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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王爺恕罪,下官錯了!下官真的錯了!」

  符欒笑意越深,眸色越冷。他的手在蘇明嫵的後腰游離,柔軟的觸感第一次沒有消減他的怒意,反而讓他戾氣更盛。

  就連符璟桓,他也只會給一次機會,敢妄想要他的私有,就必須承擔後果。

  霍刀很明顯地察覺符欒情緒的不妥,他不敢再拖,直接搬來張木頭椅將人捆住,利落綁了個死結。

  隨手扯下衣擺布片,揪成團就往崔成益的嘴裡一塞。

  「唔——唔——!」

  崔成益不能說話,便帶著椅子亂蹦跳,頻頻朝著符欒彎腰,他想磕頭請罪。

  霍刀不得已,一屁股坐到崔成益腿上壓住,他心忖,這些文臣真是沒見過世面。

  他忍不住出聲:「王爺意思先要你只右眼,其他容後再說,你要是亂動,我刺地不乾脆,難受的可還是你啊。」

  崔成益聽到他這句『勸慰』,眼睛登時瞪大,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雍涼王,腿軟的直接沒了力氣,再也蹦躂不起來。

  「王爺,屬下就在這兒動手了。」

  符欒掃了眼不遠處搖搖欲墜的盧氏和柳氏,嘴角弧度嘲諷,「做吧。」

  其實就她們這淺薄的手段,他光坐在那,看了表情,就已一清二楚。

  急什麼呢,等教訓完崔成益,一個都逃不掉。

  霍刀從腰間拔出西涼慣用刑罰的銀質粗針,針頭尖窄細長,在燭光下泛著粼粼波紋光澤。

  他那看起來笨拙的粗糲手指,捻起這麼細緻的殺器,竟然異常靈活。

  崔成益從最初還有僥倖,到祈求符欒能網開一面,再到眼下的近乎絕望,他的心跳幾乎要停滯。

  霍刀虎著腰按住他的身體,臨下針前,坦然道:「崔府尹,京華有句話,得罪我們王爺,死才是恩賜,現在懂了麼。」

  他懂了,他真的錯了,再給一次機會,他絕對看都不敢多看那個女子一眼。

  可是,來不及了。

  崔成益背脊僵硬,瑟瑟發抖,他極力想閉上眼,可霍刀根本不給他機會,兩指強硬地將他的右眼扒撐。

  他無法避開,只能眼睜睜看著發亮的錐刺由慢到快,最後急速向他最脆弱的地方衝來!

  駭人的恐懼到達臨界點。

  「嗤——」

  白光乍濺,銀針疾奔往下,針尖觸到瞳膜的那個剎那,就連馬場內大著膽子看他受刑的人,都覺得生不如死。

  「啊!!啊!」

  霍刀抽走崔成益口中的布條和繩索,任由他捂住自己的破碎眼球打滾,慘叫聲綿綿不絕,震動在場所有人的耳蝸和神經。

  濃烈的好似鐵鏽的血腥氣味從那張椅子開始,鋪天蓋地地往四周蔓延涌散,很快就蓋過了馬場沙地原有的土腥味道。

  曾經施顯官威的男人,如今奄奄一息攤在地上,右眼被扎了數下,紅褐色的濃稠液體,很快染漲了整個眼窩,一盆血水。

  跪地的人膽子小點的,早就暈了過去,膽子大點兒的,也不再繼續看。

  霍刀將爛泥似的人扔在那處,起身擦了擦手,「王爺,現在要開始審問嗎?」

  眾人麻木害怕中愕然,原來,這才是剛剛開始嗎?

  這些人不敢說,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這個雍涼王實在,太,太可怕了。

  策劃讓馬奴動手腳的盧氏幾人,不消說,臉上已毫無血色,生死當前,夫妻情分沒甚要緊的。

  只是朝廷命官尚且如此,她們的結局更顯然易見...

  符欒的心情卻總算好了點,打橫抱著蘇明嫵,起身走到躺在地上哀嚎的崔成益跟前。

  他揚起下顎,修長的腿從袍下伸出,玄色皂靴踩進崔成益滲血的眼窩,不緊不慢地往下沉捻。

  「不要覺得冤枉,在本王這裡,從來沒有不知者無罪。」

  符欒笑著動作,崔成益已然疼到失去知覺,只剩下幾聲悶哼,黑紅的血液從破潰的眼窩裡緩緩溢出,順勢流淌上靴尖。

  他笑問,「還敢看。」

  崔成益用他最後的力氣,不斷地晃腦袋,不斷的搖晃,哪怕實際左右幅度小的可憐。

  「很好。」

  符欒滿意地勾唇,回頭掠過盧氏,他沒有折磨女人的習慣,可以簡單點直接解決。

  正待開口,有力道微微拉扯了下他的襟帶,符欒低下頭,他的王妃眨掉了眼裡細砂礫,雙眸正濕漉漉盯著他。

  他輕笑了聲瞭然,「心軟了?」

  ...

  第41章 王妃,你很會

  符欒說完這句, 感受到懷裡女子的肩膀似乎在壓抑微顫。

  哦,好像是害怕。

  他倒是忘了,蘇明嫵是朵暖室開出的嬌花, 這樣於他稀鬆平常的場面, 在她眼裡不知有多血腥暴戾。

  符欒猜的很對, 蘇明嫵何止是怕, 她怕得簡直快要哭了。

  馬上摔下開始, 她只是目視不清, 又不是昏迷, 嗅覺以及聽覺都異常地靈敏。

  起初, 被男人炙熱的懷抱擁裹, 蘇明嫵嘴裡咬著甜糖,身子不必再使力,疼痛宛若暫時找到歇腳地, 她當真是鬆了口氣的。

  霍刀將崔成益拖出去準備折磨的時候,蘇明嫵聽到了,也想過開口替他求情, 但她一想起那些猥瑣眼神, 就將話並著糖吞了回去。

  她想,無非是打他幾板子, 該打, 她才不會對那等好色之徒心生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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