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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先隨便坐。」
沒想到凌曉茹竟然無視他們，反而拿兩個泥腿子當上賓，祁清源臉色越發鐵青：
「凌董這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該我問兩位董事才是吧？」凌曉茹挑眉，「有什麼事，兩位董事私下和我說也好，或者拿到董事會上討論也行，這麼著闖進來，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董事長還知道不合適？」祁清源冷笑一聲，指了指秦櫻和秦澈，「董事長敢說，你找了這麼兩個人過來，不是和那條保健品生產線有關係？」
「我為什麼不敢說？」凌曉茹神情訝異，「這兩位確實是我們保健品生產線即將合作的大客戶……」
「大客戶？」還想著凌曉茹會百般辯解呢，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承認了。
祁清源簡直要給氣樂了：
「就兩個泥腿子，也敢稱什麼大客戶？怪不得會不把我和孫董事放在眼裡，原來是有凌董您在背後撐腰呢。」
「就只是一點，凌董您有沒有問過董事會，同意不同意那條生產線繼續存在下去？」
「當初凌總一意孤行上馬保健品生產線，可結果怎麼樣？財團已經賠了五個億！你現在跟我們說，弄了倆泥腿子過來，還要繼續發展保健品？凌董是不是對財團有什麼誤解，真就把財團完全當成你一個人的了？」
「不錯，」孫董事一旁跟著附和道，皺眉瞟了秦櫻和秦澈一眼，揶揄道，「凌董不會瞧著人好看，就覺得種的東西也好吃吧？不管做什麼決策，還請凌董把財團利益放在第一位。」
「真是凌董想要繼續做保健品，也不是不行，比方說祁董事，就很有經驗，董事長何必捨近求遠，放著祁董事不虛心求教，跟兩個小年輕談什麼合作，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說著，不耐煩的沖秦櫻和秦澈揮了揮手：
「真是沒眼色，沒瞧見我們和凌董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嗎，你們先出去。」
「我們出不出去，你們兩個怕是沒有置喙的餘地。」秦櫻淡然道，「是凌董事長請我們來的，要怎麼樣，還輪不到兩位發號施令。」
「咦，這小丫頭……」孫董事也火了——
還是衝著對方那張漂亮的臉蛋，孫董事才會格外客氣些，沒想到竟然這麼不識抬舉。
剛要直接喊保安，凌曉茹卻開口了：
「他們都是我的貴客，兩位是不是太過分了？」
說著，臉一沉，揚聲道：
「成方，叫保安過來，『請』兩位董事去旁邊歇著。」
「凌曉茹，你敢！」早在闖進來那一刻，祁清源已經料到，凌曉茹會生氣，只是他也不是沒腦子的，權衡一番後，覺得以凌曉茹硬生生虧損了五個億的「輝煌經歷」，怎麼也不可能敢對自己怎麼著。
再有凌曉茹竟然不見他們先見兩個泥腿子，也讓他們不是一般的覺得受冒犯。
還想著凌曉茹心虛之下，肯定會順著他們的意思呢，沒想到卻當著兩個泥腿子的面，叫了保安。
「你是不是覺得，真能在集團一手遮天？」眼看著保安真的過來了，祁清源簡直要氣瘋了，「竟然還想坑著所有董事往那條保健品生產線賠錢，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真拿你沒辦法？」
「那兩位儘管召開董事會好了。」凌曉茹聲音冰冷，「保健品生產線，我還真就上定了。」
第65章 缺少社會的毒打
凌曉茹說這句話, 並不是因為惱羞成怒、意氣用事。
正如阮慶華所言，之前的所謂賠了五個億, 其實根本是在作廢保健品生產線、貿然停產的前提下得出來的。
可如果不停產，那就又另當別論——
保健品市場中，凌氏質量並不比其他大牌廠家差，所缺的，就是一炮而紅的拳頭產品。
眼下樂源山的果子橫空出世，凌曉茹要是再做不成功，那就真是白活了。
換句話說，如果樂源山那裡後續能提供同樣品質的果子, 於凌氏而言，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即便不能，可只要打開市場缺口, 借著這股東風, 凌曉茹照樣能讓凌氏保健品挺進全球市場。
只凌曉茹怎麼想, 祁清源和孫董事可不知道。被保安給圍住後, 兩人氣的渾身都是哆嗦的——
竟然在自家公司被趕出去，傳出去, 他們還要不要做人了？
「竟然為了兩個泥腿子, 就這麼作踐我們……凌董，你別欺人太甚！」
「泥腿子？」凌曉茹臉色頓時一寒, 隨即看向秘書，「之前，他們就是這麼對待我的貴客的？」
秘書臉也白了：
「對不起凌董, 我過去時，兩位董事確實說了這樣的話，還要趕樂源山這兩位離開……」
祁清源和孫董事脖子一梗：
「凌董何必這樣指桑罵槐？我們確實讓那兩個泥腿子滾了, 你又能把我們怎麼樣？」
「祁董事，孫董事，」凌曉茹臉徹底沉了下來，「沒記錯的話，我現在還是凌氏的董事長吧？什麼時候，我的貴客，也輪到二位指手畫腳了？」
「現在，請二位董事給秦小姐和秦先生道歉。」
「給他們道歉？我們？」祁清源真是要氣笑了——
不就是兩個送上門來，想要和凌氏合作的泥腿子嗎？凌曉茹竟然就敢逼著他們道歉？
「凌曉茹，你別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