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第二十二章 原初之石，蛻變
孟川仔細觀看原初之石。
就這麼大一小塊石頭，在一切探知手段中，發現不了任何符紋。
孟川的元神之力，在達到元神七層後施展微觀之術，觀看微小粒子都覺得比太陽星辰還龐大。可在孟川如今觀看中……微觀之術放大億萬倍，原初之石的表面絲毫沒變化。和正常觀看掌心中的『原初之石』是一樣的感覺——圓潤！
表面沒任何皺褶，沒任何符紋。它堅固到匪夷所思地步，七劫境大能可以將上億里『太陽星辰』當成玻璃珠來玩，傾盡全力一擊卻損傷不到它分毫。
它甚至具有『永恆』特性，時間對它也沒有任何磨損。
「我的丹田混洞，無比渴望吞噬掉它。」孟川握著原初之石，嘗試著吸收力量。
動用混洞真元、元神之力，都無法吞吸任何力量。
丹田混洞，直接吞吃？
雖說肉身粉碎也能瞬間合一，孟川並不擔心危險，可一來，『原初之石』終究珍貴無比，二來，丹田『混洞』乃混洞境的核心，孟川也怕引起不好的變化。
……
用盡一切方法，孟川觀察了這一塊原初之石足足七天。
「永恆特性。」孟川輕聲低語，「我試過，不管是時間加速，還是正常時間。不管是遭到攻擊，還是以近乎『光速』超高速飛行……這顆原初之石，永遠如一，沒有任何變化。」
風吹過，水面會出現漣漪。
物體在超高速飛行下，本身也會有些許變化，比如摩擦產生的些許溫度，超高速度形成壓力下的物質結構的些微變化……
時間更是神秘，強大劫境秘寶在時間面前也會以極緩慢速度發生變化，乃至『腐朽損壞』。
萬事萬物，都有變化，這是規則。
可『原初之石』是不變的。
是永恆的。
「這就是永恆特性？永恆如一？」孟川看著原初之石表面的光澤，光線照耀在『原初之石』折射出的光芒，都是獨特的。因為沒有任何物體的表面會完美的像原初之石，所以它表面折射的光線，也讓孟川痴迷。
觀察七天，他被這種光澤都吸引了。
「罷了，除了吞吃掉它，我沒有任何其他法子。」孟川不再猶豫，掌心出現了幽暗混洞領域。
掌心的幽暗混洞，直接吞吸掉了原初之石。
七天了。
這七天，丹田混洞時時刻刻渴望著，生命本能一直渴望吞吃。可孟川硬生生壓制了七天，此刻終於不再壓制，順著本能吞吸進體內。
修行者的生命本能，大多是最正確的選擇。
「嗖。」
瞬間被吞吸進丹田。
丹田內一片黑暗混洞，謹慎之下，像空間金塔、血刃盤、囚魔牢獄等物暫時都從丹田空間內取出，放到了身旁。
「呼。」這一塊小小的『原初之石』飛入丹田空間，飛入黑暗混洞中，無聲無息。
然而，變化開始了。
「嗯？」
孟川隱約感覺有無形力量，從丹田瀰漫開，開始滲透肉身每一處。肉身最基本的每一顆粒子都在發生著奇妙的變化。
並且丹田混洞，開始主動吞吸外界力量。
「吞吸力量？」孟川一愣。
就像從無間境突破到混洞境，也像『混洞前期』突破到『混洞中期』，會主動吞吸外界力量。
此刻也在主動吞吸，此刻的丹田，變得飢餓無比。
「我有的是域外元晶，看你能吞吸多少。」孟川直接揮手取出了一方域外元晶，他有三千多方域外元晶，都足夠一個正常的六劫境大能誕生時所需的海量能量，自然淡定無比。
「嗤嗤嗤——」
孟川的混洞領域外放，籠罩了手中這一方域外元晶，域外元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化成粉末，洶湧力量不斷被吞吸進體內，僅僅十餘息時間，一方域外元晶就徹底被吞吸乾淨。
「這可是域外元晶，正常突破成為帝君，吞吸十方域外元晶也夠了。」孟川震驚，連忙又從旁邊空間金塔內取出一方域外元晶。
……
此前的混洞境，仿佛發育不良。
如今在吞吸『原初之石』後開始質變，連吞吸的能量也無比驚人，連續吞吸了『十八方域外元晶』又加上小半方域外元晶，丹田混洞才不主動吞吸外界力量。
吞吸的過程，孟川肉身也一直發生著變化，神秘力量改變著每一顆粒子，也徹底改變了肉身，此刻也完全停歇下來。
「我的丹田內，那一顆『原初之石』沒被徹底吞噬掉，還殘存少許。」孟川心意一動，丹田混洞最深處一顆小了一大圈的原初之石飛了出來，甚至很快到了孟川掌心中。丹田混洞也不再飢餓。
只剩下手指頭大一點的原初之石。
依舊圓潤，光溜溜的。
比剛才那塊縮小了八成！其它沒任何變化。
「除了滄元祖師記載的『萬星祭煉法』，神魔修行體系若是達到『混洞境』也能吸收原初之石。」孟川有些驚嘆，具有永恆特性的『原初之石』想要分解是很難的，神魔體系『混洞境』竟然能夠當成養料般直接吸收了那麼多。
「星空一脈修煉到入聖境，以及修煉到神話境。都需要更多的星空晶石。我這混洞境，也需要原初之石才能成長。」
「只是我準備的略多了些，剛才的八成就夠了。」
「我這一脈，若是成帝君境。不知道是否還要原初之石？」孟川思索著。
星空一脈，入聖境所需星空晶石還少些，神話境所需星空晶石量就驚人了。
若是同比例。
自己成帝君，得需多少原初之石？孟川這一刻都覺得龐明大能遺留的寶藏，都不一定夠自己開銷了。
「如果不是這次爭寶會，看到原初之石，還不知道它對我的用處。」孟川有些唏噓，作為新體系的開闢者，就是如此，一切都要自己摸索。
「混洞真元。」孟川一個念頭，手指尖出現了帶著雷霆的真元。
「真元精純度，沒有變化。」
孟川微微皺眉。
明明他感覺到丹田混洞和肉身，在汲取神秘力量後，都發生了特殊變化。
可混洞真元一如既往。
「嗡。」
一個念頭。
混洞領域瀰漫開去，盤膝坐著的孟川，周圍十里陷入黑暗。
「我的混洞領域，強了好多。」孟川能感覺到，領域有了質變，壓迫力排斥力都急速增加。
……
孟川試驗了三個時辰時間。
發現在吞吸八成的原初之石以及諸多域外元晶後，自身的確變化極大。
混洞真元，是唯一沒變化的，體內真元的『量』則大了約十倍。
同時混洞領域威力也急劇攀升，約莫是之前的三倍。提升更恐怖的是孟川肉身，肉身堅固無比，宛如法寶兵器，速度影響不大，但力量飆升為之前數十倍，孟川估摸著純粹用蠻力都能匹敵『帝君後期』。
「也就是說，我遠攻並無任何提升。但近戰變得很強。」孟川驚訝萬分，「我的肉身，都媲美法寶兵器了。」
「噗！」「噗！」「噗！」「噗！」「噗！」「噗！」
一柄柄血刃，以洞天境中期的『無盡刀』招數施展，甚至主動加速，一個個怒劈在孟川自己的肉身上。
沒用混洞領域，沒用護身孔雀衣阻擋。
一柄柄血刃化作流光襲來。
在孟川皮膚表面，濺起些火星，絲毫無損。
這種堅固程度讓孟川想到了『原初之石』。
「丹田混洞，對肉身負擔很大。」孟川思索著，「當年我突破時，就是令肉身每一個粒子空間都化作『微型混洞』，肉身大大增強，才能突破成功，承受丹田混洞。」
「而這次原初之石，令肉身蛻變，混洞也強了許多，真元都雄渾了十倍。」
孟川隱隱有一種感覺。
肉身強大，是『混洞境』的基礎。
基礎足夠紮實，才能走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