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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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兒子

  程土在監獄裡面成為了一個瘋子,消息傳到了周山以後,張蘭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一個上好的瓷骨杯。

  那人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卻讓她臉色發白。

  其中的責怪不言而喻,張蘭勉強的穩住了心神。

  真沒想到,舒國偉既然這樣的等待在許宏偉的手底下都能讓他逃過此劫。

  張蘭知道,凡是男人想做的事情,一定要不左手,但做到他這次想要開拓北方的市場,朝那邊輸送了源源不斷的資金。

  結果沒想到公司被法院沒收,他也元氣大傷,因此神色上就帶著幾份陰鬱。

  張蘭陪著小心的說道:「我去準備些你愛吃的飯菜。」

  「不用了,我馬上就走。」

  張蘭的心顫了一下,這是第一次,許宏偉來她這裡不留夜,她抬頭楚楚可憐的看著男人:「很晚了,我擔心你。」

  許宏偉沒有說話,歪頭吩咐著手下:「幫我跟夫人打個電話,說我今晚回去吃飯。」

  「是。」手下避開了張蘭的視線,幾分鐘以後,許宏光穿著黑色的風衣走了出去。

  都留下張蘭在這座山間別墅當中自我調整心理,許宏偉從來沒有這樣不留情面,當著她的面給正牌夫人打電話。

  她知道許宏偉的夫人,商業聯姻嘛,他藉助對方娘家的權勢,她藉助許宏偉的資金。

  大家都是上流社會明白人,只要不玩的出格,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是為了他們那個唯一的兒子,也要保持體面。

  張蘭以前只覺得,許宏偉身邊只有她這一個知心的人就足夠了,等到自己懷上兒子,那就有了跟他正妻分庭抗均的資本了。

  可是現在,北方的路斷了,許宏偉對自己沒個好臉色,或許接下來的幾個月當中都不會看見他的身影了。

  一股濃濃的危機感冒了出來,讓張蘭忍不住的捏緊了自己的手。

  她一定要想辦法,緊緊的把許宏偉攥在自己的手中。

  許宏偉回到了周山市區內的一棟豪宅,深夜燈火通明,他把自己的風衣隨手地遞給了一旁的女僕。

  歐式長餐桌上鋪著金色的桌布,他跟自己的髮妻對立而坐,只聽得見刀叉相撞的聲音。

  飯罷,優雅的少婦擦了擦嘴巴:「聽說,你的生意不太順利。」

  許宏偉淡淡的「嗯」了一聲,看著對面的人臉上帶著的嘲諷,眉頭一挑:「你很高興?」

  女人起身,墨綠色的大衣在白皙的小腿處盪出了一個優雅的圈:「我可沒說過。」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眉眼深邃五官立體的少年從外面走了進來。

  許宏偉看著自己多日不見的兒子,緩了緩自己的臉色:「許景明,看見爸爸了為什麼不說話?」

  正要往樓上去的許景明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彬彬有禮的說道:「你好爸爸,不過我相信您有了別的孩子之後,就會對此不太注意。」

  「你說的是什麼話!」許宏偉變了臉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後,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女人。

  「爸爸向你保證,不會有別的孩子的。」

  許景明眼底閃過了,一絲厭惡,一個只充滿了算計和虛榮的家,即便是承諾也是不可信的。

  「沒關係,反正我下個月都要出國留學了,我不在意。」他笑的溫和。

  女人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結合了許宏偉和自己所有的優勢,身材高大,五官立體,神似歐美人。

  他從出生開始就被給予了厚望,這是一個註定不平凡的孩子,而他也沒有讓人失望,從小就展現出了自己非凡的智商。

  在前一個月以十七歲的年紀拿到了美國第一學府的通知書,讀的是最熱門的金融專業。

  她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去休息吧。」

  許景明朝著自己的方向走去,在轉身的那一秒,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

  回到了房間之後,他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器皿,裡面裝著的是吐著信子的蛇。

  許景明隔著玻璃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個冷血動物,他的眼睛裡閃耀著超乎尋常的熱情,面無表情的臉和那雙亮晶晶的眸子,讓他此刻看起來有幾分扭曲的偏執。

  片刻以後,許景明打開了器皿的蓋子,憋了很久的蛇猛地露出了自己沾滿毒液的尖牙。

  而許景明就在這個時候,眼疾手快的把器皿的塞子填到了它大張著的嘴巴裡面,對於這毒物的猙獰面孔毫無畏懼。

  口腔里被堵著塞子的蛇,焦躁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

  它紅色的瞳孔裡面清晰的倒映出離得越來越近的男人,天生的警覺,讓它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卻一下子被捉住了七寸。

  許景明從手邊的抽屜裡面掏出一把刀,看著在眼底下反射著光的獠牙,慢慢的笑了。

  「別著急,咱們慢慢來。」

  而與此同時的舒顏,任由著王月枝鑼鼓喧天的,辦理著出國的一系列手續。

  每當舒國偉,想要湊近舒顏跟他說幾句話的時候,她就會裝聾作啞,只有趙芸,單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

  她才會配合的答應幾句。

  舒顏腦海當中殘留的音波已經消失了,但是她依然不喜歡說話,退學手續辦下來的時候,鄭安安瘋狂的給她打電話。

  舒顏靜靜地任由自己的手機跳躍了很久,卻始終沒有伸出手。

  直到她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她面無表情的拿起翻看著那些消息,每個人都是要接受離別的,舒顏已經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只是晚上的時候,她接到了方回的電話,他不知道發生在舒顏身上的這一切。

  他禮貌的問舒顏這幾天是否方便,首都的攝像師想要在最近幾跟她協商拍作品的事情。

  舒顏看了下,離她出國的時間還有一周。

  「可以,越快越好,我一周後要出國。」她的聲音帶著不自然的嘶啞,方回沒有在意。

  「那好,那明天我帶著攝像師去見您好嗎?」

  舒顏「嗯」了一聲,重新的轉頭看向病房外,無邊的黑夜當中亮起了星星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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