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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以是楚佑!

  為什麼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她是在告訴他,他們還要天天見面嗎?

  他不要臉的嗎?

  愛,恨,本就在一瞬之間,沒有分明的界限。

  丸丸早忘了法國隨意嗯的藉口,不知道法國司機的臆測,更不知道高智商的楚銘,一直陷在自己的邏輯鏈里,把她所有的行為,都合理化的解釋成,愛上了別人。

  她此時只覺得楚銘莫名其妙。

  她也怒了,「你到底怎麼了?就扶我一下,至於嗎?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一個隨便的人嗎?」

  他冷冷說:「下車。」

  丸丸下車摔了車門,卻不是進別墅,往外面走說:「我今晚回家。」

  楚銘長臂一伸把她抱住,撈起來抱進屋,把人朝床上一扔。

  拇指一勾,鬆了領帶,又一顆顆擰開扣子,朝她逼近。

  丸丸像個炸毛的小獅子,抬著臉看他,臉上都是怒氣,說:「你又要用強?」

  他心裡一片悲涼,他想,真是太好笑了,都是自己的妻子了,還想著為被人的男人守身如玉嗎?

  他冷冷道:「我們是夫妻,這本來就是你的義務,我的權利。」

  她淡漠的看向他,想起來,他本來就是這種霸道的人,從訂婚到結婚,從用沈家逼著她留下愛,哪一件事她知道了?

  淡道:「行,隨你。」

  話音落下,他猛的撲倒她,動作算不上溫柔,帶著發泄似的,撕裂絲綢高定禮服,在她身上弄出各種紅到發紫的痕跡。

  仿佛烙上一個,她就愛他一分。

  她沒掙扎,乖巧的像個沒有自己靈魂,思想的布偶娃娃,由著他撥·弄。

  撕裂的疼痛傳來,一向怕疼的她,尖尖十指摳破了掌心,沒哼出一聲,只身體拱成一個蜈蚣。

  他受不了了,身上,心上沒有一絲歡愉,從她身上下來。

  她拉過被子蓋上,說:「我可以回家了嗎?」

  他不看她,走向浴室說:「你休想,你敢回去,明早股市開盤,你爸身家少一百億。」

  進了浴室,他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握緊拳頭搗上去,碎裂的玻璃割破皮膚,扎進肉里,鮮紅的血順著指縫滴答落到地上。

  身體痛了,心似乎就不那麼痛了。

  他拳頭往裡推進了一下,碎玻璃又進了兩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門鈴聲傳來。

  他出浴室,下樓,只見丸丸從外賣員手裡接過一個紙袋。

  關了門,她迫不及待打開,摳一顆藥扔進嘴裡。

  「別吃。」

  他快速走到她面前,就見她赤紅這眼睛瞪著他。

  大約是咀嚼的太過用力,嘴角沾著粉末,她絲毫不在意。

  就這麼定定看著他,說:「怎麼,你連避·孕藥的權利也不給我吃?」

  他心裡很不舒服。

  非常不舒服.

  他想,她真的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

  她一點也不愛自己。

  他骨指發白,捏開她下顎,說:「吐出來,沒進去,不會懷孕。」

  話音落下,他轉過身,又回了樓上。

  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涼,說:「沈檀--

  你又贏了。」

  他走上樓頂露台,夜空深邃幽遠,他半仰頭看向遠方星辰。

  他想,這輩子,死在她手裡了!

  偌大的別墅里,她小小的身子,呆呆在客廳站了半晌,心裡五味陳雜。

  良久,她起身去樓上浴室。

  和著血肉的玻璃碎片落了一地,她心裡一片震驚。

  她轉身跑到樓上,拿起他受傷的右手,淚霧散在眼睫,不解的說:「下去,我給你包紮。」

  他淡淡抽回手,說:「不用,我自己來。」

  他轉身,自己下樓,麻木的拿出急救箱,扒出扎在裡面的碎玻璃。

  她半跪在他腿邊,想幫他,他又移開手。

  她淚霧凝在眼睫,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真的不了解他的想法,也從未主動去了解他的世界。

  顫著嗓子問,「你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他包紮好手,抽紙巾擦乾她眼淚,淡說:「沒什麼,睡吧。」

  話音落下,他又自己上了樓,去浴室,收拾碎玻璃。

  「我來。」丸丸說。

  「不用。」他淡說。

  掃好碎玻璃,他默默去了床上。

  從來都是挺的筆直的脊背,在昏暗的燈光下,有幾分蕭索落寞。

  丸丸咬了咬唇,洗了澡,沒穿睡裙,拉開被子撲進他懷裡吻他,說:

  「我可以的。」

  他側臉躲開,淡說:「我累了,睡吧。」

  她心裡一片憋悶,跟溺水似的難受。

  哪有睡意。

  用力把所有事細細整理一遍。

  終於想起來自己在法國的藉口,認定是因為那件事,解釋說:

  「我當時要離開這裡,跟楚佑沒有任何關係,就是你那樣猜了,我正好需要個藉口就隨口應了。

  六界各自有各自的規矩,地府有十殿閻羅,會根據生平事跡,斷定魂魄的去路,我不知道他們具體的規則,我怕你被我影響,下一輩子投到不好的胎,這才想離開。」

  良久,他輕輕道:「知道了……睡吧。」

  她頭一次發現,他這麼難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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