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說好多遍了,但官鶴山不聽不聽。

  律師繼續轉述:「四爺說你要是不把他弄出來,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話紀佳已經聽得起繭子了:「他還說了什麼?」

  「四爺還說他會詛咒你。」

  「……」

  官四是真蠢。

  紀佳多年前就知道了,但沒料到他能蠢到這種程度。

  「我最後再說一遍,讓他認罪,配合警方轉做污點證人,爭取輕判。」

  紀佳說完,掛了電話。

  她去浴室,敲了敲門:「那啥。」

  裡面水聲很大,高柔理大聲地應:「嗯?」

  紀佳提醒:「DNA要洗乾淨。」

  高柔理沒聽清:「啊?」

  「DNA要洗乾淨。」

  DNA?

  哦,何冀北的子子孫孫。

  高柔理:「……」

  半個小時後。

  高柔理洗漱完出來。

  紀佳穿著個吊帶,趴在沙發上,胸前春光一覽無餘,此處應該配字幕——熟女的誘惑。

  「何冀北技術怎麼樣?」

  高柔理想了想,用一個詞總結昨天晚上的幾個小時:「橫衝直撞。」

  有畫面了。

  紀佳腦補完,合理推測:「難不成是小雛鳥?」

  是不是小雛鳥不知道,但有件事高柔理很確定:「他的強迫癌真的已經入土了,左邊咬了一口,右邊絕對不咬兩口。」她把領子一拉,「看看,吻痕都是對稱的。」

  除了臥槽,紀佳不無話可說,怪不得何冀北沒女人,誰受得了他。

  高柔理癱在沙發上,捶捶腿揉揉腰,渾身酸痛:「不想上班。」

  「要不你辭職?」

  高柔理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想過辭職的問題了,她還沒說服自己,不怎麼甘心,分明是兩個人的失誤,憑什麼她一個人擔。

  這是於私,再說於公。

  「除了何冀北的強迫症之外,這份工作我還挺滿意的。」高柔理掀開衣服瞅了瞅自己的腰,心裡再一次問候何冀北那隻狗,「尤其是年薪。」

  「那你先觀望觀望,要是何冀北沒當回事,你也繼續裝聾作啞。」

  「他今天早上什麼也沒說。」

  除了看不慣頭髮沒中分。

  高柔理煩躁地把沙發一頓猛捶:「哼!渣男!」

  「本來要給我老公的。」

  她蹬了蹬酸痛不已的雙腿,越想越氣,把頭埋在枕頭裡嚎:「老娘的膜啊!!」

  官鶴山被關押在虹山看守所。

  他見完律師,喪著臉回牢房了。

  一間牢房四個人,威哥、鴻哥、齊哥、官小弟,威哥是殺人犯、鴻哥、齊哥是搶劫犯,官小弟是經濟犯。

  遙想當年,他官四跟著陸鷹叱吒風雲、腥風血雨,後來日子好過了,有軍師幫他保駕護航,他就醉生夢死去了,還沒到晚年就讓女人掏空了身體,獄友又是身強力壯的犯罪分子,並且還報團,於是乎他處在了牢房食物鏈的最底端。

  他剛一坐下,鴻哥的叫就踹過來了:「誰准你坐下了,還不去刷廁所。」

  虎落平陽被犬欺。

  等著吧,早晚弄死這三個狗東西。

  「好的,鴻哥。」

  他去刷廁所了。

  他在廁所里齜牙咧嘴,無聲地罵娘罵爹罵孫子。

  過了會兒,鴻哥在外面踹門:「還不出來,在裡面過年啊!」

  官小弟趕緊出去:「出來了,沒過年。」

  鴻哥推搡了一把:「去給威哥捏腿。」

  「哦。」

  官小弟去給大哥捏腿了。

  他都沒給陸鷹捏過腿,這癟犢子!

  因為他走神,鴻哥爆錘他的頭:「推一下才動一下,這麼沒眼力,還要哥教是吧?」

  鴻哥才三十多,一口一個哥。

  官小弟已經奔六了,時光真暴露,把大哥熬成了小弟。

  官小弟:「不用不用。」他手上用勁兒,兢兢業業地捏腿。

  食物鏈上面一層的齊哥在給食物鏈頂端的威哥捏肩,嘲笑鄙視食物鏈底端的官小弟,並且用言語羞辱:「傻帽。」

  大哥威哥是拳擊手出身,他打拳擊的時候打死了人,進了看守所,齊哥鴻哥都唯他馬首是瞻,官小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只能在心裡詛咒,詛咒威哥暴斃,並且暗暗發誓,等他出去,一定塞屎給他們吃,正想著——

  威哥一腳踹過去,罵罵咧咧:「媽的,老子腿都被你捏青了。」

  官小弟立馬垂首認錯:「對不起威哥,我不是故意的。」等老子出去了,就他媽讓你吃屎!

  威哥對另外兩個小弟(鴻哥齊哥)使了個眼色。

  於是乎,官小弟挨了一頓暴打,他們都是老手,故意挑看不到的地方打。

  挨完打後,官小弟縮在角落裡,威哥在午睡,沒有再作威作福了,他就把小人拿出來,是用紙畫的,今天扎紀佳,用牙刷扎她的湧泉穴,詛咒她半身不遂。

  他太恨了,一用力,紙做的小人被扎飛了,剛好飛到了午睡的威哥的臉上。

  威哥醒了,坐起來,凶神惡煞:「骨頭癢了是吧。」

  於是,官小弟又挨了一頓打。

  這日子沒法過了。

  三天後,官鶴山又去見了律師,生活讓他妥協,但他不低頭,他還有大哥的骨氣:「跟紀佳說,我認罪,秘密帳戶也可以給她,但她要幫我辦件事。」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