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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次真的被干到爬不起來了,只能這樣盡力意思一下。

  人事不省地擦了幾分鐘,許言慢吞吞坐起身。沈植在洗手間往浴缸放熱水,出來時許言正試圖站到地上,但腿軟,他非常努力地嘗試了一番,結果是直接跪到了地上。

  沈植過去扶他,許言感覺正有東西順著大腿往下流,完全止不住。他張了張嘴,用氣音問:「這是射了多少在裡面。」

  沈植:「不多。」

  許言無語地閉了閉眼,換種問法:「幾次?」

  沈植:「三四五次。」

  那就是五次。

  髒話在嘴邊,欲言又止,許言沉默地坐在浴缸里,痛苦地揉揉腦袋:「你去我車上幫我把煙拿來。」

  他急需一根事後煙,以緩解失禁帶來的陰影。

  沈植點了下頭就出去了,回來時把煙遞到許言嘴裡,還替他點上了。接著自己去淋浴間沖澡,等他出來,許言已經咬著半截煙靠在浴缸里睡死過去,沈植要是洗慢點,菸頭估計都要燒到許言嘴上。

  沈植給滅了煙,俯下身,一手撐著浴缸,一手伸進水裡,到許言兩腿間,幫他把東西弄出來。許言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還以為沈植要把他怎樣,但苦於無力抗爭,只能特別好聲好氣地跟他商量:「下次吧……今天真的不行了,嗯?」

  「為什麼不行。」沈植還問他。

  「我都被你弄尿床了……」說到這個,許言聲音里都帶哭腔,對他來說衝擊實在太大了。

  沈植笑了一下,說:「那就下次吧。」

  窗簾閉著,不知道天亮沒有,床邊沒人,昨天褲子被扔在客廳,但口袋裡的手機已經被沈植撿起來放在床頭。許言看了眼鍾,天,十一點半了。

  他企圖坐起來動一動,可惜不行,手抬不了,腰酸腿疼,屁股更痛——他懷疑昨晚不是在做愛,而是被沈植揍了一頓。

  許言摸摸索索去拿手機,給王雯安打電話,讓她聯繫一下,把明天的一個拍攝調到後天早上。現在都中午了,身上還這副樣子,明天估計還是疼,只能再休一天。

  「啊,怎麼啦,你生病了嗎?」

  許言咳嗽兩聲,沙啞著嗓子說:「對。」

  他今年27歲,因為做愛做過頭而下不了床,不得不請假在家休息,好離譜。

  王雯安立刻體貼地說自己去聯繫延後拍攝,讓許言好好休養,注意身體。

  掛了電話,許言又想起昨天回來的路上還跟許年約了晚上回父母家吃飯,現在也吃不了了,只能硬著頭皮給他打電話。

  「我晚上不回去吃飯了,你跟爸媽說一聲,就說我有工作要忙。」

  「你個不孝子!都多久沒回家了?還記得你爸媽長什麼樣嗎?你這兩天不是休假?哪來的工作?怎麼不早說?昨晚不是答應得好好的?你怎麼回事?嗓子怎麼啞了?剛起床啊?」

  許言被他一連串鞭炮似的質問弄得怒火中燒,撂下一句「我縱慾過度行了吧」就掛斷,但越想越生氣,於是緊接著給沈植打了個語音。

  沒兩秒就被接起來了,沈植:「醒了?」

  許言:「我要殺了你。」

  他說完就掛掉了,放下手機,閉上眼,安靜地躺在那裡,像具屍體。

  五分鐘後,沈植開門進來,端著一碗粥和兩個荷包蛋,坐到床邊,按遙控器把窗簾打開,然後說:「先吃點東西。」

  許言睜開眼睛,直勾勾地跟他對視。

  沈律師對此視若無睹,氣定神閒地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遞到許言嘴邊:「吃一口。」

  「我還沒刷牙洗臉。」

  沈植把粥放到一邊,掀開被子,扶許言下床。他是打算抱許言過去的,但許言想到沈植的手腕不能提重物,便堅持要自己走——即使昨天沈植把他從一樓抱到二樓,並且掐他脖子的時候力道很足,完全不像手有舊傷的人。

  「天……」許言拿著牙刷,從鏡子裡看自己脖子上的指印,他說,「像不像恐怖片裡,男主角睡了一覺醒來,忽然發現脖子上有這些印子。」

  「然後男主角請大師來家裡看,大師說家裡不乾淨,男主角於是打算搬出去,結果在房子裡睡最後一晚的時候,半夜呼吸困難,他一睜眼,看見那個鬼正坐在身上掐他脖子。」

  沈植聽完,問他:「你精神還好嗎?」

  許言:「你覺得呢?!」

  沈植的一個月休假還在繼續,許言已經開始為最後一個季度的各種工作忙到滿地爬。由於沈律師不太接受異地,就收拾了點行李來許攝影家睡覺。

  這引起了許年的極大不滿,因為他不能隨時去許言家了。上上次他去的時候在客廳里等了好幾分鐘,許言才出房間,衣冠不整的,許年問沈植是不是在房裡。

  許言眼神飄忽:「不在啊,怎麼了?」

  許年:「你嘴巴怎麼這麼紅?」

  許言摸摸剛被沈植咬過的下唇,說:「吃辣條,辣的。」

  許年大叫起來:「你當我三歲小孩嗎!」

  「你到了五十歲都是我弟弟。」許言寬慰他,「哥哥騙弟弟是天經地義,別激動。」

  而上次他去的時候許言正在書房修圖,於是許年和沈植坐在客廳里沉默了整整二十五分鐘。沈律師從容不迫地在看資料,許年只能瞪著電視裡的瑪卡巴卡獨自煎熬。

  他發誓要跟許言減少來往——在許言蹭他車回父母家吃飯時,許年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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