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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侯寧根本就沒有入宮,那她為什麼還要說這些話?慕容曉百思不得其解。
困意襲來,慕容曉打了個哈欠後,算了,明日問她便是。
阮棉可能是因為心虛,接下來的幾日都不敢再靠近慕容塵,然而她卻總能感到有一道視線若有若無的看著她。
她估計六皇子,心裡更是懊悔自己為什麼沒及時想到更深一面,為今之計只有儘量避開六皇子了。
相比之下,慕容曉就太好對付了,阮棉應付他的疑問絲毫沒有負擔。
就這麼兩日,游燈節來臨了,整個國子監都外出遊玩。
這還是阮棉第一次來到皇宮外面,對於宮外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阮棉和五皇子以及六皇子一同出了宮,可能是晚上,到處都是花燈,還挺漂亮的。
有一種不知道說不出口的情懷,三人走在街道上,來來往往全是人。
「這燈好看,你看那燈…」慕容曉時不時的拉扯著阮棉的袖子,指這指那的,阮棉看著直點頭,確實好看。
而慕容塵則在阮棉的身側靠得她十分近,對於慕容曉拉扯阮棉的行為似乎感到很不悅,玉眉皺得極緊。
用力扯過阮棉的身子,成功讓慕容曉鬆開了拉扯她衣袖的手。
慕容曉:「?」他做什麼?
阮棉跌入他的身側,一股清香味撲面襲來,愣了愣才抬頭與慕容塵相望。
琉璃般的眼眸仿佛有漩渦一般,差點將阮棉吸入,她趕緊回過神,六皇子不會真的認出她就是阮棉了吧?
正胡思亂想著,前邊響起鬨鬧聲,一擂台上滿是猜花燈的,估計方才是有人猜對了燈謎,所以才會引起眾人的驚呼。
原本想要質問慕容塵的慕容曉,看到這一幕很興奮,「走!我們過去那裡看看。」他可最喜猜燈謎了。
阮棉點頭,但走到一半的時候人群將他們三人都衝散了,阮棉有點著急,生怕會他們會出什麼事。
突然她的手被一隻大掌握住,對方的手指微涼,阮棉一驚卻掙脫不開,被對方徑直拉到了沒什麼人的地方。
「六皇子…」阮棉看到是六皇子,心裡這才放心下來。
「你有沒有事?」阮棉隨即反應過來上下打量他,衣裳都整整齊齊的。
慕容塵則直勾勾的盯著她,手並未放開,而是一直握著。
阮棉見掙脫不開,也就沒掙脫了,畢竟還能防止再被人群衝散。
「五皇子呢?」阮棉轉而又回頭四處尋找五皇子,結果在不遠處的擂台上猜著燈謎,旁邊還有兩侍衛護著他。
阮棉好笑的搖頭,「六皇子,我們要一起去嗎?」
慕容塵宛如仙人似的玉容,引得周圍路過的女子紛紛看紅了臉。
阮棉發現竟然還有男人看呆了,趕緊拿走擋住慕容塵的俊容,不讓那些男人亂看。
一聲輕笑,卻並未嚇到阮棉,她仰頭望去,慕容塵透著亮光的冰眸倒影出她的身影,絕顏玉容上展露出一抹笑意,罕見的曇花一現,令阮棉看呆了眼。
「我很想你。」慕容塵清冽的聲音帶著些許委屈和不易察覺的怨念。
阮棉愣了住,「六皇子…」她身為翟公公死的時候看他趕來,那時候他估計就知道她是阮棉了,不管他怎麼知道的,但她在他面前死了兩次。
第一次還那麼的激烈,六皇子當時這么小,心裡得留下多重的創傷和陰影…
她正要說話的時候,身後被人拍了一下,茫然回頭,是五皇子。
慕容曉正拎著一個兔子燈,「看!這是本皇子贏的,給你。」
阮棉腦袋轉不過來,下意識接過。
慕容塵玉容冷得跟千年冰山一般,搞得慕容曉想不注意到他都難。
「你莫名生什麼氣?喏,這給你。」慕容曉把背在背後的燈籠拿出遞給慕容塵,免得說他欺負他。
結果慕容塵卻無動於衷,依舊散發著冷氣,趁在慕容曉沒有把燈籠收回時,趕緊拿在手中。
「我幫六皇子拿著。」阮棉朝慕容曉道。
慕容塵被迫鬆開了阮棉的手,於是面色更是難看。
慕容曉根本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真是奇怪了,給不給都生氣,給了臉色更難看了。
阮棉趕緊打破僵局,「要不我們就去那吃點東西吧。」
「那等小吃,本皇子怎會…別拉我…」被阮棉用一指手指勾著衣服走了,他才不吃這等街邊小吃。
慕容塵上前擋在他們之間,把慕容曉氣得半死,這他還看不出來慕容塵不想他靠近侯寧,他可就真腦子有問題了,不過也就多幾步距離就到小攤上。
「老闆,來三碗冰粉。」阮棉喊道,把燈籠放在桌上順便把他們拉著坐下。
「一起坐下吃。」
慕容曉微微嘟起嘴,拂衣坐下,看樣子被慕容塵氣得不輕。
阮棉無奈笑了笑,慕容塵則把視線落著阮棉身上,一刻都不願意將眼神與她分離。
算了,承認就承認了吧,反正六皇子也不會傷害她。
結果冰粉一端上來,阮棉就皺緊眉頭,紅棗?這冰粉竟然這麼奢侈?
慕容塵知道自己對紅棗過敏的,應該會提出要換一碗吧,阮棉沒做聲,她不想再跟五皇子解釋太多。
結果慕容塵就跟沒有看到紅棗一般,就要吃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