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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長鳶哪裡受的住女孩兒明明極為害羞,還故意來親昵他的姿態,那小心翼翼又充滿希冀的眼神讓他心中翻騰的怒火和暴虐逐漸平息了下來。

  「南歌,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寧長鳶儘量將嗓音放柔了說道,「陛下他不是那種人。」

  南歌瞅了他幾眼,星辰般閃耀的眸子在他的言辭下隱隱有了轉暗的趨勢,他很維護他,她一直都知道,可是那些她查到的證據又如何解釋。

  雖然她都是在之後的時間裡查到的,但這沒法跟寧長鳶細講,最主要的是她現在也拿不出來那些東西。

  「但是你相信我,總有解決的辦法,你不要一個人扛。」寧長鳶看著女孩兒漸暗的眸子,心中划過一抹疼意。

  「南歌……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你現在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衝動,唯一需要放在心上的事情,就是準備好嫁給我,嗯?」

  寧長鳶反手握住女孩的柔荑,緊緊地握在掌心裡,聲音極其溫柔,生怕驚擾了她。

  前世的時候,南歌就表現得渾身都是刺的模樣,她討厭見到他,一是因為他跟南祁楓的關係,二是她不願讓他為難。

  倆人關係一直都很好,若不是宮中這次巨大的變故,根本不會有任何嫌隙。

  他每次去救她,她都會趕他走,她怕南祁楓也會殺他,她怕自己連累他,這些他都知道。

  還有那次在斷崖上,他受了傷,但是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南歌無意間發現了,偷偷給他上藥包紮,事後他去問她的時候,女孩兒卻死不承認,還是一如既往地趕他走。

  可是寧長鳶卻沒有任何懷疑,畢竟那樣奇怪的包紮手法只有她一個人會,也只有她會打出那麼丑的蝴蝶結……

  「好。」南歌應聲道,將心底的落寞感強壓下去,她現在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寧長鳶了。

  女孩兒聞著他身上傳來的墨香,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將自己的小腦袋朝他的胸膛貼了過去。

  這樣,仿佛能令人安心。

  寧長鳶順勢環著她的腰,將她溫柔地抱在懷中,女孩兒如今的模樣,好似一碰就能碎掉。

  南歌依偎在寧長鳶的懷中許久,久到她想了許多許多的過往,仿佛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這個風華絕代的男人,站在雪山之巔揮鞭子的模樣。

  那樣危險,卻極致吸引人的目光,只一眼,就再也裝不下其他。

  「用了午膳再走吧。」寧長鳶垂眸,依舊捨不得鬆開她。

  南歌從寧長鳶的懷中鑽了出來,朝他笑了笑,「不了,我該回去了,外公說今日午膳讓我陪他用。」

  寧長鳶狹長的眸子半斂,長而密的睫毛在眼瞼處投射出淺淺的陰影。

  「好,公主還是回去陪白將軍用膳吧。」

  聽著他語中帶了幾分幽怨的話,南歌不免輕笑出了聲,「外公年紀大了,你一個做外孫女婿的,要多擔待。」

  一句「外孫女婿」成功讓寧長鳶揚起了笑容,嗓音如琴聲一般醉人,「臣都聽公主的。」

  「那我先走了。」

  南歌抬腳離開,手腕卻被寧長鳶握住,南歌回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我讓書宜送你回去。」寧長鳶隨即又道,「公主下午可有安排?」

  說到下午的安排,南歌眸子有些不自然,她點了點頭,「今日下午萱兒要來將軍府。」

  寧長鳶輕嘆了一聲。

  南歌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寧長鳶如今應該還不會有什麼舉動,她如果能在婚期之前將事情都解決了,那就沒事了。

  所以南歌決定在今日下午還是去會會岳痕這個人。

  太師府。

  寧長鳶正在處理公務,景於步履匆匆地走到寧長鳶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將下屬調查到的事情向他匯報導。

  「主子,一直監視著岳侯爺的那幾個暗衛跟丟了,但是我們安插在京都城的人說,他們發現了岳侯爺的蹤影。」

  他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很震驚,這樣算下來,岳侯爺在遞交摺子之前就已經出發了,而且還隱瞞眾人來到了京都城,這其中,定然有陰謀,所以他趕緊來回稟了。

  「京都城!」寧長鳶將奏本放下,峰眉輕蹙,桌上的琉璃盞被他的動作震得輕微響,「消息屬實?」

  「千真萬確。」景於嚴肅道,他當時也讓人核查了一遍,確認真實後,他才敢來匯報。

  「主子,岳侯爺這般舉動,定然在謀劃什麼,他這麼早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或者見什麼人。」景於擰眉。

  見什麼人……寧長鳶臉色驟變,聯想到今日南歌的異常,還有他問她下午是否有安排時不自然的舉動。

  他倏然冷聲吩咐道:「去查,竇刺史家的小姐今日是否跟公主有約,另外,公主如今是否在鎮國將軍府,如若已經出府,立刻派人攔下來!」

  景於暫時還沒想明白自家主子的命令是何意,但見他的臉色,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馬就去辦了。

  寧長鳶站在桌前,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著,露出了明顯的青筋。

  此刻,一輛低調的馬車正向著京郊的方向緩緩行駛著。

  「公主,我們這是去哪兒?」南歌不放便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就只帶了洛瀟,這丫頭最聽她的話,她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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