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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包里拿出禮物,兩塊手錶。
肖冬凱都送了禮物,他總不好空手過來,便一擲千金買了一塊,他給自己買的表也沒她的貴。
沈棠把咖啡放他面前,瞅著表盒,「什麼意思?」
肖冬翰靠在沙發里,下巴一揚,「左邊那個是肖冬凱送你的。右邊那個,是我不情願送你的。」
沈棠:「......」
她一點不客氣,把兩塊表收起來。
「你從蔣城聿那坑了不少錢,我不收白不收,等我有空,用這塊表給我老公換輛新車開。」
這次換肖冬翰被懟的說不上話。
沈棠在他對面的沙發扶手上坐下,翹起腿,居高臨下看他,「聽說你最近套現不少。」
之前通過葛總收購的那家子公司,因為專利使用權失去了蔣城聿這個大客戶,一年後,盈利肯定大幅縮水。
她之前聽謝昀呈提了句,說肖冬翰考慮把這家公司賣出去。
但這家公司後續盈利情況堪憂,估摸沒人會高價接盤。
不知道這個併購進展到了哪步。
肖冬翰:「你好奇心是不是有點重。」
「那必須的呀,不然怎麼百戰不殆。」
「呵。」
肖冬翰冷嗤。
他時差還沒倒過來,揉著額角。
跟沈棠這種瘋子,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瞞也瞞不住,「賣出去了,被同行給併購,正在走流程,賺了兩個億美金。」
沈棠:「......你又坑人?」
「反正沒坑你。」
語氣那樣理所當然。
這個男人的陰狠,刻在了骨子裡。
肖冬翰開始喝咖啡,「我把禮物給你送到了,你跟肖冬凱說一聲。」
沈棠跟肖冬凱道謝,順手把溫笛名片分享給肖冬翰,「反正你人已經在北京,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肖冬翰沒興趣,直接忽略那條名片消息。
一杯咖啡喝完,他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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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北京迎來第一波寒潮,氣溫驟降。
沈棠今晚有應酬,從餐廳出來,冷意直往身上撲,她早上出門穿的少,寒流傍晚才到,辦公室沒備厚的外套。
她摩挲著胳膊,小跑著上了汽車。
到家快十一點,蔣城聿二樓書房的燈亮著。
「老公。」還沒到門口,她先喊人。
蔣城聿在忙,看了眼電腦右下角時間,她人已經走到門邊,「這麼快?不是還有一個場子?」
「秦醒讓我回來,他一個人應付得過來。」
「喝沒喝酒?」
「沒。」
沈棠笑說:「他們都知道蔣總在備孕,不敢勸我酒。」
蔣城聿也笑笑,無言以對。
這個備孕還是嚴賀禹給他傳出去,時不時就內涵他。
沈棠見他忙,「我先洗澡。」
「不算很忙。」蔣城聿在回郵件,把手遞給她。
沈棠抓著他手,坐他懷裡。
他穿著西褲襯衫,頭髮卻是半濕,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應該是剛衝過澡。
「你洗了澡怎麼還穿這么正式?」她轉臉看他,「還要出去?」
「現在不用了。」蔣城聿一手箍住她的腰,單手打字回郵件,「你之前不是說飯局結束還要轉場去會所,打算過會兒去會所接你,給你送衣服。」
「不冷。」
沈棠看著他回郵件,應酬了一晚,有點累,她靠在他懷裡,整個人放鬆下來。他一隻手打字很慢,她拍拍他攬在她腰間的那隻手,「你不用抱著我,忙你的工作。」
蔣城聿騰出手,兩隻手打字。
一封郵件回過去,他所有定力用完。
沈棠看他退出郵箱,「不是還有不少郵件沒回?」
「不急,明天再處理。」
蔣城聿關電腦,把她轉過來,左手握著她的後腦勺,低頭親她。
沈棠沒說話,回吻他。
自從他說了孩子隨緣,要好好享受二人世界,這幾個月他們無所顧忌愛著,沒有那層套束縛,不止身心,靈魂也共鳴。
一小時之後,蔣城聿把她頭髮整理好,攏到身後,書房慢慢安靜下來。
他看時間,凌晨已過。
沈棠找到拖鞋,從他腿上起來。
裙子粘在了後背上,很難受。
她頭髮絲里一直在往外冒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洗過頭髮。
「要不要泡澡?」蔣城聿把襯衫扣子隨意扣上兩個。
「嗯,泡個熱水澡。」
加了精油和玫瑰花的浴缸,是沈棠除了蔣城聿之外的心頭好。
喝了半杯牛奶,聽著放鬆的輕音樂,她在浴缸里差點睡著。
天轉冷,她待在恆溫浴缸里都不想出來。
周末那天,十一月二十一號,他們的五周年紀念日。
北京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沈棠醒來時蔣城聿在邊上,正靠在床頭看書。從十月至今,他一天沒休,今天下雪,沈棠在家,他給自己放假一天。
生物鐘使然,蔣城聿七點就醒來,一本書看了三分之一。
沈棠窩在暖和的被子裡,迷迷瞪瞪,「老公,幾點了?」
「十點半。」
「哦。」還不到吃中午飯時間。
沈棠翻個身,接著睡。
蔣城聿把被子拉到她脖子那兒,「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