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掙扎
第198章 掙扎
隔天，舒顏來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見了一瓶溫熱的牛奶。
她扭頭看著旁邊的費爾曼，挑了挑眉。
「多喝牛奶有助於消化。」
舒顏眼尖的發現蓋子已經被擰開了，她拿到了手裡，點頭道謝。
等到舒顏在一家私人診所裡面看著牛奶裡面添加的一氧化二氮成分的時候，她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
費爾曼不加掩飾的惡意如此明顯，舒顏捏著檢驗單的手用力到發白。
她自然知道一氧化二氮，俗稱笑氣，用於麻醉的一種氧化劑。
長期的吸食可以引發昏厥和心臟病，但凡舒顏對他的警惕稍微的降低，就會中了他的奸計。
舒顏已經可以確定，就是因為昨天那通電話讓費爾曼的心境大變，他已經失去了原本的耐心了。
舒顏暗中的保留下了證據，從那之後，舒顏的隨身背包裡面都攜帶的有私人槍枝。費爾曼就是個瘋子，尤其是在法制有很大漏洞的加州，眾人忌諱如深的家庭背景成為了他肆無忌憚的保護傘。
隔天，舒顏照舊看見了牛奶，她依然不動。
費爾曼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看著她：「顏，你為什麼不喝呢？」
「因為我的消化系統很好。」
「我還以為是因為你害怕，我給你下毒。」
舒顏轉過身來望著他，倏的笑了：「我的確害怕。」
費爾曼咧嘴一笑，繼而抓起了瓶子把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舒顏冷眼看著，她敢打保票，今天的牛奶裡面沒有加料。
「這樣的話，你放心了嗎？」
「我永遠都不會放心。」舒顏輕柔的回答著，他們之間竊竊私語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的側目，多麼般配的人。
晚上，舒顏洗了澡做到位子上，卻聽見了宿管人員在外面呼喊她，「下面有個女孩在等著你。」
舒顏換了衣服走下去，看見了費爾曼的前女友，她逐漸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當中，整個人縮成一團，極其沒有存在感。
她咧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方便談談嗎？」
她們來到了學校內的樹林裡面，中間的石子路旁有木製的長凳，舒顏注目著樹林深處。
「你愛上他了嗎？」女生小聲的問，舒顏沉默著沒說話。
「他是個瘋子。」見她沒有反應，女生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她站在舒顏的面前面色惶恐，聲音是野獸嘶啞般的怒吼：「他就是個瘋子，你不能接近他。」
「為什麼？」舒顏靜靜的看著她：「你知道什麼？或者說，你又為什麼來找我。」
在這個彼此試探的節骨眼上，舒顏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一個人的異常舉動。
女生僵硬了下，不遠處有人聽到了這邊的聲音，疑惑的靠近了些。
下一秒，舒顏的脖子狠狠的被女生掐住，她放大的臉面目猙獰。
她想搞死自己，舒顏腦海中的想法一閃而過，隨即脖子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無力思索。
很快的，周圍的同學蜂湧過來，七手八腳的把女生拉來。
在他們扯開女生的前一秒，舒顏的耳邊輕飄飄的響起了她的聲音。
舒顏摸著自己的脖子愣在了原地，看著面前的人被聞訊而來的保安拉開，露出的眼睛當中帶著不甘，還有濃重的哀傷。
所有人都認為她是被嚇傻了，但是舒顏卻是震驚著，剛才女生貼著她的耳朵時，說的那句：「照片。」
舒顏的渾身有些發涼，她想起了那個充滿著警告的頁面，這下她完全可以確定，費爾曼的秘密就是在他的手機相冊裡面。
舒顏看著被拖下去的女生，慢慢的說：「等下。」
「你們要把她帶去哪裡？」
保安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脖子被掐的發紫的女孩：「當然是報警。」
「我們只是出現了一些爭執，沒什麼嚴重的。」旁邊的同學目瞪口呆地看著舒顏，這還叫沒什麼嚴重的。
「放了她吧，我不在意。」
那名女生被放開之後深深的看著舒顏一眼，她摸著自己的脖子思索著她剛才那句話。
片刻之後，粉紅芙蓉的對話框出現了她敲得字：「你接單嗎？」
她大概在忙，舒顏等到深夜也沒有等到她的回覆。
而就在此刻，那個東方女孩在校園裡面被襲擊的消息鋪天蓋地。
他們認定了是費爾曼的前女友嫉妒舒顏，尤其是在聽說舒顏息事寧人的消息後，一些華人自動的腦補了自己得同胞受到傷害的戲劇。
舒顏再次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看見口述的那個人誇張的表達了她的憤慨還有對加州土著的不滿。
她歪了歪頭，覺得主題逐漸的有些偏離。
等她察覺到不對的時候，論壇裡面已經掀起了罵戰，本來由於歷史的遺留原因，華人和外國人就有些不對盤。
他們原本只是暗流涌動，但是由於舒顏的名望還有魅力，隱隱的有成為華人之光的趨勢。
這下她被外國人傷害了，華人們義憤填膺，為首的是當初宴會上向舒顏要簽名的名媛們。
她們鄙夷著外國人對於費爾曼垂涎三尺的模樣，曬出他的華人國籍，諷刺他們是沒見過男人的母熊。
學校之間的氣氛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意識到不對勁的舒顏看著那些煽動性很強的語言，皺了皺眉。
引起這麼大的騷亂，費爾曼想做什麼？
他不想做什麼，他就是單純的心情不好，也見不得別人好。
費爾曼看著舒顏原本修長光潔的脖頸上多了的青紫手痕，沒想到那女的下手還真狠。
他看著舒顏眯起了眼睛，可惜，不是自己加上的。想想那纖細的脖子在自己的手中，皮下就是脆弱的血管和骨頭。
只要他稍稍的一用力，這麼美麗的靈魂就會消香魂隕。
而她就會像個瀕死的白天鵝，痛苦而無助的掙扎，費爾曼的眼神在不知不覺當中變紅了。
舒顏警惕的看著他，迅速的拉起了自己的拉鏈，遮住了傷痕。
他有些遺憾地看著舒顏，片刻時候，有些無聊的打開了手機。
舒顏回想著女生說的那兩個字，照片。
她悄悄的斜著眼睛看費爾曼的手機屏幕，他擋的嚴實，隱約透出些紅。
想起那背包裡面被解剖過的動物屍體，舒顏的臉色有些發白。
就在跟費爾曼接觸的過程當中，舒顏小心翼翼的與虎謀皮，她既想要揭開他那張偽君子的面目，又要是時刻的保持著警惕。
很快的，加州的聖誕節到來了，街上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舒顏收到了很多的禮物，在學校例行的舞會上。
她穿著華國古典的華美襦裙，跟那幾個名媛走進會場裡面，很多的人好奇她們的衣服為何看起來沒有絲毫的重量。
舒顏一進會場裡面就感覺到了有道熱烈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熟悉的讓她心悸。
舒顏跟前來邀請自己的男生微笑的打著馬虎眼，直到穿著絲絨西裝的費爾曼走到她的身邊，他彎腰牽起了舒顏的手，恭敬而又深情的落下一個吻。
男生難掩失望的走了，舒顏朝他微笑，但是手卻不著邊際的在裙邊蹭了一下，真是讓人噁心。
「美麗的女士，我有榮性能邀請你共舞嗎？」
舒顏的視線快速的略過了他身穿的西裝，沒有明顯的凸起，他的手機沒在身上。
「真是抱歉，我不會跳舞，也不感興趣。」
舒顏沒找到自己的目標，臉色立馬冷了下來，走到了角落裡面。費爾曼緊跟在她的身後，這個東方的少女在今晚綻放著她獨特的驕矜，旁人驚艷的視線都讓他覺得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