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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明嫵腰後一暖,男人蘊熱的掌心跟粘在她綬帶上似的,掰都掰不開。

  李泰慶見狀,極有眼色地將王妃的榫案和王爺那張併攏放近,拼成長桌,這樣就能讓兩人自然坐在同行。

  烏蘭拓拉著阿純的手從位置後繞出,恭敬地朝上首鞠躬行禮。

  他握拳擺於心口,「王爺與王妃,這次得見真是讓小王受寵若驚,希望小王此行能順利,不負父王的囑託。」

  符欒笑道:「那要看烏蘭你的誠意。」

  「王爺,犬戎上下真心十足,您七月不在漠池,可知北羌曾密信與父王,想將糧草被燒的事嫁禍給涼州軍,父王當著小王的面將信扔進壁爐。」

  符欒挑眉,隨口道:「哦,是麼。」

  「是啊,還有...」

  蘇明嫵懶得聽這些,她還在兀自與男人的力氣做鬥爭。

  椅座沒有扶柄,符欒的右手毫無阻擋地卡著她的腰,他摟的真是太緊,以至於她餓了想探身上前夠塊糕點吃,被勒得不能動彈。

  「王爺,你手鬆松...」

  符欒右眼微眯,平視前方,低唇湊在她耳邊,「別動,幾日沒見,讓本王查驗下王妃有沒有胖了。」

  「...那你驗好了沒?」她餓著呢。

  「嗯。」

  「胖了嗎?」

  符欒低笑,「胖了。」

  「...」

  要不是有外人在,蘇明嫵恨恨地想咬他的手背,她壓下嗓音辯駁,「王爺你,你瞎說!」

  符欒勾了勾唇,在她纖薄的背脊打圈摩挲,「也有可能是虛胖,今晚腰多動動就好。」

  「...」

  他的動作隱秘,因此從正面看,除了女子臉上微紅,看不出其餘端倪。

  蘇明嫵心裡暗暗發誓,她以後再不接符欒的話,隨便哪樣的話頭,總歸都是以不正經結束。

  烏蘭拓見雍涼王一直低下頭,詢問:「王爺?您可聽見小王說的?」

  符欒鬆開手,看著女子撲向案上的點心,笑了笑道:「接下去說啊。」

  「好的。」

  熬過枯燥乏味的男人間的對話,總算進入了真正上菜後的用膳部分。

  蘇明嫵因為方才吃的餐前點太多,現下倒是不怎的有口欲,盯著下人擺上越堆越多的菜品愣神。

  她無聊就四處亂瞥,正好看見烏蘭拓挪近榫案,用木筷給阿純布菜,眉眼間皆是濃情蜜意,阿純點過頭愛吃的才會放到她碗裡。

  約莫是感受到王妃的視線,烏蘭拓揚起臉笑著解釋,「阿純不會用中原的筷,我替她布好,她吃起來容易。」

  「大王子對阿純真好。」

  阿純聽了不好意思地笑,倒在烏蘭拓肩膀,滿臉幸福的神色。

  蘇明嫵側過頭,看符欒和霍刀正在低語,根本沒在意這邊,她重重咬了口青果。

  烏蘭拓尋到機會,「王妃,您今日還未吃正膳,我看你就只用些糕餅,不會餓麼?」

  蘇明嫵擺手,「不會,我素日胃口就不大。」

  阿純的話由隨從幫忙說:「那若是王妃來我們犬戎,看到這麼大隻烤羊腿,怕是無法下口了。」

  烏蘭拓比劃了個手勢,眼前似乎出現了家鄉的那幕,回味無窮般形容道:「小火烤的表皮焦黑再撒上香草,真的很濃郁馥脆,我的阿純最喜歡。」

  蘇明嫵看他們無限恩愛,輕咳了聲:「哦,阿純,你吃得慣中土的食物麼。」

  「謝謝王妃,很好,吃的。」

  烏蘭拓給阿純擦完嘴,說:「王妃,有機會真希望能邀請您去我們威戎,比起武威府是全然不同的風景,道上隨處可見牛羊。」

  蘇明嫵牽起嘴角,敷衍道:「呵呵,以後再說罷。」

  烏蘭拓沒再與她交談,而是悉心照顧阿純,細緻到連喝茶都要先讓她啜口嘗完才給倒。

  「...」

  王爺不事溫柔,她是很清楚的,可這是王爺的脾性,他明明也待她極好,怎能讓外人瞧低!

  蘇明嫵的好勝心來的,於是她拿起筷箸夾了塊白灼蝦,認真剝完。

  再用碗托著汁,站起送到符欒嘴邊,期待道:「王爺。」

  符欒仍舊在吩咐霍刀辦事,對送上來的美食下意識攏眉,霍刀也沒見過王爺在外吃別人餵的東西,不禁為王妃抹了把冷汗。

  男人遲遲沒反應。

  「...算了,不吃我自己吃!」

  蘇明嫵抬的手酸,緊抿著唇收回,然而收到一半時被符欒捏住手腕,他傾身咬走蝦仁,吞咽完才轉過去繼續說話。

  接下來,就順暢的多。

  蘇明嫵正好不餓且無聊,看烏蘭拓給阿純餵多少,她也給符欒餵多少,就跟比賽似的。看的站在架子旁的李泰慶笑的合不攏嘴,王妃為何總能找些稀奇古怪的事玩的歡喜。

  蘇明嫵心中的戰事暫時落下帷幕,很好,她最後多餵了兩口,不算輸。

  烏蘭拓端起酒杯,「王爺,值此機會,小王想帶著阿純,同敬您和王妃一杯。」

  符欒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犬戎的大王子,但是他沒見過蘇明嫵吃酒,料想不會,將她桌上的酒杯換成了他的茶。

  蘇明嫵卻在那看著桌角裝有桑落酒的碧玉壺,吞了吞口水。

  她的確不會喝酒,前世就是在這場宴席上了喝了唯一一次,喝完就醉醺醺的被符欒抱回去,後來第二天都想不起自己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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