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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雲若繁重複的時候,莫名有些欣喜,「書語,我今天想跟你說的是……喂,你喝了什麼?少喝點,不能喝的。」

  雲若繁見她開了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酒,剛想攔下,就被她一股腦全喝了。

  「那不喝了!」秋靈萱乖乖地把瓶子給她,又開了一瓶,「你說我、我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替身又怎麼了,我一直都是替身啊……我為了她,推掉主演的機會,去、去給她當舞替……就是在做替身啊,一開始就知道的事實,為什麼要難過,啊,為什麼?」

  「這個……可能……喂喂,真的不能喝了。」雲若繁奪了她的酒瓶,把人按在沙發上,給她一個抱枕讓她抱著。

  秋靈萱現在有點暈,嘀咕著什麼「可是她為什麼要對我笑?為什麼要說我編的辮子好看?」

  「因為……真的很好看啊!」雲若繁忍不住摸她的頭髮,「其實,無論你什麼髮型,都很好看。」

  「哈哈,你騙我……」秋靈萱嗤笑著,一頭栽在抱枕上。

  雲若繁趁機打電話給她的經紀人,今天有不少粉絲拍到歐書語下台後淚流滿面的樣子,恐怕柏謙雲又要做文章,雲若繁讓他早做準備。

  經紀人:「好,我知道了,她現在在酒店嗎?我來接她。」

  雲若繁看了歐書語一眼,歐書語鬧是不鬧了,開始抱著枕頭無聲地哭,「在,不過她現在的狀態……很糟糕,你來了也沒用。」

  「我知道。」經紀人早就察覺秋靈萱不對勁,只是她一直憋著,他也不好問,但事到如今,沒辦法了。

  他翻開通訊錄,找到那個歐書語離開姬團之初,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好好帶歐書語的……高人。

  秋靈萱現在的情況,大概只有那個高人能搞定了吧?

  「書語,你別這樣,要不,要不你哭出來算了。」雲若繁以為一向冷靜的歐書語借酒消愁已經夠可怕了,現在才知道,她安安靜靜地哭才是真的可怕,太讓人擔憂了。

  「你不用管我,我哭一會就好了,明天就好了。今天不好意思,差點搞砸了,你先回去吧。」

  雲若繁應了聲好,仍坐著陪她,等她情緒稍微穩定些了,扶她去床上躺著。

  她睡著的時候很安靜,以前到外面演出時,雲若繁經常看著她的睡顏入睡。

  那時候歐書語就很招人喜歡,幾乎她接觸過的稍微親密一點的異性,媒體就能腦補出很多CP,而歐書語總是快刀斬亂麻的澄清,從不拖沓。

  雲若繁敏感地察覺到,歐書語不是不喜歡他們,而是不喜歡這一類人,不喜歡……男人。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歐書語心裡一直有個放不下的人。

  「書語,其實你沒必要那麼卑微,你也……你任何髮型都好看……」雲若繁說著,又忍不住輕撫她柔軟的髮絲,「其實我,我……」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屋內的一切,「若繁,你在嗎,我是書語的經紀人。」

  雲若繁趕緊起身開門,歐書語的經紀人後面還站著一個高挑美麗的女人,戴著一定帽子和墨鏡,只看到紅色的唇很性感。

  「她在房裡嗎?」經紀人小聲問,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側身請那個漂亮的女人先進去。

  漂亮女人點點頭,進門的時候和雲若繁有一瞬間的目光交匯,雖然隔著墨鏡,雲若繁能感覺到那副漆黑到反光的墨鏡下是怎樣攝人心魂的美。

  「你要做什麼?」漂亮女人進屋後,直接掀開被子抱起歐書語就走,雲若繁當然不能讓她就這麼把人帶走。

  「為什麼?」漂亮女人頓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經紀人小聲在雲若繁耳旁說:「不用擔心,書語在她那很安全。」

  「她是……」雲若繁跟到停車場,目送對方抱著歐書語上了那輛標誌性的車,突然想到歐書語醉酒照片事件里神隱的那個女人。

  那個被各大媒體稱為「最期待進娛樂圈的素人」,還稱她為,如果她進軍演藝圈,將改變國內電影格局的豪門千金——方遇幽!

  歐書語喜歡的,竟然是她?!

  「你們能夠離開Jisdey,都得感謝她。」經紀人道出當年離開Jisdey的真相,雲若繁再次震驚。

  秋靈萱這一覺睡的很久,很沉,好像又回到那間堆滿道具的小院子,她坐在小凳子上流口水,夏詩飛在旁邊桌上寫作業,她在樓下罰扎馬步,夏詩飛在樓上彈鋼琴,她在屏幕外,夏詩飛在屏幕里……

  十多年的記憶走馬觀花般閃過,都是開心的,快樂的,為什麼要為已經知道的事實為難自己呢?

  我當年退掉主演的機會來給她當替身,是因為得到她愛的保證了嗎?

  沒有,我只是想見她,我現在已經見到了,可以了,以後相處的每一天,都是穩賺不賠的,還奢求什麼?

  想通這一點,秋靈萱緩緩睜開眼睛。

  這是城郊小公寓,她的臥室,陽光透過水色籠紗,很舒服,耳畔有輕靈的鋼琴聲。

  夏詩飛?

  秋靈萱瘋了一樣到處找,樓上樓下,陽台客廳,突然一回頭,看見草坪東邊的紫藤花架下,夏詩飛在彈鋼琴。

  彈的曲子很熟悉,她從小聽到大的《愛之夢》,她在這首曲子的陪伴下扎過馬步,跳過國標,削過蘋果,也變過魔術……而今再彈,有種異世相遇的感覺,就像她對夏詩飛的感情,本就是一場遙不可及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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