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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才是現在要做抉擇的那個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僵持之際,魚豆腐狠狠一閉眼,尖叫一聲就要往絲線上頭一撞。

  在場眾人均是一驚,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個突發的狀況。不少女御畫師都尖叫著捂住眼睛,不敢看那個鮮血淋漓的場面。

  席清音也是一震,下意識越過容雲景往前走了兩步。魚養年的反應更為激烈,不管不顧的直接沖了上去。

  預料之中的場景沒有發生。

  容天河驚訝之餘飛速撤掉絲線,魚豆腐隔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就猛的撲倒在地,抽搐著捂著脖子瘋狂咳血。

  好在沒有割的太深。

  眾人剛要松下一口氣,這個時候異變再生!

  御畫師們站立的小圈子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驚呼,眾人飛速退開,中間留下一個真空地帶。

  魚木槿無奈:「你……」

  珍妮拿著從口中取出的小刀片,架在魚木槿的脖子上,神色糾結後猛的定下,似乎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決定與立場。

  她大聲:「按照主帥大人說的做!」

  一切又回歸原樣,新一輪的抉擇來臨。

  另一邊。

  剩下的那一個看守的浴火軍團戰士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也許是想在主帥面前立功,急於表現。

  他舉起手中的刀,看上去想要再次劫持魚豆腐。誰知道腳下一個趔趄,刀尖衝著趴在地上的魚豆腐直直戳下去。

  就是現在!!!

  在所有人還處於懵逼狀態的時候,幾個處於權利中心的人出現了高度一致的默契。

  離魚豆腐較近的魚養年飛快撲過去。而離魚木槿較近的席清音立即轉身。

  身前身後都有重要的人陷入危機,席清音心裡頭急得不行,偏偏御畫師的體格弊端在這裡凸顯出,明明近在眼前,卻猶如遠在天際。

  他眼睜睜的珍妮的表情從茫然到瞭然,最後是諷刺。最後絲毫不猶豫的動了手腕。

  刀片嵌入皮膚,刮出一道深痕。

  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這叫聲不是魚木槿,也不是席清音。而是一個讓大家意想不到的人——珍妮。

  ……剛剛發生什麼了?

  觀看直播的民眾們一邊不忍心看,一邊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偏偏直播鏡頭被慌亂的浴火軍團戰士摔在地上,他們現在只能看見鏡頭前一堆鞋子,正牢牢的擋住視線。

  地牢里沒有人出聲。

  直播民眾沒有看見發生的事情,位於第一現場的御畫師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剛剛,容雲景幾步上前,毫不猶豫的回身一腳,角度刁鑽的從魚木槿鼻尖幾厘米出掃過,直直的反向踢在珍妮拿著手的刀片上。

  這個力道實在是太大,來不及反應的珍妮被刀片狠狠割了一下,整個手指頭都被鋒利無比的刀片直接削掉,此時抱著手哭嚎不止。

  席清音愣了兩秒鐘,趕緊上前扶起魚木槿:「你沒事吧?」

  魚木槿虛弱搖頭:「沒事。」

  「太好了!」

  席清音感激不盡的看向容雲景,後者看著他眼神里由衷的高興,抿唇撇去腦中的雜念,幾不可見的點頭,眼角流露出一絲溫柔。

  正滿心高興時,席清音腦子一清。

  不對,這個氣氛不對。

  御畫師們沉默的看著另一個方向,個個微微張著嘴巴,一副被嚇到極致的樣子。就連面前的魚木槿也是抬眸後就呆在了原地,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了,僵硬無比。

  全場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是一種幾乎能夠讓人窒息的安靜,因為它往往都伴隨著不幸的事情。

  難道魚養年沒有救下魚豆腐?

  席清音心裡頭猛的冒出這個念頭。

  接下來的動作仿佛像是定格動畫一般,他一寸一寸小幅度的扭過頭,屏住呼吸朝那邊看去。

  落針可聞的環境下,似乎扭頭的動作都能牽帶出一陣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咯咯』響聲,讓人牙酸,讓人抓狂。

  和所有人的反應一樣,他也愣住了。

  魚豆腐是唯一一個還在動的人,他近乎崩潰絕望的被魚養年護在懷中。

  那本應該對準他的刀尖,這個時候毫不留情的貫穿了魚養年的身軀。

  正中心臟。

  一個大窟窿潺潺流血,魚養年撐在魚豆腐的上方,在確定了那刀沒有傷害到身下的孩子以後,她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無力的向一旁倒下。

  戰士嚇得腿軟後退兩步,磕磕絆絆說:「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自己衝上來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殺了你!!!」

  魚木槿悲痛欲絕的起身,就要朝著戰士的方向沖,看樣子是想和他同歸於盡。只不過這個想法還沒有來得及付出實踐,那戰士已經先一步一條絲線收割去性命。

  「沒用的廢物。」

  容天河皺眉,第一次露出了計劃外的頭疼,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算了。」

  身後的電子牢獄門『噌』的一下子打開,他腳步一迴轉縮到門外,臨走前按動某個裝置,末了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本來不想做到這一步的……我給你們留了一個小禮物,你們應該不會很喜歡。」

  話音剛落,魚豆腐的腰間傳來『滴滴滴』的急促聲音,很急很急,像是催命符一樣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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