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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歌一怔,目光中帶了幾分心虛,小聲嘟囔道:「他確實是被我牽連的來著。」

  「你說什麼?」白靳懷眉頭狠狠一皺,「小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事?」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南歌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白靳懷一臉懷疑地看著她。

  用過早膳之後,南歌跑到了舅媽柳月茗的房間裡,把這幾日繡好的荷包拿給她看:「舅母,你看我繡得怎麼樣?」

  柳月茗是出了名的溫婉才女,她的女紅也是一絕。

  「這裡針腳還不夠細。」說著,柳月茗拿過針線,幫南歌處理了那一點點的瑕疵。

  一邊繡著,一邊調侃,「我聽你舅舅說,你未來夫君惹得陛下龍顏大怒,都好幾日沒上朝了,你怎的還這般心大,我瞧著,這幾日你心情倒還不錯的樣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師跟你有仇呢。」

  南歌撐著下巴,一臉悠閒地盯著她刺繡,「我這不是正知道他如今難過,才想繡個荷包送給他,哄哄他嘛。」

  「你呀。」柳月茗繡好之後,將她遞給南歌,用手指輕點了點女孩兒的額頭,「你是不是等下又要趁著他們父子三人上朝,偷偷溜去太師府?」

  南歌開心地翻看著手裡的荷包,聞言,摟住柳月茗的手臂晃了晃,撒嬌道:「舅母,你不會告訴外公的,對不對,對不對?」

  「快去快回。」柳月茗疼愛地看著自己的外甥女,「今日午膳,你可是答應了外公要在碧月閣陪他的。」

  「知道了,他就是惦記瓊華公子的酒了。」南歌拿著荷包,飛快地就不見了人影。

  柳月茗瞧著南歌急不可耐的模樣,用手絹掩了掩嘴角的笑意。

  南歌那日昏迷,被寧長鳶從宮裡帶回太師府了,等她醒了後,餵她喝了點粥,已經確定身子無大礙才說了些寬慰她的話,接著送回了將軍府。

  這幾日她還是偶爾會憶起上一世的那些不愉快,今生既然上蒼讓她重來了一遍,她亦不願再辜負真正關心她的人。

  想到寧長鳶,南歌忽然想早點嫁給他了。

  走到太師府,南歌在門口瞥見兩個熟悉的身影,走近後,他們同侍衛同向她行禮,「參見長公主。」

  南歌點了點頭,徑直往裡走,她進寧長鳶的府邸從來都不需要通報。

  「長公主。」書宜聽到下人的回稟,很快就走了出來,拱手向她拘了一禮,「主子在書房練字,屬下帶您去。」

  「別,你悄悄的,我自己去。」南歌抬手拒絕了他。

  書宜點了點頭。

  然後南歌就悠閒地往寧長鳶的書房走去了。

  一路上,她發現外院的那些下人一個個都滿面哀愁,還一副憂心惶惶的模樣,等走到內院的時候,又是另一番景象,基本上個個都面色恭敬冷漠,沒有半點哀怨的跡象。

  估摸著裡面的這些人都不簡單。

  南歌走到寧長鳶的書房外,抬手敲了敲門,等了會兒,裡面沒傳來動靜,南歌有些疑惑,就著門縫往裡面瞅了瞅,什麼都沒瞧見,於是很有耐心地再敲了敲。

  「有事說!」驟然傳來一聲比外面雪融化時的空氣還冷的聲音。

  南歌撇了撇嘴,有些小鬱悶,徑直推開了門。

  門直接被推開,擾了寧長鳶練字,他眉頭狠狠一皺,不耐地將筆放下,冷厲的眸光朝來人射去。

  等看清楚人的時候,慍怒的俊顏上染了幾分錯愕,隨即柔軟了下來,不過臉色依舊不是很好。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嘛?」南歌不開心地咕噥著,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面前的人雖緩和了神情,不過依舊沒理她,不過那表情,好像比她還幽怨哦。

  南歌走近,看到他桌上龍飛鳳舞的字,一點都不像他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樣子,字很漂亮,就是整張紙寫得亂糟糟的。

  「喏。」南歌從懷中掏出繡好的荷包,塞到他手上,「我女紅不好,不許嫌棄。」

  手被女孩兒拉了過去,塞了一個絲滑的東西,寧長鳶長睫微垂,目光落在手中那個繡了幾隻孔雀的荷包上,心中軟得不可思議。

  他伸手將面前的女孩兒摟進懷中抱著,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頭,聲音溫溫潤潤的,像極了外面雪化開的感覺,「這都好幾天了。」

  南歌老實地趴在他的懷裡,異常乖巧,她好似聽出了寧長鳶語氣中的委屈,「我這不是在給你繡荷包嘛,今日繡好了,等外公他們剛走,我就來了。」

  說來也不容易,那日寧長鳶送南歌回去的時候,剛好撞見了白鴻熙,他吹鬍子瞪眼地看著倆人,他連他外孫女什麼時候跑出去見人的都不知道!

  當時便狠狠訓了寧長鳶一頓,連帶著南歌,也讓她最近不許去找他,一個女孩子,還未成婚,像什麼話!

  寧長鳶抱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荷包,臉上儘是笑意,一點兒被君王冷落還在閉門思過的自覺都沒有,完全一副沉溺女色的模樣。

  忽然,寧長鳶看到南歌袖中還有幾絲線,他凝了片刻,捉住女孩兒的手,從裡面又扯出一個荷包,與手中這個不同,這個是金色的,上面還繡了一隻麒麟。

  寧長鳶拿起荷包,一臉認真地問:「這又是給誰的?」

  南歌暗道不好,她太著急了,忘了把這個放好,一併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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