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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游咧嘴笑:「我還是你未婚夫。」

  初酒沒理他,轉身朝寢室樓方向走。

  陳游蹦蹦跳跳著跟上去,在她耳朵邊說:「我還是你舍友。」

  又蹦噠到她另一邊的耳朵旁,說:「我也是你同桌。」

  初酒捂耳朵,陳游在她手背上親了下。

  「哦,我的上帝!我的眼睛看到了什麼!」軒轅大健捂住眼睛轉身跑遠。

  陳游笑嘻嘻地說:「少見多怪,嚇死他。」

  初酒看了眼軒轅大健跑遠的背影,想起吃飯時水不醒說的一件事。

  軒轅大健是被盯上的一個純陽命童子,他吵著嚷著非要學賽龍舟,而盯他的一個風水師家裡有人恰好是賽龍舟的舵手,所以招生組才把軒轅大健忽悠到了風水技校。

  水不醒也說,今年的元運交替之際已經過去,所以他們這屆學生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軒轅大健已經知道了風水技校跟賽龍舟毫無關係,不知道還會不會在這個學校待下去。

  *

  最近,陳游總是盼著上課。

  因為上課他可以偷偷摸摸拉拉初酒的小手,戳戳初酒的腰,做做其他親密又私人的小動作。

  上課時可以時時刻刻黏在一起,而下課就不一定了。

  因為容嬤嬤前幾天選他當男德標兵,一堆事找他。

  是的,陳游現在還沒有搬回原來的寢室。

  師父沒有準他搬回去,陳游知道如果他去師父跟前撒撒嬌賣賣萌,師父肯定會准他搬回去,但他沒有。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去當禽獸。」陳游傻兮兮地笑著說。

  初酒嗤笑:「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

  陳游一愣,隨即說:「萬一你想當禽獸呢?」

  初酒:「……」

  陳游躲著她,偷偷翻看日曆,離一個紅心圈住的日子越來越近。

  大大的紅心裡寫了一行字:我女朋友十八啦!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終於等來了初酒的生日。

  生日前一天晚上,陳游把被褥搬回了寢室。

  初酒看著他興高采烈地鋪床,說:「師父准你搬回來了?」

  「我准我自己。」

  陳游燦爛地笑,「這次男德寢室考試我考了100分!100分!容嬤嬤說,我有這個分數,即使穿越到古代去青樓里住,也會是柳下惠第二。所以我就搬回來啦。」

  初酒:「……」

  初酒一言難盡:「你覺得這裡是青樓?」

  「當然不是。」

  陳游整個人鑽進被罩里套被子,聲音悶悶的,帶著點笑,「這裡是我們談戀愛的地方。」

  晚上熄燈後。

  陳游窸窸窣窣地收拾著什麼東西,邊收拾邊問初酒:「你睡著了嗎?」

  初酒在床簾里應聲:「睡著了。」

  「你先別睡。」

  陳游把一個紙杯塞進床簾,說,「你拿著它,和我說說話。」

  初酒接過紙杯,問:「這是什麼?」

  陳游拿著另外一頭爬到自己床上,說:「電話盒。小時候玩過吧?」

  初酒在床簾里坐起來,好奇地說:「我沒有玩過。」

  「可好玩辣!」

  陳游聽初酒說沒有玩過,更加興奮,喋喋不休地跟她講解電話盒的原理和使用方法。

  一根細線兩頭各自系一個紙杯,每人拿一頭,把細線拉緊拉直,再把紙杯放在耳朵上說話,可以把對方說的話全部收進耳朵里,像是在打電話。

  初酒玩了五分鐘,失去了興趣:「咱們離這麼近,你在被窩裡放屁我都能聽到,說話根本用不著打電話。」

  陳游:「……可是不一樣。」

  初酒:「有什麼不一樣?打電話不收話費?」

  「不是的。」陳游小聲說,「用電話盒,感覺像是你在我耳邊說話,聲音離得很近。」

  初酒拿紙杯的手一緊,聽著陳遊說話,她的耳朵漸漸熱起來,好像真的能感覺到他在耳邊呢喃,呼出的氣息把她的耳朵烘熱。

  「喂喂餵——」陳游用兒歌的音調唱道,「你在哪裡呀?哎哎哎,我在男德班。」

  耳朵又癢又熱。

  初酒笑著說,「傻逼麼你。」

  陳游依舊用兒歌的音調唱:「我是你的小傻逼。」

  初酒笑得在床上打滾:「神經病。」

  陳游改換美聲唱:「你喜歡一個神經病——而我正好也神經——」

  陷入熱戀的兩個人蒙在各自的被窩裡,幼稚地用紙杯盒打電話,訴說著一些無意義的情話和垃圾話。

  不知不覺,時間逼近凌晨。

  凌晨一到,就是新的一天。十八年前的這一天,初酒在這個世界出生。

  陳游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枚戒指,悄悄解開紙杯盒,深吸一口氣,手指顫抖著把戒指穿進去,確保穩妥後,再把紙杯系好。

  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分鐘到凌晨十二點。

  這時候,初酒說起了軒轅大健:「他和外公回俄羅斯過聖誕節了。不知道寒假後還會不會來風水技校上學。」

  「應該會回來。」陳遊說,「他今天給我發消息,說他在雪地里捉了只鬼。」

  「你呢?去考大學嗎?」

  初酒默了一會,「我之前偷偷去你衣櫃裡翻牛肉bang時,翻出來你藏在衣櫃裡的高中習題集。」

  陳游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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