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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在看我們。」她尷尬又害羞地埋下臉,企圖當一隻鴕鳥。

  「我們今天本來就是主角。」

  景子恆回答得理所當然。

  四周圍的賓客都被眼前一幕驚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更大的掌聲和喝彩。

  還有些鬧事不怕事大的,故意大聲呦呵,惹得葉米更加羞澀。

  真難得,在商場上手腕強硬,雷厲風行的女強人,面對愛人之時,居然成了個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但這就是葉米的可愛之處。

  只有景教授能看得見的美麗風景。

  一路抱著葉米走上高台,將她小心放下,還蹲下身,仔細地幫她整理有些凌亂的裙擺。

  景子恆這一切做起來都很嫻熟自然,落在不少人眼中,卻是說不出的親昵溫馨。

  一時間,不知道引來了多少羨慕目光。

  司儀主持全場,活絡氣氛。

  他帶著喜慶祝福的笑容,幫這對已經不算是新人的新人宣誓。

  當景子恆回答:「我願意。」的時候,話音還沒落,葉米就很快地接口:「我也願意。」

  全場爆發一陣鬨笑。

  「看來我們的新娘是很著急嫁給新郎啊。」司儀笑著打趣兩句,隨即叫來花童送戒指。

  在親人朋友們都注視下,葉米和景子恆相互交換戒指。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等待已久的話傳來,景子恆輕輕掀起葉米的頭紗,溫柔地低頭,含著萬分愛憐,親吻自己心愛的姑娘。

  他的姑娘,重活了兩輩子,吃了無盡的哭,而他卻只能給她一世的幸福。

  但是沒關係,他會讓這一世的幸福,完全地治癒她的傷痛。

  嘴唇還被親吻著,葉米似有所感地睜開眼,跟景子恆短暫地對視。

  兩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出瞭然,卻又默契地不點破。

  一起生活那麼多年,親密無間。

  葉米知道景子恆看穿了自己重生的秘密。

  景子恆也知道葉米懂得了自己的無聲的瞭然,但他們都沒有去戳破那一層窗戶紙。

  不是為了去保護什麼,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足夠堅固,只是沒必要去說。

  因為默契無言。

  「讓我們為新郎新娘送上祝福。」

  砰砰砰……

  無數禮炮炸裂在葉米和景子恆頭頂,把他們潔白的禮服都弄成五顏六色的,格外喜慶。

  為了報復,葉米隨手丟完捧花之後,甚至還沒來得及去看是誰接了花,就一手拿酒瓶,一手端酒杯,氣勢洶洶地殺入宴席。

  誓要把這群瞎起鬨的壞心傢伙全部都給干趴下!

  現在的葉米可不是從前的葉米。

  多年應酬早把她的酒量給鍛鍊出來了,干趴全場五成人不是事兒。

  至於剩下五成?

  那就是景教授的任務了。

  新房。

  景子恆抱著醉酒的『新婚』妻子,將她放在床上,起身想去浴室找塊熱毛巾來給她搽搽臉,結果才起到一半,就被她給拉回去。

  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

  醉醺醺的女人半迷濛著眼,露出幾分醉酒的慵懶風情。

  她仰起頭,在景子恆的俊臉上印了個大大的口紅印,嘿嘿傻笑著說道:「謝謝你啊景老師。」

  「謝我什麼?葉同學。」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人生里。」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還有一些番外,假如大哥重生了……

  第201章 番外一

  寂靜的屋內,似有若無地響起隱忍而悲痛的哭聲。

  屋門外,本被舉起的手一頓,又緩緩放下,轉身離開。

  來人知道,這種時候,母親並不想被人打擾。

  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高大的身體重重拋到床上,床面震動,卻使得心底的情緒更加壓抑。

  昏暗的月色透過窗戶縫隙照射進來,傾灑在男人冷峻的臉上,照亮那雙微微閉起的冷冽鷹目,卻無法柔和男人眉目間的霜冷。

  隱隱約約,似乎也泄露了一絲哀慟。

  猶記得,兩個月前,還身處於部隊中,剛剛做完一項危險任務後負傷歸隊的自己,接到了家裡的緊急來電。

  電話剛剛接通,就是母親悲痛到幾近窒息的痛苦,還有那道噩耗。

  「阿誠,你妹妹……死了。」

  那一刻,沈誠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一切感知,連手臂上的子/彈傷都變得微不足道,腦海中不斷循環著那幾個字。

  ……你妹妹死了。

  ……死了。

  「死因?」心底所受的震動並沒有影響理智,沈誠聽到自己很冷靜地發問。

  「她是病死的。」電話對面傳來一聲悶響,似乎是母親受不住悲痛,跪倒在地的聲音,哭泣的聲音哽咽到幾乎無聲。

  「我不是個好母親,我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我的女兒,她……她死了三年啊,她死了三年後我才知道她去世的消息,我……」

  哭訴聲戈然而止。

  話筒傳來一陣雜音,過了片刻,對面響起一道冷漠的中年男聲:「你媽暈倒了,我帶她去休息。」

  沈誠聽得出來,那是自己的繼父,葉建才。

  他什麼都沒說,也來不及。

  因為對話已經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怎麼突然要請假?」軍區政委一邊在沈誠的請假單上簽字,一邊順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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