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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殊白排查了兩遍，沒有發現異常數據，跑過來收藏、訂閱的用戶帳號都是實實在在的讀者，不是「杭州水產買賣批發市場」的流水線帳號。
殊白有過兩年的行業經驗，不至於什麼都不懂。
夏江作為新簽作者，榜單和推薦位決定了她在網站吸引到的讀者數量有限。
如果她想要迅速積累更多的讀者，可以在白芽文學城網站以外的地方吸引讀者過來，這對於夏江的能力而言，是一個十分有效的方法。
猜出大概，殊白就在微博、小X書、X乎、X瓣等平台搜了一下她的筆名，果不其然。
「江小啾啾」微博號的粉絲數量不多，遠遠不如「江小啾啾」在白芽文學城的被關注數量。
可是搜「江小啾啾」這個筆名可以看到好多好多她的短篇小說，一看就知道無良網友抱圖蹭轉發量，沒有艾特「江小啾啾」的大名。
難怪「江小啾啾」的微博粉絲數量這麼少，還不到蘇培的二十分之一呢。
殊白用私人微信給夏江發了消息。
殊白：作品數據沒有異常。
殊白：不過沒想到你會捨得花那麼多錢營銷。
殊白：下次記得讓微博大v帶上你的大名。
看到殊白髮過來的消息，夏江緩緩打出了幾個問號。
夏江：？？？
夏江：什麼營銷？？
殊白：你去微博、小X書、X乎、X瓣搜一下你的筆名，這不是你買的營銷嗎？
殊白心想：總不會是公司有這麼好心幫你買營銷吧？
夏江看到殊白這麼說，就點開這寫軟體搜她的筆名，然後看到前面熱度比較高的文章都在吹她的彩虹屁……
夏江：「……」
好了，她隱約猜到是誰的功勞了。
夏江沒有給殊白回復。
殊白等了一會兒，沒看到夏江回復，就問：真不是你買的營銷？
想起之前那次的數據異常，夏江知道殊白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態，所以就對她實話實說。
夏江：可能是我……是我家人買的營銷。
夏江：我今晚問問吧，問了再給你說一聲。
殊白：哦哦，是你老公對吧。
殊白：看來你老公對你不錯呀，真好。
殊白知道夏江有女兒，由此可推夏江已經結婚。知道給她的作品買營銷，應該不是她的爸爸媽媽這個年齡層，所以最有可能的會是她的老公。
夏江不知道該不該反駁「老公」的存在。
想想要是反駁，可能還要解釋「前情提要」，她乾脆裝死。
殊白連夜趕回公司加班，這會兒困得直打哈欠，只想回家睡覺，並沒有留意到夏江裝死。
殊白打車回家，她回到家裡洗了一個囫圇澡，然後就倒在床上睡了。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按照夏江現在的引流能力，下期的首頁推薦位應該是穩了。
——既然首頁推薦位穩了，那麼離「半壁江山」還遠嗎？
——既然離「半壁江山」不遠了，那麼離她辭職退休還遠嗎？
她美滋滋進入睡夢之中。
然後忘記睡前調鬧鐘的她，第二天整整遲到了兩個小時。
殊白：「……」
殊白覺得她不適合上班。
.
自從那天夏江生病發燒，夏啾啾找到理由可以和夏江一起睡覺，這幾天晚上總是找著各種理由想要爬上夏江的大床。
例如什麼「媽咪的病還沒好，啾啾要繼續照顧媽咪」。
例如什麼「媽咪一個人睡覺會怕黑，啾啾要陪媽咪」。
例如什麼「獨角獸寶寶生病了，想和媽咪一起睡覺」。
當小孩耍賴到一定程度，小孩就會對她的耍賴行為感到習以為常。
這天晚上，她甚至理由都不找了，直接抱著她的獨角獸寶寶過來，啥話也不說就爬上夏江的床，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夏江看到小孩這副賴皮的模樣，感覺好笑又好氣。
她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臉，板著臉，假裝嚴肅地說：「哎呀，是誰家的寶寶這麼耍賴呀？」
小孩沒吱聲，也沒有動作，
小孩心想：反正不是啾啾，啾啾可乖啦。
夏江看到小孩纖長的眼睫毛動了一下，小孩兒都是急性子，估計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再逗一下就會破功的。
她忍不住笑了笑，假意嘆了口氣，然後說：「不知道是哪個小傢伙霸占了我的床，我只好到外面睡沙發了。」
小孩聽夏江說要到外面沙發睡覺，十分緊張。
她不再裝睡了，而是趕緊挪了一下身子，給夏江留出大片的空位。
夏啾啾看著夏江，緊張兮兮地說：「啾啾沒有霸占媽咪的床。」
說完，夏啾啾又說：「我要給媽咪講故事！媽咪不能到外面睡沙發！」
夏江看到小孩那張可可愛愛的臉上露出這樣的神情，覺得她家小孩真是宇宙無敵絕世大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麼一口。
夏江不指望小孩給她講故事，這小孩說話邏輯並不清晰，敘述顛三倒四，曾經試過講著講著就把自己給講糊塗了。
光是想想，她就覺得有些好笑，還有些可可愛愛。
夏江耐著性子哄小孩睡覺，等小孩睡熟了，這才小心翼翼起來。
她還要起來寫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