蘇鈺淵這一邊的武力值絕對碾壓,林溪被蘇鈺淵箍在身旁,還沒等看清局勢,這一場混亂就結束了。

  興炎帝身旁的親衛們除了死了的七八個,剩下的悉數被擒。

  興炎帝坐在椅子上一臉灰敗,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歲,他指著蘇鈺淵有氣無力質問:「你說太子弒君篡位就殺了他,如今你這又算什麼?和他又有什麼區別。」

  蘇鈺淵冷冷笑了下:「當然不同,蘇仲璟要弒君篡位。而我蘇鈺淵,不想弒君,只想篡位。」

  啥、啥玩意兒?林溪抬頭,看著身邊高大如山的男人,她張大了嘴巴,瞪圓了雙眼,徹底驚呆了。

  蘇鈺淵垂眸看向林溪,攥著她的手放在胸口,一臉風輕雲淡:「溪兒不是說想體驗不同的人生,那麼,從皇后開始如何?」

  第94章 94

  聽著蘇鈺淵風輕雲淡地說讓她從皇后開始體驗生活, 林溪傻眼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閉上。

  不止林溪傻了, 整個大殿躲在柱子後頭桌子底下的皇親國戚後宮嬪妃們也都傻了。

  原本眾人以為逍遙王是個勤王護駕的忠心耿耿之輩, 沒想到竟然來了這麼一出。好歹太子和皇后還知道私下裡偷偷下藥,被揭穿還知道分辨幾句, 否認喊冤。

  可逍遙王呢, 居然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 囂張至極地逼皇上退位,這是連臉面都不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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