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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懵了:「你們整啥呢?」

  以雲比它懵:「你你生日啊!」

  系統:「什麼?」

  以雲調動面板,今日是5月5日,那一天,系統D系列被成批造出,系統屬於007個。

  確實是它的生日。

  但是系統完全沒料到,它自己都不曾在意的事,以雲記住了,她在自己的日曆面板上,用紅筆圈出來這日子,寫了三個字:小系統。

  以雲說:「還給你準備了蛋糕 ̄」

  「我又不能吃,」它好奇,「你準備了什麼蛋糕?」

  以雲把蛋糕推過來:「蛋糕上的圖形,還是你最喜歡的餘弦函數哦!」

  媽的,系統想,它有點想哭。

  這確實是驚喜。

  為她能一直記著自己的驚喜。

  以雲插上蠟燭,叫系統:「快許個願吧!」

  系統想了想,說:「沒什麼願望,就隨意吧。」

  卻聽雲洲玉聲音酸不溜秋:「啊,真好啊,以雲能給你慶生,不能給我們慶生。」

  所謂「我們」,泛指所有小世界的雲洲玉,真這麼算起來,雲洲玉每天都過生日。

  以云:「幼稚鬼。」

  雲洲玉不服,抓了蛋糕的奶油,糊在以雲臉上,以雲扇他的手,他也不避讓,大有再打一下的意思。

  以雲也弄了塊奶油糊回去。

  系統:「……」

  住手!那是它的蛋糕!

  兩人幼稚地來回糊奶油,笑聲不斷,系統心想,煩死了,到頭來它還是那個單身狗。

  不過,好吧,現在就挺好的。

  看著客廳里漂亮的布置,聽著以雲熟悉的口吻,它笑了。

  能重逢,真的挺好的。

  第147章 求而不得·調香師

  這次出行,時戟只帶十餘個隨身侍衛。

  馬蹄踏過的地方,激盪起層層灰塵,他望著前路,臉色繃得有點緊,從衙門出來的侍衛,手上拿著一沓文書:「爺,姑娘當日出了城。」

  時戟拿過通關文牒,瞟了一眼,命人徹查,一邊引馬朝京外跑去。

  他真是一刻也等不得找到她,見到她。

  然而得到的,卻是一個否認的回答。

  時戟仰頭喝水囊里的水時,侍衛過來稟報,他停下來,反問:「你說什麼?」

  侍衛說:「屬下徹查京城往外的許多地方,州府進出都查得很嚴,但沒找到姑娘的通關文書。」

  時戟已經查過千香閣,蘭以雲沒回去,通關文書又沒在其他地方出現,只有出京城時用到,也就是說,蘭以雲這陣子都在這附近,京郊附近。

  她並沒有走遠。

  這下,時戟心口激動,因呼吸急促,胸膛起伏著。

  將水囊撇下,男人棕色眼瞳熠熠,他不顧長出來的鬍渣,解下身上一個令牌,丟給侍衛:「去禁衛軍營,調兩千人馬來。」

  侍衛領命,立刻去找軍營。

  等待人馬的時候,他騎著馬,沿著京郊外河邊緣走。

  夜晚的河風濕潤,驅散他這陣子積攢的火氣,想到能見到蘭以雲,他心情明朗。

  他一邊走著,望著外河的水波蕩漾,腦中轉著,這裡合該開通河運,過去,廢帝不懂民生,鼠目寸光,只會將手伸向朝廷,擺弄權勢,如今,天下太平,戰爭平息,也該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當然,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時戟又想到蘭以雲。

  她住在這附近快半年,可是飲這條河中之水?這段時間,她自己一個人是怎麼過的?

  不對,時戟心算一下,這麼久,孩子定是出生了,約摸五個月大,是男孩還是女孩?長得怎麼樣?

  他好似看到襁褓里可愛的孩子,不由露出笑容。

  忽然,馬蹄踏到什麼,「噠」的一聲,時戟拉住馬,他低下頭,好奇地看著沿河邊,這突兀的一個小土包。

  說是小土包,還算給面子,只是一個稍微凸起的土塊,要不是馬蹄踏到一塊木頭墓碑,他都想不到,這可能是個墳包。

  時戟從馬上翻下來,他扶起那塊被踏歪的木頭,借著微弱的星光,讀出三個字:無名氏。

  字跡歪歪扭扭,在木頭上,刻得並不整齊,他皺眉,逝者臨河安葬,成了個孤魂野鬼,說不準還會壞掉外河風水。

  應當遷墳。

  不過,乍然想到若這是個可憐人,無家可歸,死在荒野,能安葬在河邊,也不失一種辦法,他不必掘人墳墓。

  也不知道是誰,生前如何無奈,死後落得這步田地。

  時戟搖搖頭,扶正無名氏的墓碑。

  他過去,只要覺得這裡有座墳墓不妥當,不管如何,定不會讓人葬在這裡,只是現在,不一樣了。

  一想到蘭以雲和孩子,他心裡有一處地方軟得不像話,他想,就當他為蘭以雲和孩子做的善事。

  他這輩子,手上拿捏太多人命,大奸大惡,但只要能找回蘭以雲和孩子,他願意嘗試,這種嘗試,包括心存良善。

  時戟重新翻上馬,馬蹄在無名氏的墓前,踢踏下一個又一個腳印。

  他漸漸把無名氏墓碑甩在身後。

  不多時,遠處人頭攢攢,從他們齊步跑來的姿態,能見得其訓練有素。

  穿著軍甲的統領單膝跪下,說:「回稟爺,臣禁衛軍營統領邵祥,兩千人馬清點完畢。」

  時戟頷首,沉聲下令:「著重打聽這附近,誰家有孩子出生的,一歲以下,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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