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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卓說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

  南歌用清冷的眼神看著他,臉上露出淺魅笑意,「那鳳將軍帶這麼多人來又是什麼意思?」

  鳳卓額角冷岑無比,將不安的神色全部隱去,「臣擔心那個孽子還會做出什麼傷害長公主的事情來,所以派人來保護長公主。」

  聞言,南歌轉過頭盯著寧長鳶,眼波流轉,低喃道:「居然還真讓你給猜中了!就是來保護我的。」

  「他沒膽子對公主下手。」寧長鳶沒有在意女孩兒的質疑,很有耐心地解釋著,「做戲要做全套,從校場過來總需要些人證。」

  南歌瞭然。

  鳳卓見到他們低語,但是不清楚內容,一時之間,他的心底升騰起惱意,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失誤?明明都已經安排好了,而且那個地方那麼隱秘,寧長鳶怎麼知道的?

  沒給他再囉嗦的機會,寧長鳶冷然地說道,「我們暫時不回去,鳳將軍自行離開就好,勸將軍一言,還是先想想清楚,如何給公主一個交代才是。」

  語罷,寧長鳶抬手將南歌掀起的帘子放下,「走。」

  寧長鳶和南歌的身份都在鳳卓之上,他就算人多,也沒有能力阻擋他們離開,只能眼見著他們的馬車從自己的面前遠去。

  「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來人將鳳卓從地上扶起來。

  鳳卓沉下臉來,自他聽到鳳譯被押回京的消息時,他就覺得很奇怪,以他對南歌這些年的了解,不應該會拒絕,剛剛的試探也沒覺得她哪裡變了。

  難道他這次計劃的失敗,全都是因為寧長鳶?

  想到此,鳳卓眼底染了寒意,他早晚都是要解決寧長鳶,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先處理掉他,腦海中憶起了什麼,鳳卓翻身上馬,「回京。」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南歌百無聊賴地看著身側的男人,這馬車慢慢悠悠的,她都開始犯困了。

  寧長鳶薄唇輕揚,狹長的眸子瞥了眼窗外,隨後轉向女孩兒,磁性的嗓音中繾綣著溫柔,「帶公主來散心。」

  見行走的地方差不多了,遂讓手下人停車。

  「嗯?」南歌半睜著眸子,還有些迷糊。

  一隻修長的手搭上南歌的右肩,在將她扶正的時候,另一隻手不著痕跡地搭了下南歌的脈,探過之後,寧長鳶繼續動作。

  南歌直到被他拉下了馬車,才恍然地看向寧長鳶,「現在我們不是應該回去解決鳳譯的事情嗎?這樣直接將人丟到刑部,晾著他做什麼?」

  寧長鳶不著急回答南歌的問題,抬手輕揮,立刻就有人牽了兩匹馬,恭敬地把韁繩遞到他的面前。

  「公主不是一心想要將鳳卓也剷除?我們這麼快回去,這麼大的事,陛下定然會先傳召,他哪裡還有機會找幫手。」寧長鳶握住韁繩,幽邃的眸中,添了幾分令人讀不懂的神情。

  接過寧長鳶遞來的一根韁繩,南歌挑眉,「又不急於一時,找幫手也可以過幾天再找。」

  「鳳譯剛剛被抓,他的罪名不是那麼容易洗掉的,這對鳳卓來說是很大的打擊,他生性自傲,下意識的反應往往比較衝動,做出的事情就不會太精於布局思考,我們也更能尋到錯處。」

  寧長鳶從容地解釋著,動聽的聲線似帶著蠱惑,即便溫言細語,也能讓南歌徒然一震,順著耳畔流進一絲冷意。

  南歌巧笑嫣然地傾近他,紅艷的唇瓣帶著十足的妖媚,附在男人肩側落下一語:「太師還真是……老奸巨猾。」

  寧長鳶:「……」

  「走了!」

  在他偏頭的瞬間,南歌就遠離了他,修長的雙腿在空中划過一個漂亮的弧度,騎在了那匹高大的紅棕色馬的背上,俯身看著他,瀲灩的眸中似蕩漾著光。

  「我先走一步,太師慢慢追,讓我看看這些年你的馬術到底精進了沒有,不要讓我又等你很久,駕!」

  黃土在地上捲起,帶著勁風襲過男人的衣袂。

  寧長鳶凝著那抹漸遠的背影,剛剛女孩兒貼得那麼近,他都能清晰分辨她長翹的羽睫,鼻尖似還停留著她身上獨有的淡香。

  「主子,長公主已經騎得很遠了,您不追嗎?」下人提醒著像在發愣的主子。

  寧長鳶收回視線,優雅地抬手順過馬的鬃毛,薄唇微勾,面色柔軟,「再等等,若是太快追上,公主會鬧小脾氣。」

  半個時辰後,一片金色的原野上,奔馳著一前一後兩匹馬,他們相互追逐,為這涼意漸起的秋日增了幾分溫度。

  馬兒跑累了,他們就騎著慢悠悠地走。

  「我們再去前面看看。」南歌指著不遠處的小樹林,眉眼都染了笑意。

  寧長鳶難得見她這麼開心,自然不會拒絕,嗓音里傾盡了溫柔:「好。」

  許久沒來這裡,南歌今天是放開了玩兒,積壓了在心底的負面情緒有了發泄的地方,現在整個人都很輕鬆。

  他們並排著走,馬平穩地向前方的小樹林走去。

  林中樹比較密,馬不好行徑,所以他們將馬拴在了外面。

  可在他們剛剛進去的不久後,倆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南歌皺眉。

  很快地,從樹林裡竄出十幾個蒙面人,將南歌和寧長鳶團團圍住,他們個個手中拿著兵刃,不過幾乎都是不同的武器。

  「大,大哥,我們今天的運氣不,不錯啊,這倆人看上去都,都,都挺有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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